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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要如何?送她回自己的時空?”。
我怔了一下,為何之前從未有過這個想法呢?來不及細細拷問自己,我答道:“並非如此,我想向師父借寶蓮燈一用,劃破時空去看看她以前的經歷。”。
師父高高地挑起了眉。
“回到過往又有何用?你應當知道,人不能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我知曉了,你只是想要看看你那明蓴的過往私隱之事?”。
我有些慚愧,點了點頭。
師父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我好幾眼,最後卻沒有說什麼,恢復了平淡冰冷的語氣:“以你如今的靈力,劃破時空也不能維持多久。你要看她的經歷,何不用這湘水鏡?雖然效用不抵三生石,好歹也能回溯前世今生,過往諸事概莫能外。”。
我想去看看她的真人,哪怕不能觸控到,也讓我看看她的面容,聽聽她的聲音。但是師父的建議是很中肯的,我卻是不能隨意消耗靈力,等著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浪費一秒鐘,就和阿蓴錯過一秒。
師父袍袖拂過,我頓覺全身一鬆,再看時,靈力已然恢復如初。我訝異地瞧著他,師父清淡地說:“你既到了體悟道心的緊要關頭,我自然不能為外物就阻了你的修為。你且去罷,萬事小心,若是需要的時候可讓為師助你一臂之力。”。
不僅如此,宗派的力量我也可以動用了罷。畢竟連一門掌教我都能夠請來幫忙了,更何況是底下人呢。
我感激無言,深深地拜了一拜。
師父卻皺著眉說:“實則我對你的前途不是很看好——雖然我沒經歷過此等事情,不過也知曉,你這般肆意窺探人家的行徑,好似不太正派。且你的心態也不大正確……罷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他脫俗出塵地拂了拂衣袖,踏月而去了。遠遠一看,臨海驚濤拍岸,天邊孤月白雲,當真一派神仙景色。
我卻只想扶額。
師父啊,您老人家以前對徒兒是多麼的冷漠,多麼的無視。怎麼如今徒兒談了個戀愛你就這麼熱心呢?果然不論是神仙還是皇帝,實際上人人都愛八卦嗎?。
別的不說,上次徒兒來您老人家住的大羅天境,那會兒還是一派秋景,怎麼才過了一年多您老人家又換背景了?這次是海面孤月?。
總感覺師父沒以前那麼厭世了,好似增添了不少生活情趣的樣子。
看徒弟的八卦就這麼high?真不能理解。
嘆著氣向外走,其實我也知道,我對阿蓴的心態越來越不對了。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了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她吃了多少苦,認識了些什麼人,有沒有過傷心的時候,高興的時候。
到後來就變成了,她做宮女的時候每日吃什麼,穿什麼,是什麼時候開始學做針線活,我甚至知道有一段時間她的最大心願就是在皇宮裡修幾個自動沖水的衛生間,因為整個紫禁城都沒有廁所。
掌控欲。
不能容忍她愛上別的人,不能容忍她在想我不知道的事,不能容忍她有朝一日可能離我而去,不能容忍她的心飄離在我不知曉的遠方。
我特別羨慕我的父皇。如果可能,我也想把尚且年幼的、小小軟軟的阿蓴帶在身邊,教她習字,看她彈琴,鼓勵她學騎馬,陪她一起長大……。
我一定會很寵她,最愛她。
如果我現在到明蓴面前,告訴她我已經離不開她,估計她會覺得我是神經病。畢竟她和我,才見了不過幾面。
但是有了她,我的世界彷彿才有了色彩。
這次回坤元境是秘密的,我很快趕回王府,照常入宮去和父皇請安,和他商議了一陣西北準噶爾用兵之事,並再三向他請求出戰。
他暫時還不允可,但隨著局勢的不可控,他的口氣也漸漸鬆動。
和他談論了片刻朝政,父皇就笑說:“今日正是拔禊節,你也和他們一同去瞧瞧熱鬧。”
古代的拔禊節,是在陽春三月,桃花水邊,洗去晦氣,迎來新生。到了如今,園中天氣也熱,宮女們幾乎把這個節日過成了潑水節。
我去了額娘宮中,她瞧著我魂不守舍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感嘆道:“都說兒大不由娘,如今我可是體會到這等滋味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看了我許久,終於忍不住似的:“弘暉,我問你,如果沒有明蓴,你是不是不會回到宮裡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皇額娘長嘆一聲:“其實額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