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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直挺挺地躺著。
☆、第028章
今年的春天,來得格外遲些。
窗外的枝椏,光禿禿一片,兩隻灰撲撲的毛絨糰子,擠擠挨挨得立在枝上,互相理著羽毛。明明這枝上還有許多空地方,可那兩隻鳥兒偏要擠在一處,將原本圓滾滾的身體,擠變了形。
“你怎麼將窗戶開了,是嫌自己好的不夠快是不是?”何香香放下手中的托盤,快走幾步,將窗戶關嚴實。
鬱偆拉了拉被子,將自己卷得更緊一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好歹讓我透口氣。你倒是好的快。”鬱偆不無羨慕地看著何香香。
何香香並沒有發高熱,只是在那裡被關了那麼幾天,心理壓力過大,吃不下東西。就算是勉強自己吃了,不過半刻功夫,就會上吐下瀉。等著何香香心情平復,那些症狀也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何香香端了碗清粥,坐在床沿,先自己吃了一口,試了試溫度。
鬱偆嘴裡吃著帶著點鹹味的白粥,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窗戶那兒看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別不聽話,不然我告訴司籍去。”
鬱偆微微苦笑,道:“我又不是紙糊的,哪用得著那麼當心。你看我現在也不燒了,咳嗽也沒有一聲,除了……”
何香香往鬱偆嘴裡塞了口粥,瞪著鬱偆,“你還想嚇我們一回不成?你昏睡了整整三天,牙關咬得緊緊地,連口水都喂不進去。你原來那個樣子,將崔司籍記得都要哭了。到如今還封著宮,也沒個地方給你去求點藥,都以為你要不成了,都打算……”
鬱偆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可在現實裡,卻將那些關心她的人,嚇得不輕。
這地方沒有疫苗,沒有抗生素,有點頭痛腦熱,就能要了人命。鬱偆這回燒得那麼厲害,還能挺過來,眾人不說是鬱偆是有佛祖保佑,也覺得她是前世積了大德。
鬱偆軟弱無力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何香香的手。
“你就別說教了,我都聽你還不成。跟我說說外頭的事情,我怎麼覺得外頭那麼安靜。”鬱偆可憐兮兮地道。
何香香又給鬱偆餵了一口粥:“快將你臉上的表情收起來,也太難看了重生之名門毒後。”
鬱偆微微聳肩,無奈一笑,她如今確實是不好看。昏睡了那麼多天,但沒有一天是睡好的。鬱偆眼下泛青,整張臉雖然白,但卻失了血色,臉上青青黃黃,怎麼看就是個重病患。
小小一碗粥,鬱偆吃了許久,她長久沒有正常進食,脾胃都弱的很,吃了一點就再也吃不下。
吃完東西,何香香扶著鬱偆起來,又拿了披風給鬱偆披上,兩人在房間裡走了幾步,便盤腿做到炕上,閒聊起來。
都快初十了,可這宮裡依然在禁嚴,何香香能知道的不多,但比起前幾天人事不知的鬱偆來,還是要知道的多一些。
太子逼宮這事,就算今上再怎麼想瞞,也是瞞不住的。更何況,今上並不準備隱瞞。
只是……這事還牽扯到內宮,涉及的人實在太廣了。也不知太子是怎麼說動皇后的,皇后居然也配合著參與了此事。
遠的不說,先說近的,這六局一司中也有人牽涉其中,尚宮局的兩位尚宮,不等宮正司的人來拿,就盡皆投了環。
“宮正司的人,可真是一點體面都沒給那兩位尚宮留。兩位尚宮的屍首被放下來後,被隨意丟在一邊,那些人就開始抄檢。”何香香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慶幸。
都做到了尚宮,還不是臨了臨了,一卷草蓆裹了,草草埋葬。
其它各局各司也不是全部損傷,或多或少都有些人被查處。
“鍾尚儀要出宮養老去了,這幾天就走。”
鬱偆手指微顫,不敢相信的問道:“尚儀……她?”
“你別多心,鍾尚儀年紀大了,經了這一回,身體便不如以往健朗,所以她趁著這回,早早抽身離開。”崔司籍進門道。
鬱偆想要起來,給崔司籍行禮。
“你就別起來了,身體好些了嗎?不要急著說自己好了,再養養。如今咱們都閒得很,不缺你一個。”崔司籍又看向何香香,道:“你也是,別不經心,身體到底是自己的,別太隨意,等好全了再說別的。”
崔司籍這話,似有敲打之意。何香香迅速收了聲,再不和鬱偆說這些有的沒的。
鬱偆生了一場大病,身體還有些虛,在炕上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搖搖晃晃地要倒。
等著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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