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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日後再說,眼下她得把花姐的《追王大人指南》編撰出來,這世間情投意合的鴛鴦眷侶這般少,能湊成一對是一對吧。
她讓小常將所觀察到的王大人的喜惡盡數說一遍,細緻到他睡覺慣用的姿勢、吃飯吃幾碗、愛聞哪種脂粉味兒。小常的確是幹間諜的料,一應問題對答如流,季青宛剛提出問題,他便能回答出來,省去不少思考的時間。
這一日很快過去。
隔日,照舊是個出彩的好天。季青宛端坐在太陽底下,手邊一盞清茶一方硯臺,聚精會神的撰寫《追王大人指南》。
昨日弄清了王大人的喜好,但僅僅知曉他的喜好並不夠,季青宛總結了現代女孩倒追的手段,一併把這些手段逐條列舉上去,給花姐指了好幾條路。
一條不通還有一條,她就不信花姐一條條試下去仍追不到王大人。
兩大張草紙反正面都寫的滿滿當當,巳時剛過,小常外出歸來,在矮桌旁轉悠兩圈,欲言又止道:“那個……主子,我聽尤禾說,蘇大人好像生病了,咳嗽得厲害,主子要不要過去看看?”
執筆的手一顫,季青宛猛的停筆。唔,他生病了?是不是前天晚上跳湖救她時感染了風寒?
心中有一瞬搖擺,遲疑著想去隔壁看一看他,思及昔年發生的事情,季青宛閉上眼睛默了片刻,嘴硬道:“不是要死的病用不著我去看。”頓一頓,又道:“等會兒你去街上買點補品,揀貴的買,幫我送給蘇景,算是盡一盡鄰里之情。”
小常嘟著嘴答應下來,撩起繁複的外袍,坐在一旁幫她磨了會子墨,見季青宛不大高興,臉都是黑色的,堪堪比得上硯臺裡的墨汁水兒,遂悶悶的出門買補品去了。
日光濃盛典鬱,頗有夏日清晨的感覺,若吹面的風再和緩溫柔一些,雲層再打薄清透一些,十足同夏季一般無二。蘇府的早山茶開得甚好,紅彤彤的花朵隔著低矮圍牆探出頭來,古人有詩云“□□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用到此處可改為“冬色滿園關不住,一枝山茶出牆來”。
季青宛寫了一中午的字,眼睛疼得緊,只消闔上眼皮,墨黑色的小字便一個個往外跳,扭著腰肢哼著曲兒,張牙舞爪的。她本想偷個懶小憩片刻,緩緩乾澀的眼睛,等睡醒覺再接著寫《追王大人指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兒個發生了一件超恐怖的事情,有丟丟靈異,有想說出來的衝動— —
☆、送補品
一個哈欠打過,她疲憊的抬抬眼,瞥見木流火自半開的門裡擠進來,嗪著高傲驕矜的笑容對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妝容精緻。
季青宛大張著嘴巴,登時醒盹,緩緩坐直腰身。喲呵,這幾日她正在唸叨木流火,她便過來了,可巧。
木流火今兒個穿了身赤金色的流金廣袖裙,廣袖裙外頭罩了件銀白狐皮大氅,滿頭青絲梳成高聳的牡丹頭,行動間暗香浮動,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正室夫人。腹部微微隆起,隱約能看出有孕的痕跡。
拾級而下,信步走到季青宛身旁,面上驕矜笑容不減,打量一下整個院落,木流火特有的娃娃音軟綿綿響起,嬌聲道:“本打算來看看生病的蘇哥哥的,沒料得路過此處,竟從門縫裡看到了季姑娘。本王妃一想,季姑娘與我也算熟識。既是熟識,不過來拜訪一番終究不大好。季姑娘果真真人不露相,這處宅子沒個一千金買不下來,看來這些年你存了不少家底。”白嫩小手撫摸過桌上的草紙,柔若無骨,木流火故作誇張道:“喲,沒想到季姑娘這般位卑權輕的人竟頗有閒情雅緻練字,只是這字寫的未免醜陋了些,王府上隨便一個伴讀的小廝寫的都比你好看。”
雙手捏成空拳頭,季青宛面不改色的端坐在軟椅上,置若罔聞,表現得淡定非凡。心下暗暗嘀咕:日後一定要把院門關好,再把門栓插上,免得阿貓阿狗都往裡進。
季青宛覺得,木流火屬於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她八成已忘了前些日子被她拿刀子威脅的事兒。她今日來此應當只是為了踩低拜高,並非想捉拿她,不若方才進來的就不單單是木流火一個人了。她便只管聽她說話,不與她起爭執,木流火說完了話自會離開。
天光明媚四野廣淨,雲淡風輕山茶搖曳,木流火滔滔不絕講了半刻鐘,所說之話含有挖苦、炫耀、挑釁,上到女帝新給的厚重賞賜,下到靜王又給她買了甚麼稀罕玩意,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季青宛一直含著笑安靜聽著,不時溫婉的點個頭,端是個合格的聽眾。
半晌,木流火大抵也覺無趣,亦有可能說得太久嘴巴乾渴,鬱鬱寡歡的瞥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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