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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再有下次。”
她緊緊地盯著他的眼,雙目冰冷。
“否則,別怪我動用門法。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噬心之痛的滋味。”
宋成碧神情痛苦,被她的忽冷忽熱折磨得身心俱疲。
“清葵……”
她別開眼,告誡自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心軟。這一次他敢強吻她,下一次就能做出更離譜的事。
掌控人心之術,須得有張有弛,有甜有苦,須得讓他知道,一切得按她的規矩來。
她心中默唸著這些要訣,卻不免一陣悲憫,甚至動搖。
宋成碧愛她,才能被她掌控。她利用著他的愛,卻也漸漸力不從心。
人心不是石頭,她越是傷他,就越是想到當初自己也曾被傷得體無完膚,也就越不忍。然而不忍,正是媚術的大忌。
她可以對傅雲不忍,甚至可以對蕭錯不忍,卻不能對宋成碧不忍。他不是普通人,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宋成碧望著她,嘆息了一聲。
“我會等。”
他轉過身去,緩緩離開。
清葵知道他會等。然而總有一天,他的耐性會到了極限。
她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商清葵渾渾噩噩,宋成碧失魂落魄。然而他們誰都不知道,這方天地中,還有另一個人,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鬱沉蓮靜靜地看著,方圓數尺的薔薇花被連根拔起,在地上倒了一片,很是淒涼。
所謂辣手摧花,也不過如此。
秦峰在客棧裡翻來覆去睡不著,開門欲尋些吃食,卻見鬱沉蓮一臉寒霜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他揉揉眼。公子這般神情可是許多年未見了。
“公子!”他終於反應過來,喚了一聲。
鬱沉蓮停住腳,斜睨了他一眼,讓他打了個哆嗦。
然而秦峰是個膽兒大的。他試探地問道:“公子也睡不著?”
鬱沉蓮轉過頭去。“出去走了走。”
瞧這滿身寒氣的,他是去冰窟裡走了一遭麼?秦峰滿腹疑問,卻也不好再問。“那公子早些歇下罷,我去尋些吃的。”
他正要轉身,卻瞥見他白衣上染了點點紅。“公子,你受傷了?”
“沒有。”
鬱沉蓮沒有看他,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了門。
秦峰摸了摸鼻尖,剛要走,卻聽得身後門又被開啟。“阿峰。”
“呃?”
“進來坐坐。”
秦峰很窘迫。深更半夜,兩大男人對坐不語,實在是很詭異。
他抬眼,瞟了瞟端了一杯茶沉吟的鬱沉蓮一眼。
喝茶是沒有錯,但能不能不要端在半空一動不動啊——他心中哀嚎著,再配上正在往下滴血的手指,實在是滲得慌……
“那個,公子。”秦峰咳了咳。“你的手——”
“無妨。”
鬱沉蓮終於又恢復了一派從容。可秦峰非常不淡定。
“可是——”
“沒有大礙。”
秦峰淚流滿面,他只是想說,那血好像滴進了茶壺的壺嘴裡……
鬱沉蓮的茶終於送入了口。他放下茶杯,看著秦峰,墨瞳裡含意雋永。
秦峰又打了個哆嗦。公子究竟是怎麼了……
鬱沉蓮提了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秦峰看著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阿峰,你跟丹君聊天的時候,她有沒有提到——她?”
秦峰有些疑惑。“誰?”
鬱沉蓮頓了頓,墨瞳泛出微藍。
秦峰隨即反應了過來。“清葵?”他習慣性地去抓鬍子,才意識到自己早就剃了鬍子,隨即尷尬地放了手。“她是提過,好像說清葵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你怎麼不早點說?”鬱沉蓮眉頭微蹙。
秦峰很委屈。“那天祭拜的時候我本來想說來著,不是被公子打斷了麼……”後來自然也就沒再提了。丹君說得很含糊,他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我想她管理這麼大個門派,勞心勞力也是自然的……”
鬱沉蓮手中的茶杯一放。
秦峰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難道清葵出什麼事了?”
鬱沉蓮擺了擺手。“你先去睡吧。”
“可是公子,你的手——”
“我自己會處理。”
秦峰如蒙大赦,趕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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