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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夫婿,依照世人的說法,應當也是三生有幸了。
宋嫻這樣想著,然而心裡卻很平靜。
這大抵就是相敬如賓的感覺吧,她只得這般安慰自己,可不知怎麼了,想到以後嫁到王府的日子大約也就是如今這樣,心裡又隱約有些失落。
她正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著,門外的說話聲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原來是跑腿的小廝來回話,稱宋小姐的八字已經請了回來,今晨找皇家寺廟的大師合過了,是極好的一樁姻緣。
聽到這話,宋嫻不免羞赧的低下頭,雖說如今她不是宋小姐,可當著面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李容錦卻還埋頭在書冊中,只頓了頓手裡的筆,應道:“知道了,退下吧。”
那小廝臉上卻還噙著喜意,又道:“王爺特意囑咐小人來給殿下傳話,請殿下準備好了,今日晚些時候就和王爺一道去宋府提親。”
聽到這裡,李容錦才放下手裡的筆,抬頭道:“今日就去?”
小廝滿面笑容的應道:“王爺說此事早些定下來為好。”
李容錦眉宇微蹙,沉吟著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覆命吧。”
“是。”得了他的令,小廝轉身欲退下,臉上表情卻明顯有些失落。
李容錦卻又似想起什麼,對跟著小廝進來的丫頭道:“去拿一吊錢給他。”
聞得此話,小廝才又重新雀躍起來,忙躬身行禮:“謝大殿下賞賜!”
宋嫻在一旁,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心裡卻禁不住有些失落。
待所有人退下,屋子裡又安靜下來,她踟躕了半天,終究還是試探的問李容錦道:“殿下覺得宋小姐如何?”
李容錦正好寫完了手頭的這一段,頓住筆抬頭看她,眸子裡卻是疑惑的神情。
宋嫻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又解釋道:“奴婢的意思是,殿下對這樁婚事可還滿意?”
“為何忽的這樣問?”李容錦反問她道。
宋嫻怕引他懷疑,只得扯出一臉笑意,假裝無事道:“奴婢只是個丫頭,閒來無事時,少不得有些八卦之心,一時僭越了,殿下只莫理會我便是。”
她低下頭,暗自舒了一口氣,卻聽李容錦道:“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來滿意不滿意之說。”
他這話的語調裡,竟隱約透出些無奈之意。
宋嫻聽到耳中,禁不住蹙了眉,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由於李容錦忙著更衣準備,一會兒就要出門往宋府去,宋嫻也就不便繼續在這裡,於是主動的告退,往沁竹園回去。
她一路上心事重重,總是對李容錦今日的表現有些介懷,然而與王府結親之事已成定局,如今她再想改變已是不可能。
她正有些蔫蔫的在庭院裡行走,一路上倒也沒碰見什麼人,卻唯獨在經過儷蘭苑的時候看到一抹人影。
因怕遇著熟人再傳到李容褀的耳朵裡去,她連忙就著旁邊的樹叢躲了起來。
然而透過樹叢的縫隙去看,她卻發現那人十分眼熟,正是蘇月。
“她怎麼這時候到儷蘭苑來?”宋嫻兀自納悶,又見蘇月是一個人,且自儷蘭苑出來時一直左顧右盼,似乎也在關注著周圍有沒有人看見她。
待到她走遠了,宋嫻才從樹叢後面出來。
眼下她雖然疑惑,可想著蘇月或許只是來向王妃稟報事情,便覺得是自己多心了,於是收拾收拾自己身上的樹葉,不再多想,加緊步子往回去。
回到屋裡時,李容褀還躺在床榻上。
她不大放心,便輕手輕腳的撩起紗帳望了望,卻發現他正在夢裡緊蹙眉宇,額上也起了一層晶瑩的汗珠,似乎是被魘住了。
見他如此痛苦,她便就著床榻邊坐下,正欲上前將他喚醒,卻被他忽然的握住了手,緊接著他便猛地睜開雙眼,露出驚恐的眼眸。
宋嫻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李容褀已坐起身來,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裡。
被他這麼忽然的一撲,宋嫻差點兒就要歪了下去,幸而她及時撐著床榻穩住身形。
這些時日,時常被他做出這樣不忌諱的舉動,宋嫻起初還不適應,可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只當他是小孩子撒嬌,又忖著他是個病人,便也就由著他鬧去。
眼下她亦是如此,找回平衡之後,便騰出兩手來回擁住他,柔荑在他後背上輕撫著,儘量安撫他的情緒。
“殿下這是怎麼了?可是被夢魘著了?”她說著,心裡又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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