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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芙渠,這是夏末的最後一池芙渠,小常在荷花池尋了半日才尋到,歡歡喜喜的找個瓶子養起來,預備留住夏天的尾巴。眼下,芙渠上的荷花瓣一早讓季青宛揪了下來,四下散落一地。他看季青宛的臉色一直不大好,所以季青宛揪荷花瓣的時候,他沒敢吱聲,實則一顆心已疼到滴血。
光禿禿的荷花杆子隨風招搖,季青宛伸手扯下一根,道:“我同蘇景又不熟悉,怎麼會吵起架,小常你多心了。”頓一頓,又道:“何況他性子冷淡至極,一天說的話湊在一處也湊不足五十字,我真想同他吵也吵不起來。”
小常故作明瞭的點點頭,拿《老子》當摺扇遮住臉,終於無聲的笑出來。
到今日,他跟在季青宛身邊剛好一年半,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一年半的時間不算短,足夠素不相識的男女相知相愛,順便把親給成了。他同季青宛之間沒擦出愛情的火花,倒是培養出了一絲親情,這點堪稱難能可貴。
打他認識季青宛那刻,他便知曉,這輩子他同她做不成眷侶,所以開啟始,他便只拿她當主子看,一丁點歪心思都沒存。
他覺得,他家主子徒有張傾城的臉,其實內裡頂著顆豬腦子,甚麼情緒都往臉上寫,毫無活神仙該有的神秘莫測之感。
她同靜王妃身邊的丫鬟扯皮時,還一臉的憤慨招搖;等到他問她是否同蘇大人吵架了,她臉上的憤慨沒了,招搖亦沒了,他隱約瞧出了一點落寞,還有一點失意。
有眼珠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明顯是吵完架後才會有的情緒嘛!
但有一點他不解,蘇大人性情冷淡,他主子沒心沒肺,這倆人怎麼會吵起來呢?難道同木側妃說的那番話有關係?
夜漸漸地深,蟲鳴之聲漸有漸無,百星不如一月,唯有朗月籠罩四方縹緲。
季青宛當真等了靜王妃一個時辰,腿腳都坐麻了,輕輕一碰便哭笑不得。月懸中天,亦沒見靜王妃過來,不知是小丫鬟沒將她的話傳給靜王妃,還是靜王妃恐她將她偷情的事宣揚出去,吃了這個啞巴虧。
拖著麻酥酥的腿回自個兒的廂房,一夜輾轉難眠,一閉眼就想到蘇景說的那句話,想到他轉身離去的決絕,想到他冰冷無暇的側顏。其中還偶爾夾雜著他吻她的片段。
他的唇灼燙似火,軟軟的;他的舌頭靈活如蛇,滑滑的;他的手纖長如竹,暖暖的。
各個角度的蘇景盤踞於她腦海,揮之不去。末了,季青宛覺得心裡實在堵的厲害,堵得她不敢閉眼。抱著毯子翻身坐起,她似個痴兒,呆愣愣的睜著眼,靜待天明。
一夜不睡也有好處,天亮時分,她伸出拇指去比劃初生的太陽,腦海中電光一閃,竟然讓她想到一個法子,一個找尋玉麒麟的法子。
☆、弄玄虛
玉麒麟是死物,靜王府上的人是活物,若想知道活物是否碰過死物,必須得采取措施,挨個去盤查、去詢問。
靜王府人員陳雜,不能在短時間內問完,既然如此,不如將他們都集結到一處,找個法子一道查問。
金烏之光籠罩四方,早起讓人頭腦清醒,季青宛喚來靜王府上的管家,精神抖擻道:“前幾日病殃殃的,一直不曾將用掉的法力補回來,今日才覺得好了一些。靜王返回在即,玉麒麟還未尋到,靜王妃催的急,那青宛今日便作法吧。”
迎著日光做兩個伸展動作,壓腿擴胸,原地踏步,她對著管家神秘一笑:“做法之前,還得請管家幫個忙。”
管家道:“貴人請說。”
她放下甩動的胳膊,慢條斯理道:“將府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連後廚的廚娘也叫過來,哪怕臨時工也算。若有誰不願意過來,或者找藉口推辭的,我便直接將他定為竊玉麒麟的賊人,不聽辯解,任誰求情也不頂用。”
管家唯唯諾諾應了,她思索片刻,晃一晃食指,補充道:“對了,把府上的花名冊也順道拿來,我要核對人數。”
管家在靜王府多年,手腳磨練的甚為利索,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將府上下人叫了過來。廂房前的空地上烏壓壓站著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有些人明顯是匆忙趕來的,手裡還拿著做事的工具,有飯勺,有鋸子……
剩下幾位位份高的妃子還未過來,不知是擺架子,或是沒起身,就連一向早起的蘇景,亦不見人影。
季青宛拍拍小常肩膀,交代他去各處叫醒靜王的老婆們,特意再三囑咐小常,一定要把蘇景帶過來。
雖然她昨日同蘇景有些小摩擦,但蘇景畢竟是靜王信任的摯友,靜王臨走前亦將找尋玉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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