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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心裡已然確定害她的人就在她們當中。
見她發了怒,那些丫頭們愈發低下頭去,也沒有人反駁,屋裡陷入一片鴉雀無聲。
足見參與的不止一人。
宋嫻抓著那副殘圖踱至之前曾與她發生衝突的那個丫頭跟前,往她面前一扔道:“是不是你乾的?”
怎料這丫頭上次在她這裡吃了虧,再不與她硬碰硬,只尖聲道:“哎喲,這無憑無據的可莫要冤枉人!”
宋嫻懶得和她周旋,徑直抓起她的衣領道:“好,我不同你說,我們去找蘇月姐姐,當著她的面兒對峙!”
那丫頭見她又動手卻是慌了,忙改了語調道:“這次真不是我,便是拉了我去殿下面前對峙也一樣無用,倒是那起頭兒的,做了事不敢當,我能有什麼法子。”
她意有所指的說著,眼珠子則轉向一旁。
宋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穿過聚攏過來的人堆,瞧見一個身影,遠遠的縮在角落裡,正是襄兒。
襄兒原本是在李容褀屋裡伺候的丫頭,因為那日園中哭訴之事被李容褀撞見,之後借了宋嫻到屋裡來,便將她趕去了園子裡,再不許到房裡伺候,這才對宋嫻懷恨在心。
宋嫻一時明白過來,便將那丫頭鬆開,轉而將目光投向人群。
那丫頭吃了虧,氣勢上雖萎頓了大半,嘴上卻還不服輸的嘟囔著:“什麼了不得,以為自己得了主子的歡心就無法無天了……”
宋嫻卻一句也未將那些話聽進耳中,唯獨以目光捕捉到襄兒的身影。
雖然隔著遠,襄兒也覺到她目光中的不善,嚇得直往後退,不慎絆著了桌角,整個人一踉蹌,險些摔下去。
襄兒弄出的響動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又加之宋嫻這般看著她,屋裡再度陷入寂靜,眾人都已明瞭,似乎等待著一場鬧劇。
然而宋嫻卻俯身拾起那幅殘圖,以及混亂的絲線,繼而沉聲道:“不管是誰做的,都各自清楚,若叫我尋得證據必不得善罷甘休,還有那些嚼舌根子的,也莫叫我聽見,我阿寧只是個粗使丫頭,自然不懂那些精細的勾心鬥角,若受了欺負,左右只管從皮肉上先討回公道!”
☆、引誘
宋嫻這一番話,說得那些丫頭們再沒有人敢吭聲。
雖說表面上逞了英雄,可殘局還是得自己收拾。
抱著那些亂成一團的線,她簡直不知該如何下手,可都到了這個時候,重新繡一副賀圖出來已然是不可能,她只能想法子修補。
話雖這樣說,可要修補又談何容易。
光是理順那些線就用了小半夜的時辰,又要順著紋路把斷的地方一絲一絲的續上,真正是繁瑣至極。
宋嫻一埋頭下去也不知忙碌了多久,只覺得周圍的人漸漸散去,最後只留她一人在繡房裡挑燈夜戰。
那旁邊的燈燭剪了幾回,時間久了卻也晃得人眼花。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陸續又有人進來幹活。
她倒也都不管,只繼續一針一線的繡著。
如此直至第二日中午,那副賀圖才終於有了原先的模樣。
宋嫻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剛想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才發現僵了許久的身子哪兒哪兒都不抵勁。
加之熬了這半天一夜,現如今眼皮子重得抬起來都費力。
她於是忖著這樣不成,抬眼透過窗子瞅了瞅外面,又見去李容褀那邊伺候的時辰還早,於是打算先打個盹兒。
雖說昨日已經警告了那些丫頭,可她到底不放心再將繡圖留下,便一齊帶了出去,打算抱著繡圖眯瞪一會兒,等蘇月回來了就拿去交差。
然則她這一睡過去,卻睡得無比之沉。
待到宋嫻醒過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不早。
她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才覺得昨日的疲乏鬆脫了些許,卻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起身來。
“遭了,遭了!”她連呼幾聲糟糕,心道這下誤了去李容褀那邊伺候的時辰,被他抓著辮子,指不定又要如何教訓責罰。
她想著連忙起身收拾,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只承望著李容褀在外頭耽擱了,能晚些回來。
宋嫻抱著僥倖這樣想著,可事實總是十分殘酷。
她才剛到園子裡就瞧見蘇月正在尋人,一看見她便上前來道:“你這是躲到哪裡去了,我滿院子找不著你。”
宋嫻只得照實道:“我趕繡圖,昨天一夜不曾睡,今日實在熬不住就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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