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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隨便進入的好。
乾清暗罵一聲,自己要是染了惡疾死去變成孤魂野鬼,第一個要嚇唬的就是易廂泉。
今日人手不夠,樓梯口守衛只有方千一個。樓上紅信房間外守著倆人。
樓梯有兩個,一個是直接通往二樓的露天樓梯,另外一個是從一樓再通向二樓的。乾清瞄了一眼一層,鬼氣森森,旁邊的樹木都快把那裡牢牢遮蔽住了,遂“哎”一聲,略過一層搖頭直接上二樓。
方千把乾清帶到紅信的臥室內,卻並未進屋。
乾清自己進去,一推門,一股濁氣撲面而來。乾清一陣噁心,要說這間屋裡沒死過人,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紅信究竟去哪了?就算死了,總的有個屍體吧!
這是女子臥室,而且是青|樓女子的。但是此間卻與普通青|樓女子臥室大有不同。房間裡沒有鏡子,胭脂水粉都很少。沒有古琴、書籍、棋局一類的東西,牆上有幅畫,畫得是普通的山水。乾清對畫倒是有幾分研究,於是仔細看了看:這畫明顯不是大家之作,卻有江南獨有的婉約韻味。落款居然是碧璽。
乾清並不奇怪,這屋子是碧璽以前住的。紅信和碧璽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也許她們得的是同一種病。
女人之間的事兒乾清懶得多想。他繼續看著,桌子上有筆墨紙硯,還是不錯的東西。墨汁還不是太乾,部分濺了出來灑在桌面上。只是紅信沒有留下任何筆跡。乾清覺得奇怪,到處找尋——這屋子顯然是被搜尋過了的,找不出什麼東西。
乾清翻了枕頭被褥,終於在床鋪底下發現了一個炭火盆。
這是秋天,眼下這自然使用不到的。乾清在火盆看見了灰燼,還有些像是植物的殘渣。
這就奇怪了,夏日秋初並不冷,好端端的非要生火。
紅信她一個大活人,為什麼怕冷!
乾清這樣想著,卻覺得心裡發毛。
房內懸掛的羅紗簾子似乎褪去了顏色,死氣沉沉的掛著。乾清感到一陣煩躁不安。這間屋子就似一個巨大的牢籠,要把人活生生悶死在裡面。
而牢籠裡曾經住著兩名囚犯,如今卻已經不知所蹤。一個人留下了一聲淒涼的叫喊,另一人留下了墜樓的身影。
紅信與碧璽在失蹤之前,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章 花睡去
乾清滿肚子疑問,這房間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放眼望去,窗臺上的白瓷盆裡還有幾株花,不知是海棠還是牡丹,皆已枯萎。
正所謂“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不知怎的,這房間的陳設均讓乾清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孤寂與苦悶。
乾清看著花盆,發現泥土的顏色怪異。轉眼再看那花盆通身白色,邊緣附著液體殘跡,和墨汁一樣飛濺出來,並未擦去,在白色瓷盆的映襯下很是明顯。乾清這才意識到,屋子整體是不整潔的,因為東西少,所以才不顯得雜亂。
看著飛濺的液體痕跡,乾清突然明白了。
炭火盆可以燒掉藥渣,但是藥湯卻不可以。那麼藥湯倒在哪?一股腦兒倒下樓去或者倒在花盆裡,紅信選擇了後者。乾清這才恍然大悟,廂泉讓他去樓下找藥渣是有一定道理的——廂泉原以為紅信會把湯藥全倒在樓下。
可是紅信為什麼拒絕喝藥?為什麼要倒掉?
乾清一愣,最奇怪的是,易廂泉怎會知道她不喝藥,還讓自己來找藥渣?
廂泉明明沒有踏出醫館一步,不認識紅信,更沒有來過西街!
他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乾清覺得難以理解。他索性回去再想,只是覺得現在覺得胸口悶,於是開啟了陽臺的朱漆小門。
要說這建築也奇怪,像個亭子,乾清這一去陽臺,就能看到黑湖的全景。高大的樹木將枝椏伸到了乾清的眼前。護欄很低,像是隨時都會掉下去。向下看,一層的陽臺向外延伸,一層顯然比二層寬了兩丈,二層小,一層大,如此大概是為了穩固。
這一眼看下去,乾清覺得有點恐怖。他想退回來,卻見對著自己的護欄上全都是灰,上面有兩條粗粗的痕跡;像是以前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這裡放著,遮了灰塵;或者是原來有灰塵,後來卻被什麼東西抹去。
仔細看看,這裡像是綁過什麼東西。
乾清看了半天,一頭霧水,覺得差不多了,轉身將要離去。
看見方千正在門外,他沒有進來,但是沉默不語而且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乾清嘀咕,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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