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頁)
杜堇知他們前世也有糾葛,但白深明顯不意說出,她這個外人自然也不會去提。這必定是在保護劉綠嬈,知道的東西越少,幸福感才會更多。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劉綠嬈忽然驚叫一聲跳起來:“呀,我竟然忘了!杜堇,快,我們要回去,再不回去,又不知什麼時候能見到存孝了。”說著就要拉她走,卻被杜堇一把抽回來。
“那裡已經沒我什麼事了。”杜堇將視線淡淡投到一邊。
劉綠嬈聞言眉頭緊緊一皺。昨晚她已從白深那裡得知杜堇與李存孝之間的問題,白深也叮囑他們兩人的事不能過於干涉,可她就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就算不是為了他們的幸福,也是為了不讓存孝那麼無助。
想起昨晚存孝回到庭堂那失魂蒼白的臉,杜堇的面無表情讓劉綠嬈不由恨的牙癢癢,惱道:“我知你的心思,但是,杜堇,存孝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昨夜,你知是誰通報大王你們在假山嗎?”杜堇目一凌,就聽劉綠嬈又道:“你又知經過昨夜一事,大王差點撤去了存孝的大帥之位?”
“是誰?”
“李存信。”劉綠嬈憂心忡忡道:“他終日在大王身邊打轉,也不知他到底跟大王說了什麼,或許大王還會派存信跟隨我得回去探探大王口風,順帶送存孝出征,總之存孝的處境不太好。而且,這次的戰役可能要打上半年,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嗎?”
杜堇垂目思忖了一下,忽然問:“白深還肯放你回去?”說著還回頭掃了下坐在屋簷長椅上,托腮望著這邊的白深,回過頭來,劉綠嬈的臉已紅豔若滴。
“我什麼時候聽過他的?”劉綠嬈還有些惱白深欺瞞了自己那麼久:“既然他喜歡做耶耶,那就讓他繼續做好了……”說到後面,自己先忍不住羞紅了臉,直瞧地杜堇嘖嘖搖頭,敢情這兩人是對亂|倫遊戲上癮了啊。
杜堇隨劉綠嬈回了晉陽,正好趕上李存孝準備率軍出發,向千里外西南方向的麟州而去。
天飄著雪花,杜堇裹著絳紅的披風站在城牆上,與城牆下列隊最前首,那個身披重甲戎裝,踞於悍馬上的男人遙遙相望。其實她並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因為她前面站著李克用、劉綠嬈、李玉倩,以及他的十幾位兄弟,而她則把自己縮在了一個士兵的後面。
凜冽的風雪吹痛杜堇的眼睛,她開始不住發抖,分不清是因寒冷還是什麼,可又不捨得離開,因為下次見面,將是他娶新娘的時候了。
出征時辰到了,李存孝揮戟向城牆高呼:“無勝不歸!”身後的五萬龐大軍隊即跟隨著齊舉武器:“無勝不歸!!無勝不歸!!”
吼叫震顫大地,響徹百里,一聲接一聲,讓人心血澎湃。
那一刻,杜堇看到的這個男人不再熟悉,而是沙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十三太保。
李存孝走後,杜堇在晉陽府內住下,因為如今的葬蘭冢可完全屬於那對亂|倫父女的。而無桑自元宵之後再度消失,問白深,他只是搖頭,不知是不知道還是無可奉告。
如此過了一個月,杜堇第二次放血。不知為何,這次杜堇竟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爺~~謝謝你對奴的厚愛~~如今奴是你的人了~~~請不要憐惜奴~~
第53章 將他綁架吧
杜堇無法忘記昏迷前的那一瞬;身體像被什麼縛住,無情地扯著她直墜無底黑暗;不管怎麼叫怎麼四肢掙扎,都無法掙脫被無形力量死死控制的無助感。
昏迷了整整兩日,醒來之後,她的身體出現了異常。
是一種枯竭衰老的感覺。面板蠟黃黯淡,身體枯瘦如柴;常常疲倦無力,對酒肉也失去了興趣,像一個步入晚年的老人,每日就窩在後院樹蔭下的貴妃榻上昏昏入睡。
劉綠嬈見此;常常焦急追問白深是不是因放血救她的原因;說她自覺無任何不適;可否不用再放血。白深卻肅著臉搖頭,淡淡說不會有事,最後扛不住劉綠嬈的抗議,讓杜堇休養一個月,到三月十五再放血。
杜堇猜想是白深在放血時做了什麼手腳,因為他開始經常出現欲言又止的舉動。
應是為了更好地完善劉綠嬈的身體吧?
管他呢,實際上她並無所謂,好似沒什麼不能割捨的了,在得到過一個男人從少年到成年至純至真的感情後,便感到此生足矣。
只是仍有那麼點私心,那便是看到他出人頭地,不必仰人鼻息地活著的那一天。哪怕是再次看到他凱旋而歸,看看他身披重甲,挺拔遒勁地踞於馬上的樣子,也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