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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雙眼睛出來,瞧了瞧蘇景的紫檀色衣衫,不解道:“蘇景你為何總穿一個顏色的衣裳?且只穿紫檀色的衣裳?男孩子穿這個顏色,有那麼些……騷氣……”
最後倆字她沒敢大聲講,怕蘇景打她。青年當時負手獨立,恍若未聞,並未回答她。
幾日後她愈想愈覺好奇,趁武夜機來蘇府蹭吃蹭喝的時候,偷摸去問了。小王爺轉著眼珠子道:“我認識蘇兄時,他還甚麼顏色的衣裳都穿,煙青色、茶白色、雲墨色,他都穿過。後來好像是誰同他說了句,我記不清究竟是誰了,那人說他穿紫檀色的衣裳最好看,他便只穿紫檀色的衣裳了。”
她原本興致勃勃的,滿臉都是聽八卦的欣喜,聽完小王爺的一番話,立馬就蔫吧了。小王爺口中那人,一定是蘇景的愛人,旁人的話,蘇景不見得會放在心上的。
他如今依舊只穿紫檀色衣袍,說明他對他私奔的準夫人仍念念不忘,若是忘懷了的話,他一早甚麼顏色的衣裳都穿了。
她真嘴賤,作甚去問小王爺此事,真真兒自找難受。看來沉默總是有好處的。
往侍郎府去的一路,季青宛被蘇景保護的很好。青年走在她身前,時不時轉面看她,只肖看到她露了臉,立馬停下來,將她的斗篷整理好,再接著趕路。
季青宛揣測,蘇景對她如此上心,是因有求於她。她暫時不知曉黃門侍郎是如何同蘇景搭上線,知曉她還活著的,若在去往侍郎府的路上,她被人認出來了,肯定要被揪去官府定罪。屆時,黃門侍郎那邊的爛攤子,還得重新找人處理。璧國的神棍統共就那麼幾個,還都沒有真本事,雖說她也沒有真本事,但她好歹是通曉璧國曆史的穿越者,她是開了掛的,不能同一般的神棍相提並論。
話至此,她似乎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蘇景讓她幫黃門侍郎做事,那麼她要做的,究竟是何事?
侍郎府離蘇府並不十分遙遠,穿過兩條喧鬧的長街,再拐個彎便到了。季青宛見到旬子溪的父親、曾經的黃門侍郎,是在日光傾城的午後,天際藍空浩淼,萬里無雲。
他求問季青宛璧國出征夷族的戰況如何時,還甚為康健,渾身都散發著活躍的能量,眉目可見舊時俊朗,全然不似五十上下的人。如今他平躺在床榻上,氣息奄奄,眼窩深深地凹下去,一頭髮絲皆已斑白,滿面都是重病之人才有的蒼老之態。
坐在床沿邊,手裡拿條擰得焦乾的毛巾的,是侍郎君的正妻,安氏。史書上記載,璧國侍郎君旬揚一生鍾情,至死只娶了兩位夫人,第一任夫人年紀尚輕時便死掉了,第二任夫人,便是安氏。安氏陪侍郎君走過漫長一生,多少年不見爭吵,侍郎君憐愛她,連房妾室都不曾納娶。算是難得的恩愛夫妻。
古代的女子大多溫婉清秀,安氏亦是如此,模樣比靜王的正妃還好看,氣質比她還要卓絕,不妖不豔,似盛開在山顛的一朵雪蓮,雖已是半老徐娘,臉上仍無皺紋存在,溫雅如一條流水潺潺的小溪。
作者有話要說: hhhh起章節名字什麼的!果然很費腦子!
☆、鬼魅出
動作輕緩的為侍郎君擦拭臉龐,眉目間盡是繾綣深情,仿若他是她的全部世界。待替侍郎君塗上保溼的藥膏後,侍郎夫人輕挪蓮步,向季青宛深深拜道:“姑娘是何身份,蘇先生已同我們說過了。懇請姑娘想法子,幫幫我夫君,妾身不勝感激。”眼中含著兩汪淚,堪是個可憐見兒的婦人。
季青宛心虛的摸一摸鼻子,下意識抬頭去看蘇景。他竟然將自己通緝犯的身份告訴旁人了?蘇景不是沒打算的人,既然他已告知侍郎夫人她的身份,想來,他應當覺得侍郎夫人可以相信。
蘇景抬腳往床榻邊去,打廣袖中掏出張素白的帕子,搭在黃門侍郎脈門處,閉目凝神。季青宛轉了轉眼珠子,略有思忖。若她沒有聽錯,侍郎夫人方才自稱為妾身。妾身乃妾室的自稱,她不是侍郎君唯一的夫人麼,為何要用如此卑微的自稱?
侍郎夫人仍做著深拜的動作,季青宛扶她起身,推心置腹道:“我只能說,盡一盡全力罷,凡事不能將話說的太滿。夫人請將事件的來龍去脈道出來,我好知曉個大概情況。”
侍郎夫人起身,儀態優雅的擦擦眼淚,喚來身旁的近身女婢,囑咐她將事件說給季青宛聽。
一切事情的起端,皆要從兩個月前開始算起。
兩個月前,旬府死了一個掌燈的嬤嬤,跳井自殺的,死相頗為可怖。因那嬤嬤無父無母,無子無女,是自願到侍郎府賣身為奴的,黃門侍郎旬揚便出資將她的屍身收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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