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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只有縛刀凌會,而長輩們早就不鑄刀了,至於是不是有誰說謊,現下不得而知。
其次,縛刀凌有能力殺人,也有理由殺人——為了試刀,但沒證據指明他是兇手。
最後,他就算想說是沈惠栽贓,就算族人都相信他,衙門不會信,衙門全是沈惠的人。
此案僵持不下。
衙門要帶走縛刀凌,但族長不同意,雙方各退一步,若是找不出確鑿證據擺脫嫌疑,要麼人被帶走,要麼衙門派人來看著。
柯子末這股火憋得不上不下,簡直要跳腳罵人了,他縛刀凌會殺人?簡直笑話!
沈惠的腦袋定是被門擠了!
族長道:“阿凌,你若知道些其中隱情,儘可如實道來。”
柯子末拽了拽他,縛刀凌若有所思,“不知道各位叔叔伯伯可有對策?”
眾人交頭接耳,方叔咳了咳,道:“我說一句,咱們當長輩的,以後還要仰仗這些年輕人,現在難道不應該多護著他們一點?就任由當官的欺負?刀族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了。”
縛刀凌沒有把沈惠的事情說出來,大家還都以為只是官差和他們過不去,想草草結案而已,倒是柯子末覺得族長肯定會想得更深更接近實情。
此時多說無益,族長直接下了決斷,縛刀凌和柯子末閉門不出,由他出面協助捕頭查清命案,如果三日之內找不出證據洗脫罪名,縛刀凌就得被帶進衙門看押。
“砰!”
柯子末氣急敗壞地甩上房門,“一個個都在等著看好戲,那副嘴臉真讓人噁心。”
縛刀凌摟住他,“都是長輩,他們有他們的私心和考慮,現在是攘外,不是安內。”
柯子末氣笑了,“你也學會掉書袋了。”
男人勾起唇角,“還不是媳婦兒教導有方。”
“誰是媳婦兒誰是媳婦兒啊!”柯子末拍拍他的頭,“少來,你相公我只是不屑於跟你一爭高下。”
男人湊過去親他一口,討好道:“相公教訓的是,人家受教了。”
柯子末耳朵尖顫了顫,真肉麻。
“你打算怎麼辦?”
柯子末冷靜下來,剛才口不擇言只是因為在氣頭上,他其實也知道刀族人一般都沒什麼壞心,只是習慣於各家管各家事罷了,這幫老頭雖然心裡也憋著悶氣,但對縛刀凌也算不上多操心。
縛刀凌不在意地笑笑,伸手順著他的頭髮摸摸,像是在捋毛,“我有辦法,你不必太擔心,三天嘛,足夠了。”
柯子末直覺他要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正色道:“我怎麼能放心,你難道真的上門去找沈惠?”
縛刀凌搖頭,“找他作甚?我要找就找蒼冉總兵,怎麼也不能讓殺我族人的東西如了願,是不是?”
柯子末心道這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他把整件事情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張嘴剛要說什麼,突然被男人低頭堵住——
“想那麼多沒用的,”縛刀凌含糊道,耳鬢廝磨,“不如想想我。”
柯子末無奈。
“喂,你要是去找總兵,方便的話就帶上我。”
縛刀凌眨眨眼,“只要你不害怕被我連累,畢竟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成功。”
柯子末忍不住笑,捏捏男人的臉頰,“你有九分把握,我給你補上那一分,要是你只有一分把握,我替你掙夠那九分。”
縛刀凌貼近他,兩人鼻尖挨著鼻尖,異常親暱。
“不成功,你會陪我坐牢嗎,柯大舉人?”
柯子末滿臉不贊同,小聲接下去說,“坐牢太傻了,不成功,我們就亡命天涯怎樣?”
縛刀凌笑得特別欠揍,“正合我意。”
什麼功名前途,什麼安居樂業,什麼宏圖大志,柯子末向來不放在眼裡,他從來沒有如此堅定過自己的想法,他憧憬俗世的繁華和喧囂,嚮往不受束縛的遠方,但前提是,他身邊有縛刀凌這個人。
有了這個人,他才有了人生剩下的全部。
蒼冉總兵是什麼人?威遠將軍陶臺升,年過半百,是個鐵血的鎮邊猛將。朝廷當年能吞下蒼冉郡,主要歸功於他,也不得不說上位者的眼光很準,邊關守將當然不能正人君子,相反,一定得是那種為了領土不擇手段不要命的,這才有威懾敵國的本事。
沈惠和陶臺升最大的不同在於,前者想要掌控刀族為他所用,後者只想拿到好處就過河拆橋,這很明顯,否則就不是沈惠出頭而是陶臺升倒貼了。
縛刀凌想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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