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恐懼的螺旋劍遲遲未來,而那魔力防禦已經搖搖欲墜,比起未到的而確定的恐怖,等待是最令人煎熬的時間!
牽制住魔術師們已經足夠了,沒有再放出螺旋劍不是因為自己託大,而是那些重灌騎士們已經幾乎衝上來山丘,獨角的戰馬和燃燒的火焰把山丘的森林全部焚燬,之後的更多輕騎兵和龍騎兵帶著代行者們以及戰鬥能力強橫的魔術師們緊緊跟上。
“trace on!連續複寫!”
身後的半空懸浮著臨時投影好的無數寶劍,因為是劍一類的武器,所以投影的速度就大大提高了,一柄柄如導彈一樣的寶具撲向正在衝上山頂的殺戮機器,重灌騎士們紛紛揚起了厚實的巨盾,上面鏤刻的古老的銘文和經文散發著驅散邪靈的力量,挾持聖器的第八秘跡會長老緊緊跟隨在重灌騎士團的身後,長袖拋起,詠唱不斷。
劍盾接觸,迸裂出烈日般的光芒,無數各式的寶劍炸開在巨盾前方,不少的盾牌當場就完全碎裂,可是緊跟著的重灌騎兵又把備用的聖盾代替,竟然抵擋住密集的寶具狂潮!
騎槍所向指向城堡的中央,他們的確把目標瞄準的是城堡的厚實的城牆,那完全是徒勞無益的,即使是在固有結界裡用心象風景凝結成的事物也有著不輸於現實的屬性。
“士郎!遠處!”依莉雅驚呼著,耳邊低低的呼嘯,目光所及的遠處幾十架被阿特拉斯院組合拼接起來的恐怖的投石機把無數冒著燃燒的鍊金炮彈投擲到城堡,還有投擲的竟然是無數惡靈和使魔,它們被魔術禁錮蜷縮成一個球體,卻在半空掙脫,黑色的蝙蝠一樣的翼膜下是堪比長劍的利爪,兇惡的女妖和食人惡魔發出尖細的嘶鳴衝向我們所站立的城牆上。更多的古老使魔和兇手被直接投擲到城堡上面,即使是自己投影再密集再迅速也無法抵擋這樣的狂瀾,依莉雅的銀色鳥兒使魔已經完全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存留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魔術師之間的爭鬥,而是————名副其實的戰場。
燃燒的鍊金炮彈直接打斷掉不遠處的塔樓,熔融狀態下的合金包裹著碎石冷卻下來,卻轉瞬因為熱力和魔術的激盪反衝而再度炸裂,滾燙的碎石和淒厲的魔咒割傷了我的身體,連依莉雅也被突然來襲的百舌鳥的利爪抓傷肩頭。
這是完全不成比例的戰鬥,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把珍藏和封印多年的武器如洪水一樣釋放出來,一方面是確保對我的摧毀,另一方面也有著彼此彰顯實力平衡的用意,若是一方顯得太弱大概就會失去搶奪聖盃之器的資格了。
腳下的城堡在震動,紅衣在烈火和硝煙裡躲閃著,不停地用投影出來的長劍砍斷近身的惡靈的軀體,更加高速的投影幾乎讓全身的魔術迴路在過量燃燒著,已經無法分清目標,到處都是為了貪慾而想殺死依莉雅的人們。
十幾塊重達成噸的鍊金魔彈擊潰了城堡上所有的遮擋物,連城牆的一大部分都被燒灼成齏粉,幾百根沉重的騎槍伴隨著聖騎士的運轉的機括衝擊著城堡早已搖搖欲墜的根部。而更遠處已經恢復鎮定的魔術師們再度把幾乎覆蓋天空的羽箭和詛咒的魔術拋射過來。
數量終於壓倒了質量。
城堡轟然坍塌,瀰漫的煙塵裡,紅色的聖骸布包裹著我們。
“害怕嗎,依莉雅?”半開著玩笑地說道。
她擦去我臉上的血痕和灰塵,笑盈盈地回答著:“有士郎在的,所以不會害怕哦,因為士郎總是會保護我的。”
腳接觸到已經化成廢墟的城堡地基,在這瞬間,十幾把干將莫邪屠戮掉試圖近身刺殺的精銳的代行者們,幾十名不幸近身而被自己用無數寶具刺穿心臟的聖騎士們倒在血泊裡,殘留的生命還發出祈求的哀嚎,等待著同僚的救援。
可那幾千名重灌騎士卻因為恐懼而不得不止住了腳步,胯下全副武裝的獨角戰馬狂躁地試圖後退,卻又被聖器和魔力的號角驅回。
“士郎,放過他們吧,說不定他們只是為了效命被迫呢。”依莉雅不忍心地指著我的腳下幾名殘喘的重傷的騎士,全身笨重的盔甲一旦落馬就成了禁錮身體的牢獄,等待的只會是死亡。
那哀求的眼神和痛苦的掙扎,被寶具貫穿重甲的騎士還有著年輕的面孔,大概還沒有感受到生活的美,那年老的聖騎士虯結的眉頭下一定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處。哀嚎聲不僅在附近,還有遠處被自己之前的投影暴雨所擊傷的殘喘一息的弓手和魔術師們。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場大火裡,周遭充滿著類似的哀嚎,連自保都無法做到的自己只能狠心閉著眼無視那向我伸來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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