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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一眼,有些疑惑。
丹君焦灼地看著傅雲:“清葵,他情況如何?”
“放心。他吃得不多,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一會兒,方騅已捧著一碗新鮮取出的鴨血進了門,碗裡猶在冒著熱氣。她雙手沾血,卻渾然不覺。
清葵從她手裡接過鴨血,將傅雲從塌上扶起,一股腦兒地給他灌了進去。
在場眾人皆有些受不住,紛紛別開了眼,惟獨方騅依然迫切地望著傅雲的臉,臉色發白。
清葵將一碗血灌完,又給他灌了好幾碗清水,傅雲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些,呼吸也漸漸平穩。
“他沒事了,只消再用些甘草。”清葵鬆了一口氣。“過幾個時辰便會醒。”
“這次究竟怎麼回事?”她出了傅雲的臥房,立刻神情一厲。“為何斷腸草會被放到補藥裡?!”
幾個藥部的弟子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屬下不知!”“請門主明察!”“我們都沒進過藥廬……”
清葵轉眼向方騅:“方姑娘,為何你會在藥廬?”
“屬下是想向傅公子請教一些藥理方面的事,才來了藥廬。”方騅垂下眼,回答得頗有分寸。“未想到傅公子才與屬下說了幾句話便出了事。”
清葵其實並不認為是有人故意下毒。以傅雲對草藥的辨識能力,不可能會被人毒倒。最大的可能性是他自己把斷腸草給加了進去。
他為何要這樣做,怕是隻能等他醒來再細細詢問。然而這個方騅卻讓她生出些疑惑來。雖然她看似有條不紊,但之前的焦急擔憂卻絲毫沒有做假的成分。再加上——
魔門右護法向來喜武,什麼時候對藥理有了興趣?
莫非——清葵心中咯噔一聲,卻想到另一種可能,不知是喜是憂。
接近黃昏時,傅雲緩緩醒轉,只見清葵和丹君守在床邊,一臉關切。
方騅站在不遠處,雖未靠近,一雙眸中亦滿是欣喜。
“雲兒,感覺如何?”
傅雲似有不解,稍後反應過來,卻是羞愧難當。“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就好!”丹君緩過勁兒來,往他肩上拍了拍。“雲兒,究竟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調個補藥,倒把自己給毒倒了?”
傅雲漲紅了臉,咬了咬唇,半響才說:“是我弄錯了藥材,把斷腸草當做龍膽葉放了進去,等我發現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清葵微訝。“弄錯?這可不像你會做的事。”
“門主,傅公子他這一天一夜都待在藥廬,尚未闔過眼。想來是太累了,所以——”
方騅忽然開了口。
清葵心下一動,也明白了過來。她讓傅雲好生休息,安排了方騅去熬甘草湯,自己則帶著丹君離開了。
“清葵,雲兒這趟出事,你可脫不了關係。”丹君嘆了口氣,很有些怨忿地瞧了她一眼。“一定是他看見你頭上的水紋沒了深受打擊,躲在藥廬裡試圖轉移情緒,誰想到心不在焉卻把毒草放了進去。”
“你倒是跟親眼見著似的。”
“不用看我也明白。”丹君搖了搖頭。“這孩子,心裡裝著你。”
“我知道。”
兩人順著水上回廊往回走,清葵走到湖水中間定了定。“你覺得方騅如何?”
“很厲害。”丹君回過味來。“你是說——?”
“我看她跟雲兒挺合適。”
丹君睜大了眼。“她?雲兒?”她先是驚了驚,仔細想了想又以為不錯。“好是好,不過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咱們外人可摻和不了。”
“誰說沒一撇?那一撇已經劃上了,剩下那一捺嘛——”清葵別有深意地看了丹君一眼,慢慢地踱了回去,只剩下丹君留在原地,半響也沒琢磨出個結果。
二月初八。丹君換上了芙蓉嫁衣在銅鏡前上妝。她在這之前失眠了三個晚上,居然還能容光煥發地抱怨頭上的金冠太重,上妝的流程太麻煩。也許是之前的三天把所有的緊張都用光了的緣故,此刻她相當從容,還有心思往清葵那瞄一瞄,感嘆一下她臉上難得出現的緊張。
“清葵,明明是我出嫁,怎地你比我還緊張?”
清葵著了水粉色的對襟如意雲紋襖,妝容素淡。她在房裡來回踱著,不住地往外頭瞧,心神不寧。
“他們怎麼還未到?吉時就快到了——”
“別急別急。”丹君下意識地安慰她,話一出口才覺著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勁兒。兩人琢磨了一響,雙雙又笑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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