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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它便開始引誘各種東西進自己的屏面,並嘗試著從這些東西上吸取額外的靈氣。
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大“吃”四方,兩百多年後,它不小心“吞”進一個小孩。小孩的家裡人請來一個厲害的道士,三兩下就將當時才三級的它制服了。吐出小孩之後,它便被道士帶走了。
本以為肯定會被道士徹底誅殺,沒想到,那個道士取走它半根氣根,卻表示可以給它兩種選擇。一種是現在就殺了它,一種是提供它專門供妖怪吸取靈氣的丹藥,只要它以後幫忙去抓住更多的孩童。
抓小孩的道士?許慕和馮沅對望了一眼,同時想到了虛止那群邪道。
“那個道士是不是虛止的人?”許慕問它。這麼喪心病狂的行徑,太像虛止那幫傢伙了。
沈良揚起下巴望向許慕,他還記得許慕上次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不過他不知道,原本想找機會問問師父的,結果卻忘記了。
屋內的幾人誰都沒有注意,聽到虛止這個詞的時候,黑貓的悠哉晃悠的尾巴猛的頓住了。
【不知道,雖然我陸續見過四五個道士,但他們都沒告訴過我名字。】
“你有辦法找到他們麼?”
【每次都是他們來找我……對了,他們放丹藥的瓶子上,都有個紅色的圖案,好像是個九朵花瓣的花。】
九朵花瓣?許慕望向馮沅,對方輕輕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九瓣花是什麼意思。
快遞小哥眨眨眼睛,看來得找個機會再去問問獬豸,當初在虛止見過類似圖案的東西沒用。
絕處逢生的屏風選了第二條路。而且,道士給的丹藥比屏風平常自己吞進來的東西,靈氣濃郁得多,吃下一顆便抵得上它平常修煉三五年的。屏風抵擋不住這種巨大的誘惑,便開始在那個道士的指使下去各種地方“吞噬”十歲以下的孩童。
每次道士來領小孩的時候,都會給它大量的丹藥。但道士似乎只需要那些孩子的肉體,三魂七魄大多都被道士抽出來,有些直接滅了,有些隨手扔在它這邊。它怕被陰差發現異常,不敢把那些孩子的魂魄放出去,那些困在屏面裡的孩子,徘徊多年,久而久之,有些便成了怨靈。
沈良憂鬱的鼓了鼓帶著嬰兒肥的臉蛋,那些圍攻他們的,應該就是屏風口中的怨靈。
“屏面上那些顏色淺淡的孩子,都是隻剩下魂魄的?”許慕想起自己之前觀察到的差別,追問屏風。
【……對。】屏風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這也是它剛才為什麼說,以前那些被帶走的孩子他沒辦法的原因。那裡面絕大部分,只是魂魄或者怨靈。
馮沅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的敲打在官帽椅的扶手上,語氣冰冷的開口,“為虎作倀,你的行徑,跟親手殺掉這些孩子能差多少?”
【大人,他們拿了我氣根,如果我不幫忙,就算逃跑也會被抓住,到時候肯定是死路一條。】屏風的絹面抽了抽,試圖給自己找理由。
“怕死還是為了拿那些丹藥修煉,你自己心裡清楚。”馮沅的語氣愈發冷厲,“你若是不能提供些線索將功折罪,我也幫不了你。”
他的指節就像敲打在屏風身上似的,它身上那張白色的絹面扭曲起來。
屏風糾結了一會兒,似乎在冥思苦想,【他們一般都是十年左右才會來找我一次,上次來,應該是八九年前。】
也就是說,不管那群邪道是不是虛止的人,他們應該不久就會過來找屏風領走它這段時間吞噬的孩童,只要在它身邊佈置好,應該有機會抓住那些人。
馮沅心底暗自估量了一番,仍舊冷臉看著屏風,“沒了?”
【大人,我真的不太知道他們的事情,不然,不然我把這些年收羅的所有東西全都獻給您,算是贖罪?】
一陣昏天暗地之後,房間裡驀的堆出許多東西,大到圍屏羅漢床,如意紋翹頭案,小到戒指耳環,女子的首飾頭面,差點將房間裡的三人淹沒。若不是許慕擋住,其中一個突然滑下來的小方桌差點砸中沈良的鼻子。
快遞小哥抽了抽嘴角,這扇屏風,真是居家過日子的一把好手。
等等。
許慕看著眼前那個紅木小方桌上雕飾精美的花牙託角,猛然反應過來,這些東西,可都是實打實的古董,非!常!值!錢!
左邊那個青銅觚,比照開明獸店裡的,至少值二十五萬,前面那個雙魚鏡,這個尺寸也是二十萬沒跑,那邊那個翡翠鐲子是帝王綠的,估計一百萬都拿不下來。
快遞小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