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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給自己倒了杯茶:“她說……”向白深抬起了眼:“她很享受和李克用的房事。”
白深眼倏然一眯,盯住睨著自己的杜堇,忽地忍俊不禁,歡愉地朗聲笑了起來。
雖然不是沒見過白深大笑,但今日他這個笑,看起來有點……杜堇皺起眉,竭力搜刮合適的詞語,可想來想去,還是隻有淫|蕩一詞最貼切。
杜堇腦中迅速出現李克用被打暈在門旮旯裡的畫面,而幾步外的床上,另一個李克用正伏在劉綠嬈身上瘋狂地起伏……
杜堇“噗”地差點將嘴裡的茶噴了出來。
白深止了笑轉過身來:“我知你做的鬼心思,你和劉綠嬈要做什麼我亦不管,但是,孰輕孰重,我想你心裡是清楚的。”
杜堇聞言,臉色頓時不爽:“誰說我清楚的?我不清楚啊!你他娘以為我像你是神仙啊?”
白深沒想到她說變臉就變臉,肅臉沉聲道:“杜堇,這些我沒少和你說,是你從來不信。”他別開臉:“有些事天機不可洩露,我至多給你提示,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
杜堇雙目緊盯他,道:“好,那我問你,我和你究竟什麼時候就認識了?”
白深擺回臉望住杜堇,輕嘆一聲,終於妥協:“我認識的是前世的你,那時你快死了,央求我給你安排轉世為人的機會,以你的血作為交換。”白深緩步踱向不能置信地瞪起眼的杜堇:“為何之前我未出現,因為我一度試著用其他辦法來取代你的血,畢竟……你的血有利亦有弊。直到發覺事情難以控制,才開始四處尋你。”
杜堇聽出了端倪:“前世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拿我的血究竟要幹什麼?”
白深沉吟了下,搖頭道:“前世的事我不能說。你投胎的目的我並不是很清楚,一開始我以為你是要報仇,後來想想,又似乎不是。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白深狹促地看了她一眼:“前世的你,要知道這一世只記得對一個莽夫耍小心思,定寧願死也不會投胎。”
杜堇一噎,皺眉兇道:“什麼意思?難道我該去成就什麼千秋萬代的偉業?還是該學武則天做個女皇帝一統天下?”
白深失笑一聲,無奈搖頭:“罷了,你還是一門心思鑽研怎麼耍流氓吧。”
杜堇牙癢癢,可又無從辯駁,她的確就是想耍李存孝的流氓。“我的血,你要拿來做什麼?”
“因為劉綠嬈。”說到劉綠嬈,他的語氣明顯輕緩很多:“她身有隱疾,只有你的血能醫治她。”
“什麼隱疾?”杜堇眯眼:“她喝了仙露後不是挺好的嗎?”是你另有目的吧?
白深背過了身,探手開啟一扇窗,抬頭望淡隱於薄雲後的圓月,負在身後的手輕輕握了起來,良久才道:“此事,恕我還不能告訴你。待事成之後,我會還你自由,而且……”他頓了頓:“我會告訴你李存孝的身世。”
安敬思的身世?杜堇垂著眼眸思忖,難道何氏並沒瘋,說的話都是真的?
“好,就這麼定。上次你說過,只要三次的血就夠了,是嗎?”杜堇道。
“是。”白深從身上掏出一個掌心般大的寬口瓷瓶,遞給了杜堇。
杜堇拔開蓋子看了看裡面:“從腕間割開,裝滿一瓶,是嗎?”
“是。”
杜堇站起走向門,白深皺眉,喊住她:“去哪?”
“想起方才上茅廁沒洗手。你不介意這瓶子沾有尿?”
白深嘴角抽了抽:“去吧。”
出了房門,杜堇就拐向院子後側的井水池,張望了下四周,確定無人,迅速從草叢後面摸出一個小瓶子,眼睛閃現狡黠的笑意。
杜堇很快回來,進門就朝白深揚了揚洗淨還在滴水的瓷瓶:“洗乾淨了。”然後甩淨水,坐下伸出一截細白如玉的手臂,另一手抽出腰側匕首,朝自己手腕飛快一劃,腕部頓時溢流出如注的鮮血。杜堇迅速翻過手,將手腕擱在瓶口上,任血液滴流進去。
或許口子劃地比較大,杜堇抓著放血的手臂發出難受的嘶嘶抽氣聲。裝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僕從的聲音。
“杜少郎,您的熱水燒好了,是要現在給您抬進來嗎?”
一直注視著瓷瓶的白深眯眼盯向杜堇。一接收他的警告眼神,杜堇就忙應聲:“現在不用,待會兒吧,待會兒我去叫你。”在說話的這一瞬間,她抓在放血手腕上的手指,迅速將藏於袖口小瓶子裡的幾滴鮮紅液體,神不知鬼倒入了白深的瓷瓶中。
裝滿一瓶後,杜堇掐著手腕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