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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抱在懷中。
那時候她還在明親王府中住著,認識的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顰卿實在害怕母親過分擔憂傷心,求了博菱帶她去看望母親。博陵把院落裡的人都迷昏了,不知為什麼卻漏掉了傅恆。
後來顰卿想起來,大概是因為傅恆和陛下的另一個師弟有接觸吧!也許他也因此有了一些特異之處。
那時候他才十二三歲,很早熟、很懂事,已經開始經歷許多說不出口的事情。他把顰卿當仙子,悄悄告訴她很多。
只是顰卿是冷的。她早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她自顧不暇。傅恆是金玉叢中的小公子,他前途無量,哪裡需要她操心。哪怕後來她做到高位,升為公主,母親有一次拜託她看顧著些傅恆,“把他當你弟弟待”,她也沒有答應。
她心愛的人,還在糟糠果腹、破衣爛衫。她的親妹妹親弟弟,還在社會底層苦苦掙扎。她的祖父父親,草草就葬。她已蒙殊寵,她不能為自己的恩人、姐姐帶來麻煩。
顰卿哽咽地說:“我管不了你。我只有這麼點能力。”。
傅恆輕輕笑了,他火熱的唇輕輕觸在她額頭上:“顰姐姐,真絕情啊……沒關係的,你可以不理我,可以鄙夷我,可以對我視而不見,但是你不能和別人卿卿我我。我受不了。”。
“還記不記得?那個人把我當實驗品,給我吃他研製出來的那種藥。我面部骨骼發生變化,頭疼、發高燒。當時你又來探望班媽媽,順便看我一眼,我使勁兒拉住你,把你手腕都拉脫臼了,記不記得……”。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吧。”。
他說著,終於無限貪戀地吻上了顰卿的唇。
顰卿(五)
集錦篇第九十三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元好問。
這是顰卿的初吻。
她不住掙扎,可是傅恆比她更下得了決心。就像十三歲的那個冬天,發起高燒,止不住地打擺子,覺得非常非常冷,可是面板火燒一樣地炙痛。頭疼的感覺十分奇特,彷彿整隻頭顱要融掉,他下了死命地拽住顰卿的手腕,她看他可憐,下意識把手放在他額頭上,這時候趕忙就要縮回去。
他寧可死。發燒燒得全身無力,萬幸從小習武,力氣尚在,手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攥出一個烏青的手印。顰卿慌了,生怕有人過來,不住地擺動手腕要掙脫,傅恆咬牙切齒,寧可手指斷掉。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屋子裡放著一隻西洋鍾,聲音“嘀嗒”“嘀嗒”,一聲又一聲。
他撬開她的唇齒,像地獄紅蓮一樣濃烈得要燃燒起來的吻。
顰卿脊背酥麻,雙腿發軟,她倒在傅恆懷裡。我的天,這是什麼,她一輩子未嘗過這種滋味。
眼睛一直閉著,可是像是被他拉進了另一個秩序顛倒錯亂的世界。她手足都無處安放,竟然下意識攀著傅恆。這種難言的依戀和溫存叫傅恆情難自已。他輾轉吻到她頸側,又不住在那燒得緋紅的半透明貝殼狀小小耳朵旁說,“我愛你,我愛你”,這真是一個叫人難以想象會存在在世界上的夏夜。
顰卿指尖上都是細細密密的電流竄梭不停,她臉頰紅粉菲菲,雙目朦朧如醉,就像一朵傾國解語的芙蓉名花,終於在愛戀中悄悄綻放一次。
傅恆的唇、面龐、雙手,都有魔力似的,教她眼睜睜瞧著自己最最忠實的肉身脫離控制,一夕之間歸為臣虜。
他埋在她頸窩裡,面孔在她雪白肩膀上磨蹭,顰卿給他弄得又麻又癢,忍不住“哼”一聲,隨即驚駭,這是誰,是她嗎,她怎麼會發出如此嬌慵軟噥的語聲。
顰卿隱隱意識到不妥,但是無用,傅恆又俯下身來吻她,雙目之中盈滿笑意,彷彿幸福迷醉到不顧一切。
不不不,他一定有什麼術法。不單單是憑他那張完美到足以代表一個國家的面孔。否則,顰卿絕不至於如此不能自拔。
他們兩人一同倒在草坪上,草地柔軟如織,可是傅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她完全裹在懷裡,她發覺他一隻手就可以抱起她。
傅恆的手不住撫摸顰卿的腰身,所謂不盈一握。
這大概就是抵死纏綿。
真的是已經全然忘情,直到喧譁人聲到近處兩人才聽出來。是謙太妃的聲音:“有十來株夜來香,是開得極好的……”。
寶親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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