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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對麼?
清葵魅目微閃,盈盈一笑。“沉蓮公子跟容姑娘的確天生一對璧人。真是可惜了。”
眾人微愣。
李樂水還當自己聽錯,呵呵笑道。“門主的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清葵輕佻地撥弄著杯沿,身體微微後仰,倚在宋成碧的肩上。“天水門正好缺個副門主,我本來瞧著沉蓮公子頗為合適,如今看來卻是不成了。”
李樂水的笑容僵在臉上。程宣和容舒臉色發青,恨不得把她瞪出個窟窿。
丹君忍住笑,深覺解氣。
公開挖牆角還挖得這般大言不慚,想必也只有清葵能做得出來。
她似乎還嫌這場面不夠混亂,索性身子前傾,手背撐了下巴看向鬱沉蓮。
“沉蓮公子,難道不考慮考慮?我門中的女弟子可一點兒也不必容姑娘差。”她眼波流轉,唇角微翹。“而且——只要你想,要多少個都可以。”
“荒謬!”程宣已經終於摒不住,大怒出聲。“你這妖女,無恥之極!”
李樂水臉上的神情抽搐,再也維持不了淡定。而容舒一臉無法掩飾的憎恨,卻下意識地看向鬱沉蓮。
成碧和丹君繃緊了身體,下一步就想出言反擊。
看見他們如此,清葵表示心情很舒暢,止住了憤然不平的成碧和丹君。
她本已打算見好就收,卻沒想到鬱沉蓮一直低垂的眸漸漸抬了起來,那雙水墨滴就的清目一瞬不眨地望著她。
“只要一個,可不可以?”他的聲音清潤悅耳,雖然音量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清葵怔了怔。他的眼神混合了無奈和放任,就像從前。
從前對他任性撒嬌的時候,他總是這樣望她,無論這要求多麼離譜多麼莫名其妙,到了最後他總會答應。
為什麼還要這樣看她,就像他們之間從來未曾有過沖突,決裂,從未有過分離?
她忽然全無興致再玩笑下去,別開眼道:“不過說笑罷了。”
鬱沉蓮看著她的神情,心中像撒了一片沙礫,粗糙不平,磨得發疼。
二十七章 登徒浪子鬱沉蓮
丹君跟秦峰上了街,宋成碧也被她遣退了出去。
清葵卸盡了妝容,在清水裡洗淨了臉,解散頭髮梳了個簡單的單髻,換了一身白色綴著粉桃的棉襖裙。
她也不過二十歲而已。清水芙蓉,其實根本無需雕飾。
白日裡那個嬌媚豔絕的天水門主,此刻這個清新自然的年輕姑娘,每一個都是她,只是她的眼睛裡,那些曾經俏皮靈動的光暈,已經消失了許久。
清葵拍了拍臉,打斷自己的遐思,偷偷摸摸地出了客棧。
街上的人很多,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盞華燈。清葵問街邊的商販買了一盞蓮花燈,興致勃勃地提著在街上溜達。
難得的悠閒時光。襄陽人愛吃一種叫“櫻桃餅”的食物,外頭是玉米麵做成的餅皮,綿軟香甜,裡頭夾著在紅糖和油裡滾過的火腿肉。火腿肉切得小巧玲瓏,又因為沾了糖而顯得晶瑩紅潤如櫻桃,由此得名。
清葵右手提了那盞蓮花燈,左手捧著一隻櫻桃餅,吃得好不愜意。
曾經有一回,他們四個人下山後不久,來到了一個小城裡。那時正逢元宵節,也是這麼個人聲鼎沸,花燈遍街的熱鬧樣兒。清葵素來喜愛湊熱鬧,便揪了鬱沉蓮,丹君和秦峰跟她一同上街。
那小城裡的姑娘們,眼珠子都似長在了鬱沉蓮身上似的。她心中不快,便買了一把糖葫蘆,非要讓他吃。他有些窘迫,卻還是吃了。紅紅的糖渣沾在嘴角,看上去有些好笑,卻一點兒也沒讓他變得難看些。
於是她的不快散了個一乾二淨。那個晚上,鬱沉蓮第一次拉了她的手,月色下也能看見他紅得賽過糖葫蘆的薄薄耳廓。
然而他們卻遇到了追殺者。四個人裡只有她不會武,雖然已經被極力護著,卻還是受了些傷。那傷口不深,只在手臂上劃開一條口子,流了血。他捧著她的手臂,那雙墨眸沉鬱得像要滴出水來。
也是那次之後,他們決定去越鳳派。那些人已經知道他沒死,自然還會有前仆後繼的暗殺者。有了越鳳派的庇佑,這些暗殺者便會收斂許多。誰敢在江湖大派的門中殺人?
當然,他們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回北都的鎮國親王府。然而敵暗我明,這個選擇顯然也要冒很大的風險。更何況府中情況未明,危險莫測,更不如潛在江湖。
鎮國親王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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