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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么蛾子來!”說到最後,尾音都透著陰厲。
那個女人不希望丈夫陪在身邊?縱然如張氏這般精明,這幾日連老爺的體貼也讓她品出了些幸福的味道,生出了些貪心。只是雖然如此,她心中也知道,只憑自己,是根本沒法栓住連老爺的心。早早背地裡尋了一個乾淨漂亮的女孩兒養在屋子裡,只等適當的時機就推給連老爺。
一個個適當的時機過去了,張氏一次次說服自己等一下一個時機,本以為裝糊塗能多裝些時日,沒有想到,現實跟把利刃似的,一下子戳穿了她的自欺欺人。
徐媽面臉陰沉地咬牙切齒:“沒想到到這地步了這小賤人還能捲土重來,早知道????”
張氏冷笑:“她莫不是以為這就翻身了?做夢吧!”
沒有人能比她更瞭解連老爺,吳嬌容是對連老爺還抱有期許所以才會被矇蔽了眼睛。而張氏早早死了心,將連老爺瞭解得一清二楚,只要沒意外,就跟打蛇打七寸一樣,連老爺絕對翻轉不出張氏的手心。
“去把錦音帶來。”張氏微闔著眼,翹著唇角似在冷笑。
徐媽應是,匆匆去把養在了房裡好幾日的錦音帶來。
錦音原本不叫錦音,她本是大戶人家的舞女,名叫小飛仙,因一曲霓裳舞在驚豔了男主人。本來是要開了臉放在房裡的,卻被當家主母尋了錯打發出去的。
然,人人都以為小飛仙是被狼狽趕出家門的,沒人知道,其實是小飛仙早就看出了男主人懦弱,女主人狹隘狠辣,跟著那樣的男人,將來不死也要脫層皮。她不願自己大好的春光白白蹉跎,便在男主人的面前獻了一回舞,順利地被善妒不容人的女主人打發出門。
而張氏在劉姨娘落馬後的第二天就叫了人牙子來,一眼就看中了小飛仙。不僅如此,還給改了名,喚做錦音。
錦音一進房,就快步來到了張氏的跟前,深深一福:“錦音給太太請安。”
頭頂上安安靜靜的,錦音也就一直保持著那個恭敬的姿勢。
過了良久,才聽張氏不鹹不淡道:“起來吧。”
“謝太太。”錦音又曲膝一福,張氏道:“今晚你就去伺候老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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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姨娘又得了寵,勢頭大好。
連老爺請了大夫過來給吳姨娘看病。大夫細細地診了脈,臉色微沉的跟連老爺去了門外說話,意思只有一個,吳姨娘之前受了傷,眼下已落下了咳血之症,要是用好藥靜養著還能多活個幾年。
彷佛一個驚雷劈在了頭頂,連老爺呆了一呆,眼眶微微一紅,耳邊就已聽吳姨娘在裡間喚他。便連忙讓連忠送了大夫出去,自己快步走進裡間,正要將吳姨娘攬在懷裡,卻不知他方才的神色都被吳姨娘看在了眼裡,心下猜疑。
吳姨娘之前就隱隱感到自己恐怕不好了,如今看了連老爺的神色和迥異於常的小意溫柔,心下越發肯定。滿心悲涼的同時又絞出一股狠勁!
吳姨娘咬牙從連老爺的懷裡掙扎了出來,開門見山道:“老爺,我是不是活不長了?”
“胡說什麼呢!大夫只說了用好藥養著就能好。”連老爺又把吳姨娘抱在了懷裡,一邊摸著吳姨娘消瘦的脊背,一邊心中卻想著,家裡已經有了一個藥罐子,聽說一月就要七八兩的藥錢。只不過是因張氏把藥錢攬了過去,用自己的私房補貼,所以連老爺也無所謂。眼下給吳姨娘看病,只開頭就用去了二十幾兩,長久以往?????
連老爺想著想著,拍著吳姨娘的背就有些漫不經心了。吳姨娘似有所感,淚眼朦朧的抬頭看連老爺:“老爺,奴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也不願活著拖累老爺,只求老爺給淑靜找個好人家,奴這個當孃的,也就能閉眼了!”
連老爺心中一顫,把那些銀兩算計也拋一邊了:“休胡說,你只管好好養病,靜丫頭的婚事自有太太操心!”
吳姨娘一咬牙,狠狠地推開了連老爺:“老爺糊塗!”
連老爺眉頭一皺,吳姨娘聲音淒厲:“老爺以為我的病是怎麼拖到這地步的!如果不是太太攔著我的人去找老爺,我又何必非死不可!太太蛇蠍心腸,她早已就想要奴的命!如今終於如願了,奴的靜丫頭落在她的手裡,那裡能有個好!”
吳姨娘又哭道:“老爺只看四丫頭,明明才十三歲,太太就早已給找了徐家那樣的人家做婆家,而奴的靜丫頭,到現在都還沒有信呢!”
因連徐兩家的婚事,只是大人間的口頭意思,還沒有確定,所以連老爺不樂意吳姨娘這樣大聲嚷嚷,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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