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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起回來用膳。”
東海岸?李存孝皺了皺眉,恍然想起,太妃確實說過她喜歡那裡的風景。可他剛接到父王的通知,兩日後他要帶軍出城了,他得抓緊時間熟悉那邊一帶的所有地形。
李存孝將視線重新放回地圖:“你去回太妃,存孝有任務暫時無法脫身,酉時(17點……19點)定會去別院陪太妃用膳。”
侍衛躬身答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又看了半個時辰,李存孝忽然疑惑起一個問題。東海岸地勢險峻,礁石高低不平,風景最好的地方是在一處懸崖峭壁上,通常都是他們幾個太保或李克用陪著一起去,可今日他們幾人肯定都抽不出身,難道她一個人去的嗎?
覺察到不對路,李存孝即刻喊來剛才那位通報的侍衛:“太妃和誰去的東海岸?”
“回將軍,是杜隱士。”
李存孝聞言一訝,蹙眉一忖又恍然大悟,晶亮的眼眸跳動起火焰,勾著興味盎然的笑意朝外沉聲一喊:“備馬!”
第33章 逃不出五指心
當得知李存孝要酉時才會過來,緊張到已經坐不住的杜堇頓時扶牆洩了口氣。她也說不出自己是失望還是鬆口氣,只覺心臟這樣緊繃鬆懈,又鬆懈緊繃,遲早口吐白沫,抽搐死去。
看到杜堇雙頰燻紅地仰靠在石椅背上,睜著水眸怔怔望著涼亭頂部出神,劉綠嬈不由竊笑。這樣就讓她緊張成這個樣子了,還好沒有將叫存孝去東海岸的事告訴她,告訴了她,好戲可就看不到了。
劉綠嬈淡道:“既然他沒那麼快來,那麼,我帶你去一處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杜堇懶懶回道。
“去到你便知。”劉綠嬈先行起身走下去。杜堇思及自己在這裡也坐不住,雙手用力揉了揉臉,起身跟著劉綠嬈出了院門,坐上了一輛馬車。
劉綠嬈外形柔弱乖順,內心其實剛強執拗,她善於洞悉人心,一下看出散漫的杜堇其實戒心很重,也比較輸不起,屬於愛恨分明的人。這不,剛上馬車,她就說晚膳她還是不參加了,反正李存孝也不知道她來。
劉綠嬈看杜堇那故作淡定的樣子,內心暗忖:想逃?存孝被你害地以為自己斷袖,你還好意思逃?面上則淡淡扯了個笑:“好罷,既然你沒有準備好,那就等下次吧。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會替你保密。”
杜堇瞥住她,不太敢相信她柔順時說的話,道:“是嗎?你可是狡猾的白深之女,偽裝手段滴水不漏的,我能相信你嗎?除非,你告訴我你和白深的關係。”
劉綠嬈聞言一笑:“我們就是父女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
杜堇嗤之以鼻:“到現在還騙我,你還不如騙我白深是個女人,所以你們無法在一起算了。”
劉綠嬈笑嘆了聲:“信不信由你,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完這句話,眸底就浮起一絲寥落,轉頭望向了車窗外。
杜堇看著她,忽然道:“其實,你們想要欺騙的,是彼此吧?”
劉綠嬈聞言,雙目一睜,隨後又惆悵地垂下視線,緩緩道:“你說對了,當初離開他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沒有了他我一樣能過得好,任何人都能把他代替。”她的眸底泛起水光:“我知自己好強,若能軟一些,不那麼貪婪,也是能和他好好過父女生活……現在說這些太遲,我已是晉王太妃,育有一子。而他這麼多年來從未來找過我,足以證明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劉綠嬈還斷斷續續說了一些從前和白深生活一起的事。她六歲跟著白深,享盡寵愛溫柔,可當十三歲來了癸水,白深忽然說她病了,找各種藥給她喝,卻再也沒碰她一下。到了十五歲,她問白深,女孩及笄後是不是可以嫁給心愛的郎君做妻子。其實劉綠嬈想試探他,自己能否嫁給他,可白深竟動了怒,不許她再動這種念頭。那之後白深更是疏離淡漠,劉綠嬈傷心痛苦無法忍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讓她毅然投靠了李克用,與白深徹底決裂。
說完這長長的故事,杜堇劉綠嬈已漫步在東海岸。她們打著赤腳,一個將褲腿捲到了膝蓋,一個用手提著裙子,一前一後走在不斷被薄薄海浪舔舐的細細白沙上。她們不時停下來眺望佈滿了大大小小礁石的海面,還有與雲天銜接的那一線海,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深藍,濃地叫人沉靜。
劉綠嬈看向靜立在海浪上,微眯著眼望著天邊的杜堇,她的側面很完美,線條是女人中少有的深刻,長得比一般男子都要俊逸出色,卻偏偏給她劉綠嬈看穿其女兒之身。
經過這一日的接觸,劉綠嬈對杜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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