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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叫喚,腰間的手抽出去一隻,手的主人猛的捂住她的嘴巴,快速而冷淡道:“別吵,是靜王的正妃朱氏。”
她“唔啊”兩聲,代表她知曉了,蘇景方才將捂住她嘴巴的手鬆開。
後退到另外一片王蓮葉子上,抬腳小心翼翼的踩踩實,她抬頭小聲的瞠目結舌道:“啊!要是我沒猜錯,她這是在偷情吧,假山那頭的男子可不是靜王殿下。”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嘖嘖道:“你們璧國的民風竟如此彪悍,堂堂王爺正妃都敢偷情,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古人的膽量。”要是在現代,王爺的正妃相當於主席大大的兒子的媳婦,做天下女子的楷模尚且來不及,決計不敢揹著老公偷情。
蘇景抬手整理微微有些凌亂的衣衫,抽空給了她一個問詢的眼神,“你們璧國?”
經過方才的折騰,季青宛的鞋子已被水打溼了,幸好現在是夏季,不用擔心會冷。徑直盤坐在王蓮葉子上,她順一把溼噠噠的髮梢,依舊壓了聲音,故作高深道:“是啊,你們璧國。你沒聽他們說嗎,我是天上的神仙,既是天上的神仙,自然是從天上來的,所以我並非璧國子民。”
月色清幽,悄無聲息的籠罩在青年身上,他低下頭,露出好看的一截脖頸,清冷的嗓音裡似乎帶了絲輕蔑,“無稽之談。”
默唸一聲裝逼失敗,季青宛拿指節蹭了蹭鼻子,不滿的嘀咕道:“他們都相信我是從天上來的,為何你卻不相信呢?”
書裡頭說了,古人愚昧,最信鬼神之事,是以她才敢將算命做自己的職業。當神棍的這幾年她混得倒也算風生水起,鮮少遇見如蘇景這樣直接拆她臺的人。
假山那頭的嗯嗯啊啊之聲不曾消停,時輕時重,靜王正妃有把好嗓子,叫聲嬌嫩嫩的,惹人遐想。蘇景恍若沒聽著,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伸手一指睡蓮池子,蔥段似的指頭清瘦可見骨節,“聽聞神仙可操控水火,這睡蓮池子裡頭有許多紅鯉魚,我抓一條上來,你噴團烈火,我們做個夜宵如何?”神色態度皆是十分認真,聽著不像揶揄,倒像是真想讓季青宛打條鯉魚上來做夜宵。
他若是玩笑的語氣,季青宛大可也用玩笑話搪塞過去,可他的態度如此誠懇,季青宛一時倒不知如何回答了。恰有一尾鯉魚跳上她盤坐的王蓮葉子,扭著肥身段抖著兩側腮,似乎巴不得她將它架在火上烤了。
季青宛忙挪腳將它踢進池子裡,抬頭撞進蘇景似笑非笑的眸子裡,她乾巴巴的笑上一聲,磕磕絆絆道……“其實……我擅長的不是這個……神仙也不是甚麼都會的啊,我列的不是司水司火的仙班,是勘測未來之事的那班,抓魚噴火甚麼的,我都不曾修習過。”
青年好看的眉頭一皺,捲了卷寬鬆衣袖,“勘測未來?這樣啊。”卷完衣袖,他將雙手疊在膝蓋骨上,若有所思道:“那你不若勘測一下,再過幾息,你身上會發生甚麼不幸的事?”
季青宛輕鬆一笑,“我身上能發生何事,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不幸也不過是淪落到街頭討飯,何況這大半夜的,能發生何不幸之事,蘇大人莫要……”尾音未完,她忽然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似乎……她坐著的這片王蓮葉子……正緩緩朝水中沉去……
然為時已晚,沒等她起身另尋一片完好的王蓮葉子,只來得及“哎呀”一聲,她毫無徵兆的跌落進水中。
季青宛不會水,卻從來不怕水,因她知曉自個兒死不掉,所以落水便落水了,並未驚慌失措。她蹬著腳在水裡頭四下撲騰,心下估摸著蘇景會來救她上岸,面上的神色不禁又自若幾分。悠哉悠哉,泡澡似的。
都說皮相好的人心腸也不壞,她與蘇景雖說不曾深交,但一面之緣還是有的。她只盼著蘇景念在這一面之緣上,能對著她伸出一隻手,好讓她有個上岸的媒介。
半晌,她連蹬腳的力氣都沒了,蘇景仍舊沒來救她,她邊喝池塘水的時候邊抬頭看了一眼,蘇景蘇大人單手撐著腦袋,檀紫色衣袍如雲堆在身下,看戲似的看著她在水中奮力掙扎,壓根沒救她的打算。
季青宛咬了咬牙,不知打哪來了股橫勁,一路抓著池塘中的睡蓮往蘇景身邊挪。明明他身旁有許多別的王蓮葉子,或大或小,她偏偏爬上他棲身的那片,抓著王蓮葉子的邊便往上蹭,故意將身上的水弄得到處都是。
趴在王蓮葉子上,她終於知曉為何蘇景躺得如此平穩了,敢情他將兩片葉子疊在了一起,如此葉片的承受能力就大大增強了,輕易不會壞掉。
季青宛感謝她初中時的物理老師,若非那位老師教的好,她興許還弄不懂這個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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