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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受傷?”
“好象沒有。有恆仙子在,怕甚?!”秦瑤琨笑道。
秦瑤月眸色微沉:“聽說那位恆仙子是神農氏一族的人,真的麼?”
“當然。”秦瑤琨不假思索地應道,然後感應到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不禁奇怪,“姐,你怎麼了?”
秦瑤月輕輕地搖了搖頭,描得精緻無比 的柳葉眉似蹙非蹙,流轉著一種我見尤憐的美態。然後從他懷裡抱過孩子:“我帶菱兒先去給太爺爺請安,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秦瑤琨見她欲言又止,滿腹心事,出門的心思頓時淡了,想著這裡人多嘴雜,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陪著她出了正堂。
定國公住的逐天園位於府內的南北面,從正堂走過去,中間必須經過一個大花園。此時,陽光煦和,照得花園裡的菊花分外燦爛絢麗,花香瀰漫,引蝶招蜂。小孩子最喜歡那色彩斑斕,翩翩飛舞的蝴蝶,不時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去抓,可惜每次都撲空。
行至流水木橋前,秦瑤月忽然止了步,面上的笑容同時微微僵住。
秦瑤琨則再次目瞪口呆。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的爹,向來冷酷軒昂的秦大將軍,竟然拿著一朵含苞欲綻的芍藥,小心翼翼地插到女子烏黑柔亮的髮髻上……
念橋邊江藥,年年知為誰生?
古人有云,牡丹第一,為花王;芍藥第二,乃花相。
秦可久一身鐵骨,平生只知舞刀弄槍,讀兵書,念戰詞,飲烈酒,交豪友,哪裡曉得這些風花雪月?不過是偶見此花開得素雅,一時心血來潮,才將心裡的愛慕之情寄於花中,想著為心上人更添一分美麗。
他身材健碩,顏初靜站在他身邊,眉眼與他胸膛平線,只需微微一低頭,便可半掩神色,掩去眸底的古井不波。
面對這份註定辜負的情意,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做到適可而止。
發乎情,止乎禮。
肌膚不相親,肢體不糾纏,不銘心不刻骨,再好不過。
只是,她這一低頭,卻被秦可久當成了羞澀。他情不自禁地壓低嗓音,如同調了重音的胡弦,渾厚低沉又不失圓潤:“爺爺方才與你說了些什麼?”
顏初靜不答,抬起頭,轉眸,目光穿過繁花重重,望向小木橋對面的人影,輕聲道:“有人看著呢。”
秦可久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自己的一對兒女正呆呆地看著這邊。不知怎的,他突然有種被人洞破心思的尷尬,很是彆扭……
他皺了皺眉頭,隨即平復情緒:“杳兒,我們過去。”
顏初靜輕唔一聲,與他並肩步出花叢。
微風習習送疏爽,流水潺潺縈幾曲,金魚曳尾見碧石,風光如此正好,誰又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秦瑤月依禮而揖,恭恭敬敬地給秦可久請安。
“氣色不錯,江家小子沒怠慢你吧?”秦可久仔細地打量了她一下,然後看看秦瑤琨懷裡的外孫女,唇紅齒白,雙眼黑白分明,靈動可愛,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算算日子,打從她出嫁之後,他們父女僅見過四五面,一眨眼,她的孩子都這般大了,真是光陰如箭……
“多謝爹爹關心,他對月兒很好。菱兒,來,叫外公。”秦瑤月一邊說,一邊輕輕用力把秦瑤琨推前兩步。
“外公!”小女童坐在秦瑤琨的大手上,仰著小腦袋,朝秦可久稚聲嫩氣地叫了一聲,非常乖巧。
秦可久順勢伸手抱過她。
顏初靜站在一邊,默然旁觀。
她豈會忘記,眼前這個溫婉守禮,美豔得不可方物的大家閨秀正是江致遠的平妻,也是導致一個女子服毒自盡的罪魁禍首。
她不是那場情變悲劇的主角。對於秦瑤月,她沒有恨,更無報復的興趣。她只想弄明白,四年前的襲殺,小桃的死,此女是否參與其中。
若然是,那就血債血償,因果相報,無人能免。
這時,秦瑤月忽覺一絲寒意鑽心,透骨的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結果引來秦可久的關切與斥責。
“昨晚下雨,今日尤寒,你也不知加厚衣裳?!”
秦瑤月一見他板起臉,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就不禁膽怯,低了頭,也不敢回他的話。秦瑤琨也是個怕爹的主,同樣不敢吭聲,只暗自著急,姐姐是不是著涼了?
“這位是神農氏恆仙子。”秦可久對她說罷,回過頭問顏初靜,“杳兒,你看,月兒她身子骨如何?”
秦瑤月與秦瑤琨聽見他語氣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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