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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沅抓起許慕的手,熟稔自然的就著他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對著黑貓道,“先帶我們回家看看。”
手背上傳來馮沅的體溫,快遞小哥惴惴不安的心突然踏實了不少。馮沅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昨天去的地方或者委託他過去的人,只能先看看沈良家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黑貓點點頭,站起身走在馮沅和許慕兩人前面。
沈良租的房子就在隔壁兩棟樓的位置,一樣是兩居室,只是馮沅租的房子朝東,沈良這間朝西。
屋子裡還算乾淨,客廳正中的茶几和沙發都被挪到靠牆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擺在地毯上的兩個蒲團和香爐。兩個房間則是沈良和八步各居一間。
“這兩天家裡有別人來過麼?”馮沅在房間裡掃視一圈,目光落到茶几上的記事簿和底下的那堆名片上。
八步搖搖頭,“只有打掃的前天來過一趟。”
沈良的道術再厲害,畢竟也只是個八歲的小孩,日常清掃和收拾房間之類的事情都交給了小時工,每隔兩天,便請人過來打掃一次。
馮沅彎腰拿起那本翻開的記事本看了看,上面寫著的正是這幾天排好的日程。
沈良的字寫得一板一眼,很像他小大人的風格。週二那天原本要幫一家姓張的人家看陰宅,後來被劃掉了,挪到了下週一。估計因為丟小孩這家的事情是臨時加進來的,本子上並沒有什麼記錄。
記事本上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馮沅又蹲下身子,從茶几底下摸出那堆名片,這些名字中不乏鉅富名流,有幾個名字他也是聽過的。
許慕湊過去看了看,那堆形形色色的名片風格各異,有低調的只印著個名字和手機的,也有滿滿當當擠了七八個頭銜的,材質上也爭奇鬥豔,甚至還有木頭或者金箔的。
“八步,幾天前來拜訪的那個人,你記得他叫什麼或者姓什麼之類的麼?”許慕轉頭問黑貓,在沈良的耳濡目染下,他也把黑貓叫做八步。
原本聽到這個名字便要炸毛的黑貓此刻倒分外安靜,只是憂鬱的甩了甩尾巴,“我記得他姓王,但他的名片不在裡面,那天被小道士帶走了。”要是找到名片,它昨天就直接過去了。
馮沅挑挑眉峰,“那引薦他過來的那個人呢?沈良最早認識的那位。”
許慕也立刻反應過來,姓王的老頭兒既然是那人介紹的,他肯定有對方的聯絡方式和地址。
黑貓翹了翹鬍子,“那個人姓李……好像叫李海繁。”
許慕和馮沅各拿了一摞名片翻找,很快就在其中找到李海繁的名片。又從李海繁那邊順利拿到王旭安的電話,王旭安,便是黑貓口中那個姓王的老頭兒。
馮沅以沈良師兄的名義,給王旭安掛了個電話,對方的聲音聽起來萎靡低落,得知沈良失蹤,也吃了一驚,他給了馮沅一個辦公室地址,跟他約定待會兒十點鐘碰頭。
許慕今天就下午有兩節高數課,馮沅給設計院打電話請假的時候,他也給九章發了個訊息請假。
隨後,兩人草草吃了早飯,便帶著八步,直奔王旭安給的地址。半個小時後,馮沅和許慕被王旭安迎進了辦公室。
王旭安的身材微胖,挺著個半大不小的啤酒肚,年紀看起來有五十出頭,頭髮半白,頂部禿了巴掌大的一片。
他臉上的皺紋不算多,只有眼角帶著幾條深深的紋路,但氣色看起來非常不好,面板幹黃,兩隻眼睛下面還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見到馮沅的時候,他眼裡還帶著明顯的懷疑,畢竟也沒聽說過小道士是不是有個師兄,看到許慕抱在懷裡的黑貓,才略微放心了些。他對沈良家裡的這隻脾氣極差的黑貓還是很有印象的,對待陌生人根本沒有好臉色。眼下能安靜的待在許慕懷裡,也間接證明他們跟沈良應該是熟人。
“沈良原本跟我約了昨晚吃飯,但我一直沒等到他,後來才知道,他好像到您這邊之後便沒有回去。”坐在沙發上的馮沅把咖啡杯推到一邊,開門見山的說道,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四周。
王旭安的辦公室足有六七十平米,除了豪華的超大辦公桌,紅木書櫃和真皮沙發之外,還在靠窗的位置放了個全身款的按摩椅,顯然是十分注重享受的型別。
“這,這怎麼可能呢?”王旭安一臉錯愕,“昨天上午,是我親自把沈大師送到錦園的,因為後面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就讓兒子和兒媳兩個人陪著他檢視。我兒子說,沈大師當時說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可能要回去取點東西,後來又說想自己多轉兩圈再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