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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些訊息,宋嫻不禁大為震驚。
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太多,而就在她昏迷的短短七日之間,竟然發生這樣大的劇變,可以說整個京城的上空都變了天。
與此同時,她亦覺得十分慚愧,雪笙說得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她,李容褀早就到了郇城,又如何會還待在這危機四伏的京城之中?
後來她再見到李容褀,便立刻對她表明自己的態度,勸他趁著暴風雨還未徹底降臨,立刻設法離開京城,卻不想李容褀只是對她道:“你且放心,我自有謀劃,必定會帶著你一起安然無恙的離開京城。”
宋嫻不肯輕信,又一再的追問於他,奈何李容褀都不肯透露更多,敏心她們亦是如此,都只要她將養身子。
時間又過去數日,宋嫻已經好了許多,總算可以離開那間躺了許久的屋子。
然而當她第一次出到這座府宅的庭院中去時,才發現庭院裡一片縞素,儼然一副正在辦白事的模樣。
☆、守靈
見此陣仗,宋嫻大驚,不由得露出驚駭表情,心道這又是誰……
然而轉念一想,這裡是李容褀的私宅,能夠在此地設靈堂的恐怕也就只有濟川王了。
濟川王雖是婚禮當晚遇刺,算起來如今連頭七都過了,可按照皇家的規矩,封王的若過世,停靈至少一個月,倒也正好對得上。
想來在她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就已經設了靈堂,只是她一直在屋裡,他們又都瞞著她,只她不知道而已。
她這邊才將思緒梳理清楚,在前面領路的敏心卻見她頓足發怔,只當她是被庭院裡的縞素之相嚇到了,於是折返來解釋道:“殿下前頭不讓說,是怕你為這些事擔心,不利於身子恢復,如今你好了我才告訴你,這靈堂是為王爺設的,一則為王爺祭奠,二則也為出城做掩護。”
正如敏心所說的,他們如今還困在京城之中,雖說李容錦礙於王爺新喪且聖上仍在病危中拖延,暫且未對李容褀下手,可這也是他們仍為甕中之鱉的前提下,一旦他們試圖離開京城,李容錦和齊貴妃勢力是斷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所以如何出城一直是困擾他們的一個難題。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思量,他們於是想出了這個法子。
王爺曾經留下話,死後不願入皇室陵墓,而要回到李容褀生母的故鄉,和先王妃葬在一起。
李容褀可藉由這個理由隨靈柩一起出城。
“可是王爺的聖體還在王府裡,這……”宋嫻且說且隨敏心往庭院中去,同時向周圍看去,卻見此地雖不比濟川王府,可是王族祭奠該有的陳設卻都一應俱全。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張羅出這些,宋嫻不禁對敏心她們幾個的能力感到敬佩,同時也對李容褀刮目相看。
過去,她和濟川王府裡的其他人一樣,從來只把他當做一個身子孱弱、受了嬌慣的王孫公子,卻不曾想獨自在危機四伏的京城中,他竟也能獨當一面、運籌帷幄。
敏心邊引她在陌生的亭臺間行走,邊應道:“殿下自然不能回王府搶人,故而靈堂裡供奉的是王爺的衣冠,到時候扶靈出城,到了地方也就是立個衣冠冢,便算全了王爺的遺願了。”
“如此……”宋嫻點點頭,心裡感概王族的不易。
雖說王爺早有遺命,可是畢竟是王族的血脈,哪有不入皇室陵墓的道理,可憐他受萬千矚目、世人敬仰,到頭來連這點小小的心願也實現不了,著實可嘆的。
宋嫻嘆了嘆,卻又想起什麼,緊張的看向敏心道:“即便找了這樣一個理由,大殿下將弒父之罪栽贓給二殿下,又怎麼會看著他出城而放任不管?”
敏心卻拍了拍她的肩道:“弒父之罪也不過是王妃和大殿下一面之辭,二殿下畢竟是王族之後,即便要定罪也得有刑司審過,眼下他沒有證據,不可以此罪名相攔,至於私下裡的動作,二殿下自有安排,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見她一臉神秘的樣子,宋嫻知道再追問計劃也沒有用,到底如今的李容褀她還是信的,於是先按捺下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前庭,不遠處已可看見靈堂。
“先去更衣吧。”敏心停下來對宋嫻道。
宋嫻點了點頭,隨她拐進一間屋子裡。
冰兒已經準備好了一套素色的衣裙,見宋嫻進來便與她打了招呼,而後取了衣裙來助她換上。
宋嫻換上那身衣裙,因為受傷而清減的身子有些弱不勝衣,素白的腰帶襯得腰身更加纖細。
她面上亦沒有絲毫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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