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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也暫時還無能為力。幕後的主使一天不除,鬱沉蓮也一天不能回去,一天不能安全。
三大派中,只有越鳳以劍法見長。鬱沉蓮還記得與她的那個關於習劍約定,但她若早知道後來會有這些變故,還會贊同麼?
清葵咬了一口櫻桃餅,甜鹹交替的鮮香味入口卻一點兒也沒覺得好吃。原來好吃不好吃不在乎食物,而在乎跟你一同分享的那個人。
她恍恍惚惚地走著,卻冷不防與人一撞,櫻桃餅裡的陷肉掉落出來,沾得那人的衣襟上全是紅色糖印。
“姑娘?”
她怔怔地看著那糖印,抬起頭。
眼前是一位青年男子,也算得眉清目朗,神態帶了三分不羈。看清她之後,立刻又多了些驚豔。
清葵朝他笑笑。“不好意思。”
他猛搖頭。“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一件衣裳,嘿嘿……”
清葵點點頭。“如此就好。”
她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那男子愣了愣,連忙追上來。“姑娘,姑娘——”
她停住腳,心中已有些不耐。“什麼事?”
“姑娘一個人在這路上行走,怕是不安全。不如讓在下——”
“不用了。”
“在下沈離,是少陽派的弟子,不是壞人。”
她沒有理會,繼續往前。
這男子也算韌性十足,居然一路跟隨。“不知姑娘芳名?在下真的不是壞人,姑娘——”
清葵皺了眉,瞟了他一眼。
“少陽的沈離?”
“正是,正是。”沈離忙不迭地點頭。“當然,姑娘也可以叫我子安,這是我的字。不知姑娘——”
清葵笑了一聲。
“我是天水門的人。”
沈離一愣。“天…天水門?”
清葵有些不屑,沒再理會他,自管自沿著護城河往前。
下一刻他卻又追了上來。“難怪姑娘這樣特別……天水門我也有所耳聞,是個很——與眾不同的門派。”
清葵微微一笑。“莫非你有興趣加入本門?我可以向門主引薦一番。”
沈離微窘。“這……”
“罷了。”這裡遊人稀少,她加快了腳步想擺脫他,他卻厚著臉皮不走。
“姑娘,我記住了,天水門是麼?我可以去逢春客棧找你麼?”
清葵不理。
他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妥,自己這行為,與那登徒浪子也無甚區別。
“姑娘,在下確實有些唐突。請姑娘勿要見怪。不過——”他往兩人身後看了一眼。“姑娘,你可認得越鳳派的鬱沉蓮?”
清葵愣了愣,從他的神情看出端倪,驀地轉過了身。
護城河水冰封,兩岸楊柳疏淡。清葵從未想過,原來她驀然回首時,那人就在身後,眸色深遠,神采依舊。
沈離注意著她的表情,也知道此時自己該有多遠走多遠。然而他還不死心,最後問了一句:“你們認識?難怪他一直跟著你。那我就不打擾了。姑娘,我可以去逢春客棧——”
他忽地渾身一寒,彷彿護城河裡頭的冰都堆到了他身邊。
不自在地咳了咳,他終於在衡量了一番與鬱沉蓮對上的勝算後,識時務地遁了。
閒雜人等消失,清葵忽然有種墜入夢境的不真實感。遠處戲臺子上的咿呀吊嗓聲和人群的喧鬧宣告明還在耳畔,她卻懵懵懂懂,覺得周圍無比安靜,連鬱沉蓮朝她緩緩走來的腳步聲也聽得很清晰。
“一起麼?”
他望著她,神情溫柔。
清葵不知所措地望著他,突然想起了師父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無論媚術精進到怎樣的程度,都一定會對某一個人無效。這個人就是你真心所愛之人。
真心愛著他的時候,無論怎樣的心機也好,怎樣的手段也罷,到最後都沒了效果。勉強自己再去算計,也不過是算人算己而已。
她曾設想過許多的場景,再次見到他的時候要怎樣折辱他,要怎樣將他加於她身上的傷害數十倍返還。然而此刻,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平日裡的聰明冷靜去了哪兒?
她如今口乾舌燥雙目漾漾,難道真的將過去的一切拋諸難後了不成?
然而當清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並肩而行,手中那盞蓮花燈隔在他們中間,映出一長一短兩個模糊的影。
她終於忍不住了,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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