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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過街之鼠,惶惶不可終日。
季青宛她老爹年輕時也是個盲流子,一把砍刀趕走十來個調戲少女的地痞,一舉奪得她老孃的芳心。
她爹教育她,該忍的時候,要忍著,不然會給別人留下浮躁的印象;不該忍的時候,管他愛誰誰,都來受虐吧。
靜王送給她的,她遲早要還回去,不說十倍百倍,那樣有些誇張,她只要給他同等的痛苦,同等的痛苦足夠靜王承受了。
☆、聽牆角
尤禾來給季青宛送早飯時,季青宛吸溜著小米粥,漫不經心地問她:“王城最近可發生過甚麼大事?”
眼下過的雖是通緝犯的生活,但她不能完全同外界脫軌,有朝一日沉冤得雪,她還是要回她的宛然居,做她的快活神棍的。
蘇府的下人姿容好,儀態也好,女婢推出去都能嫁個好人家,男奴個個都是斷袖界的可造之材。
尤禾長得不是沉魚落雁那類,乍一看或許會覺得她很尋常,看久了,才能瞧出她的特別。晃著腦門上的翠玉珠子,尤禾笑吟吟同她道:“若說震驚人心的大事,倒有兩樁。一是宛然居的主人季青宛被通緝了,她身旁的小奴才亦下落不明,許多求籤問卦的官宦老爺都找不著人;二則,長王爺,唔,也就是靜王殿下。殿下的正妃犯了事,據說是殺害了自個兒身旁的貼身侍女,殿下大公無私,將她逐入天牢問罪了。側妃木氏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身孕,靜王殿下歡喜難耐,遂將正妃之位給了木側妃。如今,木側妃亦成了正兒八經的娘娘,位及女帝長媳,儼然熬出頭了。”
季青宛小口沿著碗邊吸溜著米粥,留神聽的仔細。尤禾不曾出過蘇府,沒看過通緝的佈告,自是不知曉她便是宛然居的主人季青宛。靜王陷害她本就不對,如今來看,他不單害她流離失所,甚至還擋了她的財路,……真是讓人憤慨啊。
等到聞得木流火成了新的靜王妃,季青宛一激動,便嘬了一大口,險些讓米粥燙死,張著嘴巴叫不出聲兒。尤禾忙不迭的去倒冷水,顫巍巍遞到她面前,季青宛伸手接過,道了聲謝。
外人不知曉內情,當真信了靜王的話,靜王正妃哪裡是因殺了她身邊的貼身侍女而下獄的,分明是她送給靜王殿下的書信,使靜王知曉了正妃偷情的事。所謂殺人,左不過是靜王捏造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罷了,就同她巫蠱禍國的罪名一樣。
季青宛不禁有些自責。偷個情而已,靜王妃罪不至死,頂多傷風敗俗,在道德層面說不過去。若沒她的那封挑釁的書信,靜王八成此生都發現不了靜王妃偷情的事,他們夫妻沒準能攜手到老。
眼下她被通緝了,正妃入了天牢,白白讓木流火撿了大便宜。嘖嘖,璧國長媳,多麼高貴,多麼榮耀,僅聽上去便令人膝蓋發軟,忍不住要跪下行禮。
等到她平靜下來,尤禾繼續道:“說來木側妃,不,現在應該稱呼她靜妃娘娘了。靜妃娘娘是從咱們蘇府裡嫁出去的呢,她的命還是未過門的準夫人救的,婢子喜歡她說話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像小孩子。”
木流火長得的確可人,個子矮矮的,身形小小的,巴掌大的臉精緻清純,放在現代,定會成為眾宅男追捧的物件。
木流火同蘇府有何關係,季青宛不在乎,她亦不想過多知曉蘇景未過門的夫人的事——畢竟她喜歡蘇景,那麼蘇景未過門的夫人,便是她的情敵了。她作甚要知曉自己的情敵曾做過甚麼。
她只是懷疑,懷疑她是不是何年何月同木流火結下了不解的樑子,不若,無緣無故的,木流火為何攛掇靜王刺殺她?
事實證明,不能背後亂嚼人舌根,現世報往往來得極快。
用罷早飯,季青宛捧著《詩經》看了半日,滿腦子都是“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再者就是“寐言不寐,願言業懷”,她一壁感慨自己沒能成個窈窕淑女,尋覓得一翩翩良人,纏綿共度餘生,一壁嚮往詩裡的痴纏情愛,頗有些唏噓。
午後她飲了一盞今夏新茶,茶水過肺腑,她隱約品出了一絲甜香,一絲清新,末了,滿嘴都是淳厚茶香。聽尤禾道,這包新茶是蘇景自己炒制的,選的茶葉皆是頂上佳品,從火候到材料選購,皆由蘇景一人完成。
季青宛聽後頗衝動,想同蘇景交流一下飲茶的心得,拎了茶包,安然閒適的溜達去蘇景的書房。
一路碰見不少蘇府的下人,偶有幾人瞧她的眼神頗為怪異,她仔細體會了一下,竟從他們的眼神中體會出了一抹好奇,一抹緊張,竟然還有一抹驚惶。好奇倒說得過去,畢竟她現在很有名氣,繪有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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