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α送醮筧說難�肌!�
拿羹匙攪拌攪拌碗中熱水,繼續道:“席上箐勒也試圖阻攔主子,不讓他飲酒,奈何主子一向倔強,箐勒攔不住,便……”小心的窺探季青宛臉色,“便由著主子去了……”
蘇景自己就是郎中,自是知曉他的身子不適宜飲酒,明明平日裡是個喜怒不明的冰塊臉,做出的事卻偏偏讓人惱火。季青宛抬手去探蘇景額頭的溫度,同箐勒道:“罷了,你出去吧,藥茶擱在桌子上便成,等下我餵給他喝。”
箐勒猶豫不決的“噯”了一聲,將茶碗放在桌上,躬身退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書房裡登時暗上不少,但雕花的窗子尚敞開著,日光穿透紗簾,在地上投出一片錯落暗影,倒也能看得清室內擺放的物件。
因書房建在竹林深處,蚊蟲要比主院和別苑多,書房兩側開的窗子上,皆糊了透明的紗簾,如此日光能穿透進來,蚊蟲卻飛不進來。
將手在蘇景的額頭上放了片刻,烙下溫度,抬起手,季青宛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覺溫度一樣,說明蘇景並沒有發燒。
書房內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蘇景輕微的呼吸聲,她拍了拍蘇景的臉頰,又從羽扇上揪了片白色羽毛,放在他的鼻頭來回刷著,試圖讓他打個噴嚏,沒準一個噴嚏打完,蘇景就能醒過來了。
白色羽毛都快要刷禿了,蘇景還是沒有打噴嚏,氣息照舊平穩,似乎陷入了極深極深的夢境,只有他自己才能走出來。
季青宛頹然嘆息,甩手扔了白色羽毛,吃力的將蘇景扶起來,讓他靠坐在支撐紗帳的竹竿上,轉身去取箐勒放在桌上的藥茶。
颳起一勺滾燙茶水,她來回吹了三四次,覺得差不多該涼了,正打算伸到蘇景面前喂他喝下,驀地,蘇景睜開緊閉著的眼睛,出聲喚她:“季青宛。”
季青宛唬了一跳,險些將一碗藥茶都潑在自個兒的大腿上。她本以為蘇景清醒了,正想歡快的將茶碗擱下,不經意看到蘇景的眸子,才發覺,他應當還在醉酒狀態,突然甦醒過來可能只是在發癔症。
正常情況下,蘇景的眸子是深邃且冰冷的,偶爾會鬆動融化一瞬,但也左不過只是一瞬,從來沒長久過;然此刻,蘇景的眼中盡是繾綣深情,濃烈且炙熱,目光灼灼不加收斂,緊緊盯著她,似乎,似乎她是他此生摯愛之人。
她詫異於她竟能感受到蘇景眼中的深情。信手撥弄藥碗,她避開蘇景的視線,輕聲道:“嗯?喊我作甚?”
放在她身上的視線不見收回,蘇景挑唇道:“好玩。”
若說方才還在懷疑蘇景是否已經清醒,眼下季青宛可以確定,蘇景的確沒清醒,的確是在發癔症。無奈笑了笑,她放下茶碗,扶額道:“你喝醉了原來這樣幼稚的?難怪小王爺剛才同我說,你喝醉的時候同平常不同,璧國的那些女子們若知曉你喝醉後是個幼稚鬼,並非平日裡那般高冷,不知還會不會繼續愛慕你。”
蘇景的頭髮有些凌亂,興許是醉酒的緣故,臉頰亦微微發紅,但這並不能給他的外貌減分,反之,多了絲魅惑。配上濃烈且灼熱的目光,讓人忍不住想親一親他、抱一抱他。
季青宛舔了舔嘴巴,故作鎮定的揪著衣角,口中卻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唾液。身為成年人,季青宛知曉這是被誘惑的表現,亦是動情的表現。她被蘇景誘惑了,她對蘇景動情了。
青年看了她片刻,眸中光彩不減,嘴角扯出一抹分明的壞笑,驀地,伸手圈過她,牢牢將她擁在懷中,心臟挨著心臟,彼此能聽見對方急促的心跳聲。
季青宛踉蹌著倒進他的懷裡,膝蓋微屈,抵在床沿邊,睜圓了眼,磕巴道:“你、你要做甚麼。”
蘇景挑眉:“親親你。”
她繼續磕巴道:“你、你為何要親親我?”
拂開她額前的髮絲,蘇景笑得邪魅:“因為,喜歡你啊。”
因為,喜歡你啊。
喜歡你啊。
你啊。
季青宛怔住了。窗外霞光流轉瑰麗,卻抵不過一室靡靡春意,蘇景如刀刻般的精緻面容眼睜睜的靠近、再靠近,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面上,帶著稍許陳年女兒紅的醇香,季青宛終於知曉了何為酒不醉人人自醉。
冰涼的兩瓣唇覆在她的唇上,引起一陣顫慄,季青宛下意識的輕哼出聲:“唔……”青年的舌頭如靈巧的小蛇,來回吮吸、舔舐,啃咬,撩撥她原本就不甚平靜的心絃,她從鼻子裡哼出聲:“嗯……”
握成拳頭的手抬起來,抵在胸前,試圖將蘇景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