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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山嶺,無數明軍抱頭蟻竄,擋不住。
求援信使已經派了出去,熊窩頭離逸軍山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想來督師的大軍也快到了,堅持住,孫正年此時手中提著寶劍,他的臉色由於天黑的緣故在微弱的火光之中看不清楚,但其實他的心中卻亦是有些發怵。
“快點!都沒吃飽飯麼?”範文景朝走右怒喝一聲。
兩旁馬上諸將唯唯諾諾,心中卻在嘀咕,何日士卒吃飽過?
範文景能有恃無恐以步卒去支援被後金的精騎所攻擊的本部,非是他有何叱吒風雲的殺手鐧,而是其此時所部乃是以車兵為外圍,車兵雖然進攻緩慢,但卻是抵擋騎兵強力衝擊的有效移動堡壘,再加上車陣裡面的火炮和火銃,騎兵亦是能夠擊退的,但卻是數百輛大車排成陣型向前齊動運作起來啥是吃力,故而騎兵雖佔不到什麼便宜,卻已是隨時可以撤退,也吃不到什麼大虧。
此時的幾百輛抵擋騎兵的大車在步軍大軍的側翼緩緩用馬催動,然而塞外草原之地不比平地,車輪甚卡,速度甚慢。
“噠噠噠”
一震陣地晃動,突然讓毫無防備的範文景此路明軍一個激靈。地震,還是騎兵?
噠噠噠。
“是騎兵!”一人驚恐地大聲厲呼,在這裡,唯有女真人才有可能出動騎兵。
無數明軍心頭大荒,建奴兵來了,怎麼辦?無數兵將臉色煞白,便是範文景,他的心也是猛然在這一刻沉到了地裡。
“列陣!不要慌,速速將兩邊的車隊排開來,火銃兵前部拒敵。”
他畢竟是一番大將,雖然戰陣經驗少得可憐,但想及聖上對自己的恩重和禮遇,他立刻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甚者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因為失敗,會帶給他和他的家人無盡的災難。
“列陣!”
“列陣!”
範文景的親信派出了數百人四處持刀兇狠地吆喝,他們和他們的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報,報大人,”一人臉部肌肉抽搐,滿臉恐懼跑來,急急道:“督師,車陣都指揮使趙玉寶跑了。”
什麼!
擎天一個霹靂,範文景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頓時便要癱瘓下來。
“督師,督師。”幾個親隨急忙上前扶住範文景,掐其人中將他弄醒。
“砰砰”
“砰”
後金不僅有騎兵,他們還帶了部分的炮兵。原本畏敵如虎的明軍此時在巨大的黑暗加深了恐懼的情況下紛紛怯陣而逃,如潮一般四面開花如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隨即,炮聲之後,後金的騎兵在深夜人從四面八方的埋伏之處向各處明軍撕咬上去,廣闊之地,明軍步卒儘管有火炮之利,卻根本兵無戰心,陣型很快便被自己和後金兩方面擊潰。
“督師,走吧,咱的主力尚有六七萬於熊窩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督師,走吧!”
範文景長嘆一聲,頹然而去。
秋風漸爽,無數的遼東、山東匠兵被徵辟到遼河前線修築碉堡,北至西寧堡,南至入海口,綿延百里的遼河防線上。自代善大軍全滅之後,後金全國震恐,其軍力部署急急收縮,原本的遼東半島兵力向海州、蓋州、營口三地聚攏,以為犄角,試圖在皇太極的主力大軍回來之前全力遏制遼東軍的兵鋒,以至於整個遼東半島一時間出現兵力真空,其地面的漢民大肆透過黃龍的海船逃向遼東已收復區,山東的船隻大批的北調,天津衛的也是這樣,便是南直隸,也就是如今的江蘇,兩江地帶的海船,否管是兵船還是商船,統統徵用,十幾的漢民哭泣著迴歸王朝的懷抱。
好在蓋州扼守住了遼東半島與遼東腹地的通道,故而大規模的漢民南迴之波浪還沒能動搖後金的國基,但饒是如此,盛京的後金高層也為遼東的兵鋒震恐無安。
梁濤的遼東兵主力此時已至盤山和北鎮一帶,數不盡的經歷過了京師保衛戰計程車卒,除了京衛不能遠調之外,均來到了遼東,滿朝文武在建奴兩次南侵的恥辱之下,一聞至前線捷報,當即如吃了雞血一般瘋狂,那些所謂的收復之地,祖宗之地不可失的堂堂之言在經歷了朝堂之上的無數沉默之後當即又成了赤手可熱的話題。
一幅龐大的遼東地圖,張開在了盤山臨時都督府的大堂之內。
一系列梁濤的心腹滿堂而坐,有高亮,彭朝陽,胡海、趙年、李大彪、張栓、丁莊、趙山、李大錘、李大柱及其屬下心腹部署,還有大老遠從關內趕來的聶李演、彭金龍,而當初大同的將領如謝海、夏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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