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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說話了。那張嘴從來沒說出什麼好話來,可是不會說話卻偏偏還要說,讓人想提防著都提防不住。
衛瑕也在這裡住了七八年不止,怎麼會不知他的性子,平日裡無論聽了多麼不中聽的話也從未當真過,往往都是一笑而過罷了,只是這一次也不知是被勾起了什麼愁思,目光中竟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這愁緒來去太快,引商差點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而不等她細想其中緣由,華鳶已經將斟好的酒塞到她手裡了,“喝。”
也不知衛鈺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美酒,酒香醇郁,她才不過是聞了聞,便似醉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氣,執杯一飲而盡。
這一天晚上他們三人到底聊了些什麼,引商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可是她仍記得自己是最後一個睡下的,畢竟那兩人的酒量實在是不堪一提,她眼看著他們醉倒,最後自己又喝了半個時辰,實在不願站起身走回房,便在這裡將就著睡了一夜。
自幼便獨自在外生活的她不懂何為男女之防,道觀裡的人更是早已習慣了不將她視作女子,可是三人歪歪斜斜倒在地上的場面在外人看來卻是荒唐得很。
謝十一一早便來了這裡,剛巧遇見門口的衛鈺,兩人便一起被蘇雅迎進了門,誰知上了樓幾次敲門沒有回應,推開門時卻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屋外的人面面相覷,屋裡的人一臉懵懂。
“醒醒!”她自己先站起了身,然後又推推地上那兩個男人,“快起來。”
聞聲,衛瑕很快便直起了身子,華鳶卻無動於衷,反倒在她快要出門的時候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拖得她邁不開步子。
謝十一冷眼看著這副混亂的場面,最後乾脆站在門外對著她說道,“別出來了,我只是過來求你一件事。”
難為他竟然還能說出“求”這個字,正在想辦法將華鳶甩下去的引商連忙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著,“你說。”
“過些日子,若是長安出了什麼大事,你便將這個送到郡王手裡。”他將手裡拎著的紙鳶遞給她,神色比往常還要凝重一些,“若是別人來做,我不放心。”
引商沒有傻到去問他為什麼不親自送去,她只是好奇,“到底什麼事才算是大事?”
“人活一世,大事無非是生死嫁娶。”衛鈺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謝十一沒有反駁也沒有多解釋,像是預設了對方所說的話。引商懵懵懂懂的點了下頭,也有點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那件大事怕是現在無法直說的事情,但是到了發生的時候卻一定會鬧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
這個請求不算什麼難事,引商點了點頭。
見她答應下來,謝十一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道了聲“多謝。”便匆匆離去。
引商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都沒有移回目光,看得衛瑕都忍不住在身後問了她一句,“想什麼呢?”
“我在想,他們謝家的人為什麼都生的這般好看呢?”說著,她便嘆了聲氣。
謝十一今年已近四十,看面容卻還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聽蘇雅說,這是因為唐昌公主終日跟在他的身邊,怨年與陰氣致使他的相貌自從唐昌公主跟在他身邊那一刻起便從未變過,甚至在唐昌公主離開之後也沒辦法一夜變回不惑之年該有的模樣。
可這也算不上什麼令人豔羨的事情,畢竟那陰氣與仇怨也二十年如一日的在拖垮他的身子,讓他很難活得太久,,正應了華鳶所說的“短命”。
至於他有時能看得到鬼怪,有時候卻看不到這一點,引商也曾疑心這是因為唐昌公主。可是那時蘇雅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因為他的先祖。”
先祖的血脈傳到這一代時,早已不似幾百年那樣純正了。一開始能看到或許是偶然,再到後來,他竟有幸與那位先祖相見,多多少少也會受其影響。
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這般離奇,讓人深思過後不由得扼腕嘆息。
想了一會兒,她不由得笑了笑,然後忽然扭過頭來說道,“二哥,我也想求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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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雪下得有些大,引商出門時特意多穿了一件衣服,可還是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而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改日再出來的時候,遠處卻遙遙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你這是想去哪兒?”範無救走近之後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腰後抽出一把紅傘來撐在兩人頭頂。
長安城沒了陰差,又一時沒有合適的繼任者,他親自頂替了花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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