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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叫我是這幫蠢貨的頭兒?
坐了太久,加上高熱,我起身之後,有那麼一會兒,眼前是黑的,若不是緊緊抓著扶手,只怕得腿一軟滑到桌子下面去。好在章棗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我,我藉著他的力,一步一喘,汗透重衣,幾乎是挪著走下臺階,走到哈丹面前。
酒案上只剩半顆藥丸,我俯身捏起,問哈丹:“用酒送服?”
哈丹木木地點點頭。
我拎起酒壺,斟酒,仰頭,就著哈丹的杯子,把藥丸吞了下去。
“我朝向來君臣同心。”我抹了抹唇邊殘留的酒液,道,“朕相信狼王,朕的臣子必定也不會對狼王心存懷疑。只是朕病了這幾日,雜七雜八吃下去的藥不少,群臣不瞭解靈藥的藥方,怕藥物之間引起衝撞,這才加倍謹慎,沒想到引來狼王一場誤會。我朝醫之一道博大精深,想來狼王初至,仍不瞭解。無妨,狼王多住些時日,你我二族交流多了,隔閡便少了,彼此結永世之好,也是一樁名流千古的美談。”
我掩唇咳了兩聲,目光從哈丹臉上繞了一圈,依次看過那十名狄族勇士,杜燮崔洋孟士準等人,最後停在衛明臉上。
不知是不是四周燭光搖曳,我竟覺得他臉頰凹陷,像是瘦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看著他,想了想,別過頭。
“朕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了,眾卿自娛吧。”
說完,我搭著章棗的手,起駕回宮。
走在路上我就不行了,渾身哆嗦得厲害,到了寢宮,龍輦幾乎下不來。章棗早叫人傳了太醫,太醫在寢宮門口候著,見了我便請罪,要給我搭脈看病。我心情不好,一個都不搭理,太醫院院首的面子都不給,叫他們滾,我自己進寢宮,蒙著被子,睡覺。
寢宮裡空空蕩蕩,平日裡伺候的宮人連章棗在內,沒我旨意,一個都不許進來,我一個人在偌大龍床上翻來覆去,邊睡邊做噩夢。
我又夢到了衛明。
夢裡不再是我們相遇那夜,變成了我突然發難那天。
他入宮見我,我屏退左右,往香爐里加了十成十的迷香,緊張激動,想著待會兒就要睡到他,指尖因為長久的期待而冰涼。我看著他在迷香的作用下神智越來越不清醒,語不成句話不成段,看著我的眼神也在清明之後,變得越來越渾濁,漸漸染上難以剋制的情慾。我越過桌案,走到他面前,他用最後的理智撲通跪倒,就跪在我面前。我蹲下,捧起他的臉,叫了一聲:“將軍。”
我的手心是熱的,他的臉是熱的,我們的呼吸噴在彼此臉上,燙得驚人。
他忽然緊緊抱住我,把我壓在殿中冰涼的地磚上,撕扯我的衣服,不成章法地吻我。我的身體熱極了,然而衣衫盡褪,光裸的面板觸到地磚,又能汲取到一點涼。他的唇吻上來,吸吮我的唇舌,挑逗我的舌尖。我抱緊他的脊背,閉著眼承受,在熱吻間曖昧地喊他的名字:“衛明……衛明……”
我忽然被人咬了一下。
咬得不重,咬在唇角,是用尖尖的犬牙咬的,帶著不滿和一點點懲罰意味。
衛明哪來的犬牙?
我睜開眼睛,高燒讓我的視線模糊了許久才看清楚。
然後我就嚇呆了。
“哈……”我還沒來得及叫出那個名字,又被吻住了。
哈丹的吻粗獷霸道,我被他吻了幾下便胸腔空空,無法呼吸。我推他,他把我的手壓在身體兩側;我踹他,他把我的腿拽過來,纏在他的腰上;我彆著頭躲他的吻,因為他再吻下去我要被憋死了,他從善如流,放過我,嘴唇貼在我的脖子上,興許都沒用力,卻“啾”的一聲,吸得我渾身一顫。
我的分身頓時硬了。
可我在發熱啊,這禽獸。
我無力反抗,一來因為重病,二來因為他親得我實在太爽,我向來奉行及時行樂,只要爽,許多事都不計較。我一邊在心裡狂罵禽獸,一邊躺平了,任由他輪番含住我的乳珠,用尖尖的犬牙刺激研磨,惡意地拉扯。我想,朕的寢宮,守衛森嚴,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啊,然後他把我的褲子脫下來,拉開雙腿,扶著自己的分身就要往裡進。
沒有潤滑,沒有擴張,穴口乾澀而緊閉,他進了個頭,卻疼得我一個激靈。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瞧瞧他,他也難受得皺緊了眉頭。
“床頭,抽屜裡……”我張開嘴,聲音嘶啞,指指床頭,“有潤滑膏。”
哈丹順著我的指引拉開抽屜,挖了好大一塊乳膏出來,全部塗在我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