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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掙扎時,卻又渾身都使不上力來。
這一日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又是李容褀落水,又是捱了這一頓鞭子,此時她已然是身心俱疲。
想來果然還是受傷引起了熱症,她喉嚨有些發燥,身上明明沒有衣衫,卻還是覺得從骨頭裡燒的難受,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
李容褀似乎覺察到她的異樣,將手探到她的額上試了試,繼而翻身下床,又去忙活了一陣子。
模糊之間,宋嫻只覺他身上的雪衣在床榻前晃來晃去,一會兒用沾了涼水的巾子擦拭她的額頭,一會兒又倒了水渡與她飲。
她再沒有力氣反抗,便只能安靜的由著他照顧。
說來也奇怪,李容褀從來都是被別人伺候得周到妥帖還要挑三揀四的,現在竟然伺候起人來,倒也不手忙腳亂。
這想法不過在她腦中掠過一瞬,卻又被昏昏欲睡的感覺取代。
也不知過去多少時間,周圍終於又安靜下來。
李容褀回到床榻上,仍舊側身將她擁住,又吹熄了床邊的燈燭。
陷入一片漆黑之後,他在她身側的感覺就更加明顯,宋嫻有些不適的往他遠處挪了挪,奈何他將她籠在懷裡全然不允她逃脫。
下一刻,他的薄唇又貼著她的耳際道:“睡吧,睡一覺就都好了。”
宋嫻本來還想和他理論一番的,想要告訴他這樣實在不成體統,要不還是放了她吧,至少再尋一床被衾來,奈何他的聲音太蠱惑,只一句便將她的睏意都勾了出來。
加之他給她塗了那些藥膏,背上的疼痛緩解了不少,而他的身子溫暖,身上散發的淡淡藥香又縈繞在她的呼吸間,讓人很是舒服。
宋嫻硬撐了許久,終究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
……
昨天白日裡沁竹園大鬧了一場,可這一夜園子裡卻格外的安靜,好似眾人無夢,都是一覺就到了天明。
清晨陸續有丫頭收拾妥帖了出來,準備開始一天的活計。
依照平常的慣例,這一切應該從伺候二殿下起身梳洗開始,可今日卻有些特殊。
自打昨日二殿下抱了捱過鞭刑的阿寧進屋,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更沒有傳丫頭進去伺候。
若是放在以前,還有蘇月拿個主意,或者能讓敏心進去瞧瞧,如今她們都不在了,便沒人敢冒這個頭。
丫頭們於是都聚在李容褀的屋子前探頭探腦,卻又到底不敢進去,只能互相的交頭接耳,用閒談打發時間。
“看那小娼婦平日裡得寵,昨日算是給了她個狠狠的教訓,想必這下傷得不輕。”其中一個暗地裡對宋嫻心懷嫉恨的丫頭幸災樂禍的說著。
“可不是嘛。”另一個則附和道:“只可惜殿下非要親自施刑,殿下本就體弱,又剛發作了心疾,想必就是心裡恨她,手上也沒力氣。那鞭刑我是見過的,三十鞭子下去,莫說她,就是健壯男子也挨不住,多半沒打完就嚥了氣,她倒好,竟受完了三十鞭,還有氣兒。”
這時,又有一個一臉胸有成竹的接過話去:“依我看吶,根本就不像殿下說的是恨她才要親自打她,殿下分明是有意袒護她。你想啊,那些僕從得了王妃的令還不往死裡打,可殿下自己行刑就不一樣了,那輕重都拿捏在自己手裡,不過是做做樣子,給王妃和大家看罷了。”
她這一番分析卻是讓眾人信服,紛紛點著頭道“此話有理”。
那人便又往屋子那邊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道:“你們想想,若不是這樣,二殿下為何打了她,又把她抱進屋裡?這都一晚上了,要說只是給她治傷,你們誰信呢?”
“可她都這樣了,殿下還……二殿□□弱,不至於那麼生猛吧?”
有了這個話頭,眾人便又湊到一起嘰嘰咕咕的說了起來。
不覺間說話的內容越來越辛辣,年長些的丫頭們說得是眉飛色舞,而幾個年輕不經事的丫頭則只是聽著,臉上卻一陣陣的泛紅,可偏又好奇,只忍著羞赧不肯離開。
此時她們話題中的女主角才剛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難得昨夜無夢,宋嫻竟睡得格外安穩。
她略動了動,覺得背後的傷處似乎好了許多,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卻赫然發現李容褀已經被她驚醒,正緩緩掀起睫羽。
他那張足以禍害人間的俊臉就在咫尺處,如幽潭般的眼眸凝視著她,攜著些許未醒的睡意。
那雙眼眸裡沒有怨毒的時候還是十分迷惑人的,像盛著漩渦似的把人不小心就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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