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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朝亮著的燈書房看了看,點頭道:“我知道了。”又拉著芽兒小聲問道,“大老爺氣消了嗎?沒有罰大小姐吧。”
“發什麼火?”芽兒一臉懵懂,“老爺在外院我還沒見著,不過大少爺到是回來了,也沒看出什麼來,怎麼了?”
小瑜眼睛骨碌碌一轉,笑著道:“沒什麼,太太不讓小姐去請安,我還以為是因為大老爺今兒不高興呢。”芽兒嘻嘻一笑,“那沒事我先回去了,陸媽媽下午被那些僕婦灌醉了,這會兒正頭疼,我爐子上還溫著醒酒湯,一會兒要端給她36計。”
“去吧,路上小心些。”小瑜親自送芽兒出去,又掏了個帕子出來塞給芽兒,“小姐晚上賞我的豌豆黃,我沒捨得吃,還熱乎呢,你帶著路上吃。”
芽兒高興的直點頭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小瑜轉身就進了書房和採芩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才出來。
“沒想到這件事竟鬧出了人命。”採芩嘆著氣給幼清添茶,“小姐,您說鍾大怎麼就沒了呢。”
幼清放了筆,在書桌後坐定拿帕子擦著手,冷聲道:“……大約是他知道的事太多了。”她趕春雲一方面是真的不想留她,另一方面也不是沒有試探的意思,可她雖如此做了,卻也不曾想到鍾大,畢竟她從來沒有和鍾大有過接觸。
現在看來,鍾大和二房的關係比她想象的要深。
如果鍾大的死真的和二太太有關,那麼二太太是想掩藏什麼事呢?
幼清就想到了私運。
薛鎮揚出門都是鍾大趕車,薛鎮世出去走動時也偶爾會喊鍾大,如果說鍾大知道了薛鎮世揹著薛鎮揚海運走私,又被薛思琴扣押隨時會招供,以二太太的手段,根本不會留下鍾大。
如果是這樣,到是可以解釋二太太為什麼會給鍾家那麼一大筆錢,以及鍾大在正院鬧騰時的有恃無恐。
他不是相信二太太,而是相信他自己。
“不會吧。”採芩面露驚恐,“小姐的意思是……鍾大的死是有人……”
幼清搖搖頭:“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大概也只能成為猜測,她料想薛鎮揚和姑母不會想到鍾大的死另有蹊蹺,所以就談不上請郎中來驗屍,“不過,有人可以給我們驗證。”
“您是說春雲?”採芩心頭微沉,有些擔憂的道,“小姐咱們這樣針對二房會不會不好,畢竟二太太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要是大家真的鬧翻了,對姑太太和大房也不好吧。”
所以她才要建議方氏培養一些得用的人,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以前世事情發展的軌跡,二房鬧著分家是早晚的事,她不是針對二房或是肆意報復,而是要防著在分家前,長房會和前世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垮塌下去,讓姑母化被動為主動。
“有的人不是你想挽留就能留得住的。”幼清冷冷的搖著頭,鍾大的死便是最好的證據,二房心太大委曲求全是不可能的,“你想辦法把鍾大死了的事告訴春雲。”這件事在外院,薛鎮揚一回來就將相關的丫頭婆子都扣了,知道的人不會多。
說不定他們能從春雲口中知道些什麼。
“奴婢知道了。”採芩點頭應著,朝外頭看了看,“這會兒是僕婦們吃飯的點,奴婢不如現在就去吧。”
幼清微微頷首,採芩喊了綠珠進來服侍獨自一個人打著傘摸著黑去了大榆樹的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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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求見
“父親問也不問就發那麼大的火。”薛思琴端坐在炕頭上,臉色沉沉的極其難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母親,若不是您去了,這件事只怕還沒有完。”
薛靄沉默的坐在她對面,纖長的手指松曲著搭在炕几上,過了許久他才出聲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哥!”薛思琴不滿的道,“難得你也當我胡鬧不成?那鍾大何德何能存那麼一大筆錢,這件事肯定有問題,我一定要查清楚。”一頓又道,“倒是你不要管了,安心準備春闈吧。”
她越想越覺得生氣,若非薛靄規勸,春銀和問蘭幾個人這會兒就成了棒下亡魂了。
“此事你確有不妥之處。”薛靄聲音無波無瀾的,“父親如此做也是為你著想,雖責罰重了些,可畢竟牽涉到一條人命,倘若從她們口中傳揚出去,祝家會怎麼看待你鬼王的紈絝寵妃。”
“哼!”薛思琴生氣的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說個不字。”
薛靄露出無奈的表情,聲音輕和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