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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憂鬱的嘆了口氣,“哥,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馮沅回過頭,溫柔的揉揉他的腦袋,“你覺得失蹤的孩子和沈良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共同點?”許慕撓撓頭頂的呆毛,呆滯了兩秒,而後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失蹤的都是孩子?”
馮沅拋給許慕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房間一眼,問了許慕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聽說過山河社稷圖麼?”
作者有話要說: 許慕'憂鬱臉':聽說我只值一個領帶夾加兩個袖口?
馮沅'一本正經臉':你覺得太多麼?
許慕:………………
第111章 山河社稷屏
黑貓從許慕懷裡輕巧的跳出來,站在樓梯的木質扶手上,金黃色的眼睛不停打量著四周。
“山和設計圖?”許慕黑亮的眸子裡堆著滿滿的疑問,山和是什麼東西?它的設計圖?
看到小財迷的眼神,馮沅就知道他想偏了,他勾勾唇角,抓起許慕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右手拎起其中的一根手指頭促狹的晃悠,“難為你當初為了拿那本《封神演義》差點把手指頭戳斷,內容卻是一點也沒記住。”
手上傳來的溫度讓許慕怔了怔,喚起遙遠的記憶。他家書架最上面有本精裝版的《封神演義》,封面跟詞典似的,特別硬。他五六歲的時候頑皮異常,爬到書架上想拿那本書,卻重心不穩拽倒了書架,書架被牆壁卡住了,不少書卻砸在許慕身上。其中一本差點把他手指砸斷,疼得他抱著馮沅的大腿上氣不接下氣的哭了足足兩個小時。
許慕臉色微漲,這種丟臉的黑歷史,請拖進桌面垃圾箱永久性刪除好麼!
“二郎神是怎麼收服的袁洪,還記得麼?”馮沅不依不饒的拎著那根手指,挑眉看著許慕。
快遞小哥的睫毛上下翻動了兩下,“袁洪乃梅山七怪之首,白猿成精,神通廣大,據說也是孫悟空的原型。楊戩當初到梅山與袁洪鬥法,敗走後遇到女媧娘娘,女媧娘娘賜給楊戩一件法寶,才降服了袁洪。”
“那件法寶叫什麼?”馮沅繼續親暱的把玩著自家寵物的手指,似笑非笑的往房間裡掃了一眼,循循善誘。
被吃豆腐的人沒有半點察覺,仍舊揪著眉心冥思苦想,幾秒之後,快遞小哥眼睛驀的一亮,“山河社稷圖?”
女媧娘娘賜給二郎神的這幅山河社稷圖,據說畫中另有一個大千世界,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有四象變化,無窮之妙。楊戩再上梅山,便將山河社稷圖掛在樹上,展開的圖畫中,山川樹木栩栩如生,恍如真境。袁洪被引入畫中,吃了山間仙桃,困不得出,最後才被楊戩用縛妖索擒獲。
許慕額心微跳,驚詫的望向大包間裡紫檀木框的屏風,馮沅提起山河社稷圖,難道是指眼前的這幅嬰戲圖畫屏也跟山河社稷圖一樣,能把人引入其中?
嬰戲圖是古人常見的繪畫題材,名為“嬰”,實際上是指稚齡孩童,畫面上百多個孩童活潑打鬧,熱鬧吉祥,象徵著百子千孫,多子多福,生活美滿。這種題材最早出現在唐代的瓷器上,唐宋時期大行其道,晚清期間也頗為盛行。相較起來,樓下矮櫃上的藩人進貢圖都比這個畫面生僻的多。
因為太過常見,又是繪在半透明的白絹上的,背後藏不了人,許慕當時便只粗粗掃了一眼,根本沒有仔細去看。
現在得了馮沅提醒,再去看那幅畫,果然發現了不少端倪。
那扇屏風體積不小,單是畫面的部分便有兩三平米,但因為畫面上的人數太多,大多孩童在畫面上佔據的尺寸不過只有茶杯蓋高低。
為了看得更清楚些,許慕又拽著馮沅往前走了兩步。
通常的嬰戲圖,內容多是孩童蹴鞠,捉迷藏,放風箏什麼的,活潑稚趣,憨態可掬。眼前這扇屏風,畫的卻截然不同。
畫面正中的十幾個紫紅衣衫的孩童,正兩三成群,揉身糾纏在一起打架,神態狠厲猙獰,哪有半點稚趣的樣子?有些孩童的著墨較淺,有些卻顏色鮮明的多。
許慕手心不由得冒出冷汗,心煩意亂,如果這扇屏風真的能將人吞入畫中,畫面上的這些孩子,到底是畫的還是……真的?
馮沅翻過左手,將手指插進許慕的指縫間,緊緊握住,姿態親密無間。他的掌心乾燥溫熱,將快遞小哥冰涼的手心焐得暖暖的。
許慕心底驀的踏實許多,穩穩心思,又重新去看畫面上的內容。
再往右看,兩隻黑虎樣的猛獸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