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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呆久點了麼。也不願抱怨什麼,示意方千一起離開,隨後,他們又去拜訪了傅上星。
紅信的病情,恐怕只有傅上星才能知曉一二。
肯為青|樓女子看病的郎中不多。乾清心知上星先生為人,心善,有醫德,定會將其所知之事如實相告,如此調查起來就不費力了。他被安排在離破舊小樓較遠的房間內,這裡是西街專門的藥房。很多藥都是在這裡熬著的。
西街今日要調查,故而不讓人出街,既然今晚才放人回去,上星先生在此地休息再適合不過。
乾清推開門,見傅上星靜靜的站在窗戶前發呆,那姿勢和廂泉一樣。如今正值午後,陽光輕輕籠罩在他身上。頭髮挽的整齊,穿著深藍色的布衣,腰間一普通質地的玉佩。衣著不華麗,卻覺得無比柔和。與陽光揉合在一起,讓人想起陽光與海洋以及藍天交織而成的暖色。他似有吞吐日月星辰的胸襟,又有秋日的陽光的溫暖。
乾清看見他身邊的還有梅花。梅花臘月才開,而南方又會開得晚些,更多的時候都不開的。眼下連花骨朵都沒有。它在庸城成活就是不容易的了。光禿禿的卻依然優雅的插在白釉花卉紋的瓶子裡,少了姿色,多了傲骨。人都是喜歡用梅花插瓶的,紅梅也好白梅也好,入了冬,花開燦爛,更添春意。
聽見響動,傅上星平靜的、緩緩的轉過身,溫和一笑:“夏公子可是來問話的?不知易公子現在狀況如何?”
乾清嘆氣:“我?問話倒算不上,就是被人趕鴨子似的打聽點事,隨意聊聊罷了。廂泉他下肢麻痺,無法行動了。”
傅上星聽此,背過身去嘆氣:“易公子傷的不重,就是劍傷在小腿處,劍上又萃了毒。這怕是青衣奇盜事先安排好的,限制了易公子的行動,等於成功了一大半。”
乾清好奇的打量著梅花的枝幹:“先生為何用梅枝插瓶?眼下還不到開花的時日。”
傅上星頓了一下,卻溫柔的看著梅花:“多是貪戀希望它早日開花了。夏公子喜歡竹子的,而我是素來喜歡梅花的,小澤也喜歡梅花。她就是臘月生的,以前在北方,家境貧寒,每逢生辰我就只能帶她去山水看看梅花了。我才弄了一些來,給她看了高興高興。”
乾清聽得“家境貧寒”五個字心裡略微羞愧了一下。傅上星也算個文化人,他夏乾清就是俗不可耐了。乾清覺得應該說些什麼應和他,便酸溜溜道:“無花空折枝,倒也是淒涼。”
傅上星幽幽道:“不懂折花之人可不是我。只是竹子梅花同為歲寒三友,夏公子可也喜歡梅花?”
這一句來的沒頭沒腦,乾清只是怔住,隨口答道:“喜歡……”
傅上星頷首而笑,輕撫梅花枝幹。乾清想直奔主題,傅上星卻是“梅花”個沒完。這有什麼可看的?自己也不知說什麼,只是安慰道:“今年這樣寒冷,待到冬日裡一定要開花的。先生儘可耐心等待臘月,來日方長,何愁沒有梅花看?”
傅上星聞言,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看著窗外浮雲。乾清心想,眼瞅著傅上星不高興,莫不是自己說錯話了?似乎沒有啊。
“先生傍晚就可以回去了。”乾清眼見時間不多,就想迅速切入主題,反正傅上星和藹心善,定是有問必答的:“可否告訴我,紅信和碧璽得的是同一種病嗎?”
“對。”上星先生凝視著遠方,不曾回頭。
乾清繼續問道:“那麼……可否方便告訴我是什麼病?”
“肺癆。她們都不肯吃藥,病也好不起來。”傅上星又轉回身子撫摸著光禿禿的梅花枝幹。
乾清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肯吃藥?這又是怎麼染上的。”
上星先生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嘆氣:“不知道。醫人不醫心,我無法知道她們怎麼想的。她們都不願與我多交流,發生這種事,我也感到難受,畢竟是自己的病人……”
“不知先生可否把藥給我?先生今日來問診,自然帶了藥——”
傅上星溫和一笑,指了指右手邊的紙包:“皆在那裡。”
乾清見狀,立刻把藥往懷裡一塞。覺得傅上星今日似乎也沒休息好,不怎麼理人,興許是累的。他便覺得自己應該走人了。
“那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
乾清一個轉身,毛手毛腳的,卻不想嘩啦一聲,碰到了一個精緻的藍白小瓶。
小瓶咕嚕咕嚕滾下,馬上要掉下桌案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章 將敗
乾清趕緊伸手去,及時的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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