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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件。”懊悔萬分的撇嘴,“我怎麼這麼點兒背,想到接這個生意了。”
一襲紫檀色華衣於夕陽下熠熠生光,她的一通抱怨換來蘇景不痛不癢的一個字:“哦。”
若在平常時候,蘇景說個“哦”字沒甚麼,然眼下季青宛心裡不大痛快,蘇景的這個“哦”字,有些火上澆油的作用。
她擰緊眉頭回問蘇景:“你為甚麼不愛說話啊?人之所以會有聲帶,就是為了說話而存在的。多少啞巴羨慕能說話的人尚且羨慕不來,你一天到晚只講那麼幾句話,豈非白白將說話的機會浪費掉了。”
她從來不曾遇見如蘇景一般奇怪的男子,小常也好何月也罷,他們想笑的時候便笑,不想笑的時候會繃著臉。哪像蘇景,一天到晚擺著一張冰塊臉,好像誰拐了他的媳婦,順便偷走了他的孩子一般。別說笑了,她都沒見過他提起唇角。
假山後頭的泉水叮咚,潺潺流淌不息,良久,蘇景加快腳步前行,撂下冷冷的一句話:“要看分誰。對你,我不願多說甚麼。”
季青宛怔住了。他說甚麼來著,要是她沒聽錯,蘇景說的是,對她,他不願多說甚麼。
心裡頭某個角落貓抓一般難受,她看著蘇景漸行漸遠的身影,緊咬住唇,須臾,揚起下巴輕哼一聲。
哼,他有甚麼可高傲的,他不願對她說話就不願對她說話,她才不稀罕呢。
她同蘇景算不得知己好友,也算不上親密無間,左不過因玉麒麟認識,短暫的合作一段時間罷了,等她找到了玉麒麟,回到宛然居,才不會再想起他。
不過,蘇景傷人的功夫,修煉的真正好。旁人傷人得用刀用劍,到蘇景這裡忒簡單,短短一句話,便把她傷得提不起精神來。連生氣都生得不夠入戲。
等看不到蘇景的身影了,她落寞的垂下眼,甩手揪過身旁的一朵山茶花,悶悶不樂的扯花瓣玩。
夜間,月色皎潔,季青宛蹲在小常的廂房裡,指點他讀《老子》。文言文複雜難懂,生僻字頗多,索性她在現代學過《老子》,若小常心血來潮去讀《資治通鑑》,她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一丟丟忙都幫不上。
靜王妃派下人來詢問找尋玉麒麟的進度,傳話的小丫鬟正是那日多嘴多舌,在蘇景面前告她的狀,說她待靜王妃不敬的那位。瞧著十分精明,說起話來也不客氣,字裡行間都是軟刀子,刀刀砍在季青宛心口上。
“娘娘說了,季姑娘若沒有真本事,尋不到玉麒麟,趁早同娘娘明說,娘娘會在殿下面前給季姑娘求個人情,讓季姑娘平安出靜王府。”
季青宛對著銅鏡拆下綁頭髮的帶子,疼得齜牙咧嘴,頭也不回道:“回去告訴你家王妃,王爺拜託找玉麒麟的人,是我季青宛,不是她。我想甚麼時候找就甚麼時候找,我想不找,就不找,輪不到她來過問,再心急,她也得踏踏實實的等著。”
小丫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呵斥她:“你敢這樣同娘娘說話!”
小常的臉瞬間拉長,猛地一拍桌子,作勢要起身,嚇得小丫鬟渾身一抖。
季青宛給小常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出聲,小常握著書卷,緩緩坐回椅子上。
仔細揪下發帶上糾纏的頭髮絲,季青宛斜著眼睛看靜王妃派來的小丫鬟,挑唇一笑道:“難道只准靜妃娘娘說難聽話,我說兩句難聽話,就不行了嗎?照我說的說給王妃聽,若王妃生了氣,只管讓她來找我算賬,我在廂房候著她。”
小丫鬟氣呼呼的邁過門檻,季青宛探頭又加了一句:“對了,再同靜王妃說一句,我只等她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靜王妃不過來,我便回自己的廂房歇息了。”
小丫鬟臉上的惱怒更甚,關門時用了極大的勁,動靜大到震耳朵。
銀白月光從敞開的窗子裡照進來,零零散散落了一地,恍然如山上清泉,伸手能拘一捧起來。
小常握著《老子》,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她,輕聲道:“主子你是生氣了嗎?”
扔了手中髮帶,季青宛翹起二郎腿,翻了個白眼,道:“不發火真當我是個跑腿的下人了,我在現代時還是光榮的少先隊員呢,也沒她這麼橫。小常,我告訴你,人吶,就是不能慣,愈慣毛病癒多,我應當一開始就不給靜王妃好臉色的,那樣她還能忌憚我幾分。”
小常敷衍笑笑,“傍晚從木側妃的宮殿回來,主子便不大高興,半個時辰的功夫,你便將花瓶裡的花盡數揪禿了。主子……”快速瞟季青宛一眼,揣測道:“主子是同蘇大人吵架了嗎?”
鎏金的花瓶裡插著幾束光禿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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