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麼。誰也沒開口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殘陽懸在西邊天際,紅彤彤的似只成熟的柿子,季青宛有一搭沒一搭的啜著手上茶盞,心下漸漸漫上一絲奇怪。
她穿越到璧國已近三年,這三年裡頭髮生了許多事,她從一個街頭乞討的乞丐一步一步變成活神仙季青宛,這裡頭的艱苦卓絕暫且不提。她敢肯定,這三年裡頭她從未見過蘇景,只在坊間民眾的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姓,今兒個是她同蘇景第一次見面。可為何,她會覺得蘇景的眼神甚為熟悉?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良久。
難道蘇景是她前世的愛人?偷偷瞥一眼軒窗下坐著的青年,季青宛不動聲色的啐了自己一口。她的腦袋是壞掉了嗎,這種荒唐事也能想的出來,她這輩子上輩子都沒碰上過出色的男子,若當真同蘇景有過交集,她一定會牢牢記在心底,夜間寂寞的時候好拎出來回味一番,決計不會認不出他。
狠狠灌一口杯中茶水,她仰面咕咚嚥了。估摸只是錯覺罷了。
靜王眼下要到北郊去,不知何時會歸來,既然他將尋玉麒麟的事交給了蘇景負責,那麼她得拍好蘇景的馬屁,才能好矇混過關。蘇景不開口說話,便由她來開口說話好了,當神棍的這幾年,她的口才練得相當厲害,稍稍動嘴皮子講一講便能獲得他人的信任。
吹開茶麵上漂著的茶沫子,她啄了口茶,嗪著客套而疏離的笑對蘇景道:“窗外暮色這樣好,隱約能瞧見層層晚霞,看來明天該是個豔陽天,適合靜王殿下出遠門,蘇大人覺得呢?”淡淡茶香在唇舌尖遊走,她說一番話像是在自言自語,蘇景依舊坐的端正,脊背挺直姿態美好。
行走江湖靠得不單是技術,還得有賽過一般人的臉皮,季青宛早死的老爹曾留有諄諄教誨與她,告誡她做人要牢記一句真理——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她在現代時沒領悟到她老爹這句話的真諦,行事畏畏縮縮,時刻將臉面放在首位,如今被道古怪的眩光帶到古代,她總算踐行了她老爹的教誨,將厚臉皮這個詞發揚光大。
下意識抬手摸一摸自個兒的瓜子臉,摸不出臉皮究竟厚了多少,她滿不在乎的托腮,抬高聲音道:“蘇大人怎麼都不說話的,可是患有喉疾,一說話喉嚨就會疼?若是這樣可以同我說說,我那裡還有幾盒治嗓子的良藥,是前些日子太醫院的張太醫送的,據他說藥效驚人,頭天吃下去第二天就能好利落。”
手邊的茶冒出縷縷白煙,向上升騰著著飄散,窗下的青年並未搭話,似乎是預設了他有喉疾之事。
季青宛不禁有些惋惜,多麼好的青年啊,在璧國甚得民心,將來若再娶個公主,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可若他患有喉疾,就等於將前程毀了半截。璧國民風雖然開放,但古人多迂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嫁給有殘疾的人的。
她先替蘇景默哀了幾分鐘。
窗外一樹海棠開的正好,紅色的花朵藏在綠葉中,散發出淼淼清香,陣陣撲鼻而來。良久,著身紫檀色衣衫的青年動了動身子,他的面容掩在昏暗中,季青宛只聽到冷冷清清的兩個字,“並未。”
若不是聲音的的確確是從他坐的地方傳來的,季青宛該以為自個兒幻聽了。
既然不是患有喉疾,他幹嘛半天不說一句話?伸頭看了眼門外西沉的日頭,季青宛瞅瞅自己身上的紗衣,又瞅瞅蘇景穿的雙層蘇繡華服,愈發不解道:“天色雖已接近黃昏,但溫度還有些高,蘇大人穿的這樣厚實,又飲了數盞滾燙茶水,你不覺得熱麼?”她沒穿越到古代的時候並不怕熱,大夏天還敢穿著半截袖到處跑,頂著毒辣的日頭蹦噠的歡快,可自打來了古代,立夏剛過她就熱的撐不住了,每天要吃好多隻冰碗降溫。
可能是古代的氣候同現代有差別,入夏後璧國的民眾大多也穿紗衣,紗衣的散熱速度比厚錦衣快上許多。蘇景是她見到的唯一一個在三伏天穿秋裝的人。
她的滿面不解換來青年依舊不冷不熱的倆字,“不熱。”
她的眉心跳了跳,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咬牙道:“大人只會說兩個字?”
有晚風從軒窗縫隙吹進來,吹亂了蘇景的鬢髮,他緩緩站起身,頎長的身形確有玉樹臨風之氣度。紫檀衣衫隨風輕動,他放下手上茶盞,露出袖口處兩朵繡工精緻的寒梅,負手道:“哦,並不是。”
季青宛默默的揩了揩額頭的汗,對,不是倆字,是同倆字沒甚分別的四字。
她混過歌頌社會主義好的和平時代,也混過她穿越過來的這個封建主義王朝,算是經歷過大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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