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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踟躕不知該去服侍哪個。
一群妃嬪公主或站或坐,姿態各異,每個人連衣飾都十分清楚明麗,看來這畫家技法不錯。還有一個五阿哥弘晝,躺在青石凳上,臉上是一抹微笑,看著就覺得憊懶。
真意外,這位有名的賢王,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
最最搶眼的當然是畫正中的兩個人,太后的左手邊站著明蓴姐姐,她淺笑著,手指繞在腰間玉佩的流蘇上,一雙眼睛意味無窮,幽靜望著那邊的人。那邊的人自然就是弘曆,他穿著皇子常服,揚著臉站在太后右手邊,眉頭微挑,十分意氣風發。
少年是佳齡,少女是可人,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老菩薩,和她左右的玉女金童。
那幅畫我仔細鑑賞了很久,弘曆也不睬我了,一直看著那幅畫,眼睛又沉又黑。
後來他輕聲說:“這畫是雍正四年畫的。那會兒我未娶福晉,阿蓴也還是太后身邊的宮女……”
“我還記得,畫畫的那天早上,我折了一支杏花送給她。她說,不管怎麼說,看到花總讓人高興。”。
“我問她,下次送什麼花給她。”。
“她說,給女孩子送花,就要送玫瑰。”。
“我現在都記得那天的每一點點細節。她肩膀和額頭都靠在門邊,雙手繞著,看上去又嬌媚又純潔,而且還特別小,所有的姿態都是自然而然的……我平生見了許多女子,沒有一個及得上她,很多人都二十多歲了,還比不上她十一二歲時的一顰一笑,簡直枉為女人。”。
我暗暗“呵”一聲,照他這麼說,我姐姐竟然是個絕世豔姬了。
總覺得有點荒謬的樣子。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問:“你喜歡我姐姐?”。
弘曆的額頭抵在床柱上,慢慢答:“是。”。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麼沒有娶她?”。
弘曆茫然失措地說:“我不知道……後來她嫁給了父皇。”。
我咄咄逼人:“可我聽別人說,如果你能去求太后的話,她是不會被太后賜給陛下做嬪妃的。”
弘曆全身一震。他不能言語。
我看著油畫,那油畫的一角,竟然在桌子上真的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中被摘下的玫瑰含苞待放。
那玫瑰,跟所有玫瑰一樣,只開了一個上午。
走的時候,弘曆已經恢復了常態,他開玩笑似的說:“要是我跟別人說,別人一定不信你一個小孩子,會懂這麼多!”。
我裝天真裝懵懂。這傢伙真沒品,竟然威脅我要告訴別人。放心吧您,我可不敢把你的秘密說出去,我顧忌著我姐姐呢。
回李榮保府上的時候天色已晚,四福晉和祖母都焦急萬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四福晉臉上還有一重怨恨。
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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