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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屏大門依次洞開,最高的拜月殿裡,曼沁羅金線白衣,額垂寶石,含愁帶悲地看著我。
上過茶後,曼沁羅開門見山地說:“我阿爹死了。”。
我考慮了一下,說:“恭喜教主登位之喜。”。
果然,她不再作出悲愁含怨的樣子,轉而咯咯笑道:“你真是合我心意……那我也不繞彎子,你要如何,才肯留下來?”。
我直接答道:“絕無可能。”。
說真的,設身處地地考慮,就算我不是愛新覺羅弘暉,不是皇長子,不是坤元境宗子,只是一個普通男子,也沒有心上人,我也不能接受留在這裡啊!。
和一個傳銷組織的妖女頭子鬼混,能有什麼前途?這放在其他世界是要被人嘲笑的好不好!
她臉色一變,默然瞅著我,過了片刻,輕聲說:“也是,為了一個女子放棄皇位,總不是你會做的事……我願意跟著你回到京城,不過你須得答應我,你與我的孩子,要是你未來的繼承人。”
孩子?。
我給她嗆了一下。
真是給這人跪了!老實說,我真從來沒想過和除了阿蓴之外的其他任何女人有那種關係好嗎!更別說生孩子了。
當然,這世界上是有許許多多風情各異、妖嬈多姿的美人,但就好像你看到了一隻漂亮的天鵝,會想要去摸摸它的羽毛一樣,可能會想看兩眼,甚至聽聽它的聲音,但是要和它有什麼更進一步的接觸?還是饒了我吧。
而且我真不想說出來打擊這位教主,說真的我長得比她還好看,與其耗費那個力氣去調戲她,我還不如對著鏡子多照照自己呢……。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教主臉色越來越僵,正在我考慮今天是不是要闖過拜月教大陣的時候,她嗚嗚哭了起來。
她抽抽噎噎,淚流滿面,繼而嚎啕大哭,跟個小嬰兒似的。
我僵硬了。
不是因為她哭得傷心,而是因為她一邊哭一邊在說:“大郎你不能這麼狠心……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大郎是個神馬玩意兒?。
我以前倒是聽說過,弘曆再外面惹風流債的時候,那些女人一般都愛叫他“四郎”,這個名號聽著倒是很倜儻,怎麼到我就是大郎了?這個名字土得掉渣好嗎!。
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什麼叫“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教主請自重!。
我始終沉默著,對她的悲痛大哭無動於衷。旁邊站著的侍女一個個站不住了,紛紛把眼刀掃過來。
曼沁羅擦一把眼淚,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地說:“你試著對我下一個指令。”
我思考了一下,說:“跳到聖湖裡面去。”。
聽說聖湖裡面都是怨靈,我剛才走上來的時候,就對那個湖很感興趣。
教主一聽之下,臉色慘白,驚怒地瞪著我,但是她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朝著聖湖奔了過去。
我能看出來,她的意志真的不受自己控制,因為她的手還徒勞地在空中抓握,看上去很想止住自己的動作。
月宮上下都驚駭地瞧見,自己的教主一路狂奔,義無反顧地跑到聖湖旁跳了進去。
湖水像是沸騰了一樣,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空氣中甚至有肉眼可見的白汽。
我很快到了聖湖旁,“啪”一聲甩出剛才隨手抽的一根長絲帶,把曼沁羅從湖中拎了出來。她妝容全花了,滿臉是水,狼狽萬分。
待她從內殿換裝後出來,就看見我在拜月殿中踱步。
曼沁羅嘆息道:“你也看到了,你現在可以控制我的全部行動。”她忽然從紅唇間逸出一道幽微的嘆息,“甚至可以說,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冷冷瞧著她,逼問:“你下的蠱有什麼作用?什麼時候下的?”。
曼沁羅正站在殿上通氣口的正下方,一道陽光斜斜打下來,在她身上蒙上一層金紗似的光暈。
她張了張口,無法自控地答道:“在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給你下了蠱。你抓住我後,出於謹慎又去檢視了我最開始呆的鳳凰樹枝幹,摸到了我留下來的香囊,那時候就中了蠱。這個蠱是我的本命蠱,你的是母蠱,我的是子蠱……你能完全控制我的行為。而且這個蠱,除了我爹誰都不能解開。”
這傢伙真的是瘋子吧?。
雖然最近我也老被人當做瘋子,但看著這丫頭我真沒有一點看到同類的高興感覺,我實在不能理解她的行為。
我謹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