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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淑妃又道:“這段時間也是辛苦玉英了,我讓人從庫房裡尋了幾張完整的黑狐皮子,你帶回去,不管給玉英做什麼都是極好的。還有,再過幾日就是你父皇的生日,你有想過準備些什麼生辰禮嗎?”
“兒子先代玉英謝過母親。父皇富有四海,這普天之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送的好與壞又有什麼差別,只要盡了小心便是。”楊溍回道。
“你啊你,到時候別惹你父皇生氣才好。你如今大了,我是管不了你。只盼著你快些好起來,我就什麼都不求了。”淑妃見兒子臉上疲態盡顯,忙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也不用想著進攻來給我請安,讓玉英也不用進宮來,你們夫妻二人多日未見,正該好好說話。”
“都聽母親的。”想是真的不舒服,楊溍愣了片刻,才回道。
楊溍回了王府,繼續閉門養傷,謝絕所有訪客。
這王府大門一關,誰也不知道這誠理親王的傷勢,如今到底如何。這親王爺,除了去了一回宮裡,給今上和淑妃請安,便再也沒有出過門,這可真是急壞了不少人。
一旁立著的王府長史官,見王爺閉著眼,似是睡著了,便裝起柱子,不敢打擾分毫。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這京城裡頭都發生了些什麼?各親王府裡頭,又有什麼意動?”
楊溍冷不丁地開口,將他的長史官嚇了一跳。
徐長史躬身道:“倒是有幾樁事,可王爺您……”
楊溍如今是個紙糊身子,太醫院院正,特地吩咐,要讓這位王爺靜養,不得耗神費思,以免影響傷勢。
楊溍一哼,道:“那你跟我講講,這京裡有什麼趣事。
徐長史知道拗不過,只得先撿了些無關緊要的,先與王爺講。
“倒是有一樁趣事,那榮國公府裡頭,自賈代善去世以後,便是他的長子賈赦襲了爵,因是降等襲爵,只襲了一個一等將軍。可那榮國府裡,好不知禮,竟是抱著那榮國公府的牌匾不放,硬生生掛到現在。
“呵。”楊溍掀了眼皮,看向他的長史官,道:“還有呢?”
“王爺可真是英明。那榮國公府那也便罷了,到底是御賜的府邸,確實不好輕易改制。可那府裡頭也是一團亂,還出了亂家的苗頭。據說……那府裡的正院現在由二房住著,正經襲爵的,倒是被趕到花園子裡頭住。”
楊溍笑笑,只當那加賈家是個笑話聽聽。
“難怪那榮寧二府是一代不如一代。趣事講完了,咱們該說正事了。”
徐長史不再嬉皮笑臉,阿諛奉承,他正色道:“是,如今各位皇子,皆有異動,像那……”
楊溍聽得仔細,又在腦內做著分析,這樣一心二用,竟是引得傷口隱隱發疼。他摸著胸前的傷口,暗自發願,決不能讓他的這一刀白挨。
殺敵之時,楊溍周圍都有親衛隨侍,可當時在戰場上,卻有人有意將他的那些個親衛與他隔開。等他從戰場上被人抬下來,他帶來的百來個親衛,竟是隻剩下十數人。
這絕對是不正常的,要知道,當時在戰場,可是己方佔了上風。當時陣亡名冊下來,楊溍都有些不敢相信。
為什麼偏偏他所在的地方,來了敵軍的主力部隊,這和情報上寫的完全不一樣。定是有人……
☆、第038章
人老了之後,總會有這個那個的不舒坦,就算是萬民之主,一國之君也不例外。
天色尚早,可今上的御書房之內,就以頂上了燈。今上眯著眼,提著硃砂筆,怎麼也落不下筆。
今上將頭低了低,又向後仰了仰,可還是看不清奏摺上的字。
“再點兩盞燈來……”今上將筆放下,不怒不喜,只覺歲月不饒人,他真的不年輕了。
可就算再點了兩盞燈,今上自己還是看不清字,他也知道不是光線明暗的問題,可就是不想承認。
將硃筆擱下,今上一聲嘆息,不知是在和誰說話:“你說……我是真的老了嗎?”
在御書房內伺候的內侍,盡皆跪下,口稱惶恐,又哪敢回半個字。
“罷了,你們先下去,讓我一個人靜靜。”今上坐著,看著微顫的燭光,不知作何感想。
今上的這些症狀,自然是想盡辦法地瞞著,他是皇帝,決不能有任何弱勢的地方。
除了這眼神不好,今上的精力也是大不如前,甚至有了尿頻的症狀。反正老年人該有的一些老年病,都或輕或重的,開始在今上身上體現。
隨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