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偆重新回了床上,頭上已起了一層薄汗。精神不大好的鬱偆,吱吱唔唔跟崔司籍說了兩句,便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崔司籍看向何香香,使了一個眼色,便讓何香香下意識地跟著她往外走去。
“你跟她說這些做什麼?她從小就心思重,什麼事情都得在心裡滾個三遍。這場病,是她硬扛過來的,要是不仔細將養,等老了……可不能再跟她講那些,她心頭壓著事,怎麼能好起來。”
鬱偆睜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繡著寶瓶圖案的床帳,覺得可真是應景。聽著外面的竊竊私語,鬱偆心頭格外的暖和。鬱偆自醒來,其實就沒什麼事了,只是幾天沒吃東西,餓得慌。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繼續裝病。
鬱偆自嘲道:“在這宮中呆了幾年,果然這演技也上升了。”
細細回想前幾日的那一場夢,鬱偆覺得格外真實,如今探究起細節來,鬱偆覺得自己真是命大。那可是真神仙,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居然能將全身而退?
鬱偆看了看自己手,當初握著的寶瓶是那麼真實,一入手便讓她覺得通體舒暢,只是那時思緒太過雜亂,未曾細看契約。
至於為何會有那離魂之事,鬱偆想著,是不是因為她是穿來的,魂魄又不是在此界產生的,和這裡的身體有些不合,在瀕死的時候,才會產生這種現象。
不過怎麼說也算是好事,她這病,不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嗎?
過了新年,這朝廷發下來的第一道詔書,一般都是民生方面的,不是減免賦稅,就是給百姓一些實惠。
一眾普通百姓,都在翹首以盼,可等來的,卻是今上的罪己詔。
詔書張貼之後,會有官員對這些百姓宣讀。那些百姓都不怎麼通文墨,聽了大概,反正意思是今上當初識人不清,立了如今這個太子。如今看清了,自然要將這太子廢去。只是太對不起天地及列祖列宗。
今上這一回,是真的鐵了心要廢除太子。年後第一個大朝會,就將太子奪宮的事情,攤開了說了一遍。在場的臣子,一點都不吃驚。正月初一朝賀的時候,他們可都是看見了,太子那癲狂的模樣。
雖說宮中龍禁尉及九城兵馬司早有準備,可到底讓太子的那一小股勢力,帶著兵械進了宮。當時在暗處的錦衣衛,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兵械,簡直要驚呆了。
果然這太子不是白當的,居然還真有幾分本事,能躲過錦衣衛的眼線,將這些東西偷運進宮。
錦衣衛與龍禁尉也顧不得了,一看見那些兵刃便知不好,要是讓那些利刃到了今上面前,他們也得獲罪。
太子是被押解著到的今上面前,與他同行的人,除了幾個首腦,全部被當場格殺。
今上見到如此狼狽的太子,痛心疾首地斥責。
但太子已經顧不得了,當場暴起,又哭又笑地道:“我當了二十八的太子,二十八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八年。父皇你春秋鼎盛,難道還要讓我再等上一個二十八年?我等不起啦!”
如此混帳話,也能說的出口,這太子是徹底沒救了。
今上氣上心頭,似有暈厥之兆,他扶著寶座的龍頭扶手,大罵太子不孝。
廢除太子的詔書,禮部早已擬了好幾份,如今不過是又往上頭加了幾條寫罪狀,重新寫了一份。
那天,皇后見藥效遲遲不見效,就知道事情不好。沒有這些外命婦做挾持,那些違逆太子的人,如何能乖乖就煩。等著那些外命婦告退,皇后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還沒等宣召的御醫前來,皇后便看到了一眾闖進來的龍禁尉。
到了這時候,已是無力迴天。
都說牆倒眾人推,太子被廢已成定局,眾人自然不介意再往太子潑些髒水。就連十分久遠的事情,也被人挖了出來,又踩上幾腳,添了幾把料,呈到今上面前。更何況,太子本就持身不正,把柄好尋的很。
有些好鑽營的人,竟是無中生有,卻也歪打正著地,寫出了一些實情。
如今這準廢太子,有個十分隱秘的小愛好,他喜歡還未發育完全的女孩兒。
今上對皇宮的控制力那麼強,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原本細小的黑點,拿到現在來看,已成了怎麼也抹不掉的巨大汙點。
對於這個兒子,今上原本還有一些憐惜,可看著這一樁樁、一件件地罪證,越發相信太子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並且,這個兒子是他自己長歪的,而不是他教育上出了錯。
☆、第029章
就算今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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