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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見過太過女子的眼淚,塵雪當然是特別的,她和明蓴相交數年,可是她的眼淚也不夠打動他。反倒是這時候,小乖一下子哭起來,他趕忙走過去抱這孩子。
又瘦又小,頭有點大,俞玄義無限感慨,低聲說:“要是讓阿蓴看見她乾女兒這樣,一定心疼得不得了。”。
塵雪茫然地說:“你怎麼知道——”。
俞玄義笑了一下:“我昨天回去,查了一下阿蓴以前和你的聊天記錄。呵,實在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陳塵雪心裡一鬆,又是一墜。半晌才反應過來,嗓子發啞地說:“沒關係。我還以為,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會看那些東西了。”。
這話極為動人心絃。俞玄義掩飾似的眨了下眼睛,故意笑說:“下午就有人來接你們過去,上午就收拾收拾,和鄰居告個別吧?我以後再來看你們。”。
陳塵雪發倦似的點頭,送他出去的時候默默說:“她叫小乖。”。
俞玄義點頭,最後回頭看小乖一眼,關門走了。
塵雪回身去抱小乖,無奈地笑起來。
他更喜歡小乖呢。唉,也難怪,好朋友怎麼比得上乾女兒親。
境遇很快好轉了。所謂的宿舍確實是一套普通房子,一百多坪的兩室兩廳,可是在四環內,這麼一套房子就值幾千萬了。俞玄義又幫小乖請了個保姆,工資他支,送到新家附近的幼兒園裡——是那種需要父母在孩子出生前就託關係排隊費盡心思才能上的幼兒園。
明蓴生日那天,陳塵雪抱著小乖上門去拜訪明蓴的父母,他們兩人看到以前常常上門的塵雪,自然高興,更喜歡小乖。小乖已經會喊“小姨”,看見明蓴的照片就不住口地叫小姨,激動起來還叫媽媽。
這確實是個有福的孩子。
後來俞玄義送她一輛車,很普通的,不過也要二十多萬。原因是明蓴說過,看小嬰兒被父母帶著擠北京地鐵最不忍心,動輒哭得撕心裂肺,簡直人間慘劇。
公司裡的人都知道她和老闆有某種親戚關係,對她是又照顧又不敢得罪。憑塵雪的學歷,應付一點尋常的文秘工作完全不成問題,複雜的人事不需要應對,為難的飯局不需要出席,轉正後七八千的工資只需要用來買衣服首飾包包鞋子,可以說是理想的白領生活。
這個社會,實在是很奇怪的。她那麼刻苦努力讀這麼多年書,比不上當年一點冥冥之中的運氣——和明蓴分在一個寢室。
可是人總有憂愁的事情。
比如陳塵雪就清楚地知道,如今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空中樓閣,如果哪一天俞玄義不想見她了,那房子、工作、穩定的生活都沒有了。
她到哪裡再去尋這樣一份工。
當然在這樣全國聞名的大公司裡上班的經歷是足以加分的,可是她沒有大學文憑。
塵雪有了體面的衣飾、說得出口的職業,終於又開始和以前的朋友來往。難免就有知心人,要勸她找機會拿下俞玄義。
可俞玄義是真的只對小乖有那麼一點興趣,他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傷心人,除了工作應酬外,私人感情完全沉湎在對明蓴的追思中,至少就塵雪知道的,私生活清白無瑕。
哪怕是在這樣的大公司裡,塵雪的美貌也是數一數二,因此很快就有男同事來約她,塵雪猶疑半晌,不知為何還是婉轉拒絕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種單身同事之間的集體活動不宜太過拒絕,架子擺得太高的話,可能其他有愛慕之心的男同事會統統駐足不前。
可是實在不能想象花著一個男人的錢,卻同時和其他人約會。當然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絕對清白,但塵雪越來越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大概是俞玄義太優秀了吧。
人活在世上,有很多很多種慾望,現代人主張順從內心,可是如果真有人能夠逆著自然衝動而行,真能贏得許多尊重。比如俞玄義,他原本可以左擁右抱追求女明星——別笑,這是很多事業成功的企業家的人生享受。可是他恪守道德準則,公司里人和他共事這麼多年,半點緋聞沒有,這份忍耐寂寞清冷的功力,就足夠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可是他也三十多歲了,為什麼家裡人全然沒有催他結婚的意思?女同事都悄悄議論。
男同事說,誰知道呢,說不定是Gy吧。
女同事笑罵,去你的,oss從來不和任何人親近好麼——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人家就是禁慾啊,太上忘情。
陳塵雪婉轉一笑,欲言又止。
她知道,那個人也有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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