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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說不出的邪異美麗。
雖然知道她是妖女,身邊也有不少將士在偷偷看她。
她卻只是看著我。
為了儘快結束拜月教之事,我已經儘可能給了她禮遇,畢竟如果真打鬥起來,不是三兩天能完結的。食物、熱水、符合她身份的服飾、甚至我都鬆開了對她的禁制,讓她能夠自由地站在這裡。
現在先讓這妖女和她的父親過幾天好日子,日後待我有了實權和時間,定讓人踏平了南疆。
等等,或許不用等這麼久,待我回到中原,便暗地裡煽動中原武林,扶植他們進攻南疆,我再暗地裡加以助力,豈不就成了。
想到這裡,我含笑看了那聖女一眼。
這一刻,我眼中的美麗女子已然物化,變成了月宮那塊被人摘下來的牌匾。
她的手指下意識撫摸著銀笛的笛孔,此時突然身體一震,雙目直直地看著我的臉龐,眼中彷彿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
她猶豫地說:“——我聽人說,你是京城的大皇子。”。
鄂爾泰都知道了,又這麼害怕我出事,軍營中自然也有不少流言。我倒不意外她的訊息靈通,點頭道:“那又如何?”。
那聖女雙頰上泛起了紅暈,聲音低柔地說:“……其實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和煦地和她說:“我是愛新覺羅弘暉。”。
她深深吸了口氣,垂下了眼睫:“我、我叫作曼沁羅……就是曼陀羅的曼,沁人心脾的沁……我、我爹慣常叫我阿沁的。”。
我“哦”了一聲,繼續和藹可親地問她:“那你爹叫做什麼?”。
曼沁羅抬頭詫異地瞧著我:“啊?我阿爹?他——”。
她結巴了,我看她一眼,曼沁羅驚慌失措地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我是說,我身邊的人都叫他教主,我就叫阿爹……”。
她說著說著,臉又紅了,我想起來那幫“牧女”提起聖女時敬畏恐懼的語氣,忍不住要感嘆一聲,不愧是苗疆聖女,小小年紀,這演技是真好。
雖然愛好是驅使侍女揮舞著小皮鞭去趕羊群,自己倒也裝得和小綿羊似的。
不過——我的思維發散了一下,如果我是她的話,可能還真不知道親爹叫什麼名字。就像我父皇,也長到不知多少歲才知道皇祖父的名字叫玄燁,我記得有一次聽到他和十三皇叔酒後談笑,說一直以來就以為康熙皇帝的名字就是“陛下”。
“沙沙”聲越來越大,忽然有兵士驚恐地大叫起來:“蛇,有蛇!”。
果然是蛇,還是苗疆最毒的金線環蛇,那些蛇嘶嘶地吐著信子,排成一隊一隊,像有人指揮似的從容不迫遊了過來。在蛇之後,便是蠍子、蜘蛛、蜈蚣,排在最後面的,居然是盤子那麼大的蟾蜍,一隻只都是血紅色的,瞧著著實駭人。
拜月教的那幫信眾也悄無聲息圍上來,一個個把臉藏在黑色的兜帽後面,陰冷無聲地看著我們。果然是非法組織的狂熱信徒,連打扮都這麼不同尋常。
鄂爾泰一聲令下,火槍連擊,澆好了火油的溝渠裡頓時燃起火焰,那些毒物不敢近前,竟像軍隊似的排列程式,一個個昂起頭來像人一樣盯著我方。
大清將士本來膽子極大,可憐有些人天生有蟲蟻恐懼症,這時候嚇得跟什麼似的,還不敢叫出聲來。
曼沁羅脆脆笑了兩聲,抬起手來攏攏頭髮,手腕上的幾隻銀鐲子就發清凌凌的叮叮聲,她笑道:“諸位哥哥莫怕,這些小傢伙可沒有惡意,不過是來迎接我的罷啦。”。
她瞧著我,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的音節,彷彿是在叫“弘暉哥哥”,但最後說出口的卻是,“弘暉將軍,你若是不信,我讓它們跳個舞給你瞧如何?我們拜月教並非有意與朝廷為敵,此番都是我的不是,我已知道錯啦,只盼日後能夠友善相處,彼此也做個好鄰居。”。
我看一眼那些黑衣黑臉的土人,跳舞?。
曼沁羅橫笛吹奏起來,我留神聽著,提防她使什麼魅音術。
結果竟然真是舞蹈。
那些銀蛇在月光下,慢慢盤成三條巨大的銀蛇,在月光下扭動身軀,款款擺舞,隨笛聲而左右起舞,你來我往,瞧著竟然像是美女蛇在誘惑人心一般,還真有那麼幾分性感的意味。
蛇身互相摩擦,流露出露骨的□意味,看著原始而粗獷。只是這動作由銀蛇做出來,就是可怕又驚駭,居然還有些莫名的動人之處。
我有些想扶額。
真是毀三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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