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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坐下。
鄒無玉緩口氣,“你嚇死我了。”
六昭淡淡道:“心虛麼?”
“……”一針見血。
鄒無玉也坐下,屋頂上視野開闊,遠遠望去,層層疊疊的瓦簷連綿起伏,雁行山的輪廓優雅而縹緲,天上星辰遙不可及。
“有些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鄒無玉回神,“啊?”
六昭的側臉有些模糊,目光落在某個地方,眉眼間有一分莫名的溫柔,鄒無玉看不清,便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顛覆二十幾年認知的真相。
鄒無玉的師父叫鄒橫章,當年在白水郡確實混得風聲水起,那時西部連個像樣的門派都沒有,是浮塗宮內訌,致使自身日漸衰微。
簡單來說,就是權勢之爭,對立的重點,在於鄒橫章所創的浮塗劍法和另外一個人創立的雁行劍法究竟誰更勝一籌。
那個人是西部最大的門派——鴻門的開派宗師,鴻習。
早年的武林高手輩出但是無法無天,甚至有些人為非作歹,死傷不斷。鴻習堅持吞併白水郡的其他門派,鄒橫章和他產生了分歧,兩人在浮塗宮勢不兩立,幾番爭鬥逐漸蔓延,波及整個白水郡。最後鴻習帶人殺去西北,鄒橫章的武功不及他,阻攔時被重傷,僅僅救回來還不到記事年紀的鄒無玉。
鴻習大殺四方的時候用的是浮塗劍法,頂的是鄒橫章的名號,後來他留在了西部,浮塗宮早年的弟子幾乎全部折損了進去,江湖上知道真相的確實不多。
鄒橫章自此變得惡名狼藉。
鄒無玉的家族是西部反鴻習最厲害的人,鴻習在滅門之後發現他們的家傳武學中有一套很精妙的武功,可以彌補浮塗劍法和雁行劍法的不足。
天下武學都有破綻,所以習武的人常常內外兼修,鄒橫章曾經發誓要殺掉鴻習,在之後的十幾年年間潛心鑽研,可惜直到去世前仍未能如願。
他把鄒無玉保護得很好,浮塗宮那麼多弟子,鴻習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當年被救走的孩子,也就無從知曉那套武功的秘密。
直到他開始懷疑六昭。
兩種劍法,誰沒有破綻,誰就能贏。鴻習至少還能活個十年,他還有後代,他怕浮塗宮回來報復他。
鄒無玉聽後沉默了很長時間。
六昭道:“所以他們逼我動手,想看看我成功與否。”
鄒無玉明白過來,“那天夜裡打傷你的是鴻習的人?”
六昭輕笑,“是鴻習本人。”
鄒無玉愕然。
師兄的武功已經高到如此地步了嗎?師父打不過的人,他也能把人打跑?
他不解道:“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哪來的什麼秘密?”
六昭伸手揉揉他腦袋,原本整齊的頭髮凌亂起來,他眼睛裡落進細碎的微光,幽暗深邃,鄒無玉恍惚感覺到一種陌生的情愫在心底化開,他想,師兄一定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告訴他。
六昭道:“根本就沒有秘密,那是師父騙他的。”
鄒無玉著急道:“沒有?那怎麼辦?他現在懷疑你啊!”
六昭彷彿不在意地笑笑。
“無妨,我的劍法,已經毫無破綻。”
啊?
鄒無玉愣住,六昭卻忽而斂容道:“師弟,還有一事你要明白。”
“什麼?”
“我沒有喜歡師父,我喜歡的人是……”
作者有話要說: 十點半斷網剛好寫到三十一分,臥槽,爪機磨蹭一個小時才點開,這網速,累感不愛
☆、鄒無玉(七)
鄒無玉瞪大眼睛,豎起兩隻耳朵,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六昭卻接下去,“……我喜歡的人是誰,你那麼關心做甚?”
鄒無玉悲憤,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師兄什麼時候學會弔人胃口了,要不要這麼不靠譜!
“你……”
“我?”六昭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你有空胡思亂想,不如多練練劍,你不僅是掌門更是師父,習武不該懈怠。”
鄒無玉蔫了,師兄總能三言兩語把他吊起的胃口堵回去。
看他不答話,六昭道:“不如現在就跟我過兩招?”
鄒無玉抹把臉,神情嚴肅而認真,“師兄,今夜風景甚美,你我還是早點洗洗去睡。”
豎日,豔陽高照,浮塗宮開始準備祭社期間的除塵灑掃。
白江又叫白水河,流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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