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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人都要被踹死了,」花不倒伸手拽起面色白了又白的沈輕寒,順便阻止日不落的殘暴行為,「既然人到手了,事不宜遲,我們也該回去交差。對了,月不升那傢伙怎麼還沒過來?」
流不盡想了想說,「花不倒,你先和日不落帶人回去,我回去找月不升。」
說完,馭著輕功就轉身離去。
在流不盡離開不過一個轉身的背影,花不倒便被一陣無形的掌風打在了竹木上,竹木「吱呀吱呀……」間吐了好大一口血,而沈輕寒無力地撲到日不落的身上,壓死了個人。
「什麼人,給我出來!」日不落順手把沈輕寒扛上肩膀,警覺地尋視著周圍,麻利地抄出手裡的羅赤棍。
白水從上空緩緩落下,悄無聲息地站在日不落的身後。沈輕寒艱難地撐開一條眼縫,模糊地看著白水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是簡略地看過自己一眼,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然而只是這樣一個眼神,他卻覺得很安心。
因為,他現在毫不猶豫地相信,白水是向著他這邊的。
「日不落,小心你後面!」花不倒抹掉唇角只搗鼓的血跡,扶著竹木起身,心裡琢磨著方才那一掌,要不是他警覺地及時,恐怕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看來,這回他們四堂是凶多吉少了。
日不落猛得一回頭。
眨眼功夫,肩膀上一輕,沈輕寒便輕而易舉地擱上白水的肩膀,穩在他十米遠的地方停下,用毫無波瀾的目光看著他,清清淡淡。
孃的,這、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日不落撐大了眼,看向白水的時候,充滿了膜拜之光。
江湖上,這一等一的身手,除了早在五年前隱於江湖的絕都的決四風,洛陽白城的雙喬夫婦念奴喬和喬不商,以及三指神醫歐陽蘇蘇外,也沒別人了吧。
若真說有一個,那就是五年前獨步天下卻死絕了的神世閨。
日不落細細地開始把白水從頭到腳打量了起來,視線無疑是盯著那半張掩實了的面具上。
可是,神世閨當年是被武林盟眾高手無所不在聯合殺死的,當時還當著所有人的面五馬分屍了,根本不可能在五年後重出江湖。
那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日不落的目光太直白了,實在讓人不舒服,白水眉頭緊了緊,最後瞥了一眼在運功調息的花不倒後,直接略過還在盯著他看的日不落,扛著雙眼緊閉的沈輕寒就轉身走人。
「喂……」日不落跟了上去,不過,半路被一根極速飛來的修長竹木攔住了去路。
花不倒拉回日不落的肩膀一偏,及時避過,「日不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飛來的是什麼,你居然敢筆直地站著不動,要不是我出手快,你就可以被變成人肉串燒了!」
日不落反手握住花不倒的手,噁心吧啦地問,「死娘娘腔,你知不知道那男人是誰?」
花不倒一巴掌拍開日不落,面色黑得跟螞蟻似的,悻悻的眼神好比一把利劍地戳著日不落,「你方才罵誰是娘娘腔?」
「別扯開話題,我問你話呢!」日不落再一次握住花不倒的手。
花不倒媚眼一瞪,「日不落,你他孃的把手從我手上拿開!」
日不落眨了下眼,然後連忙鬆手,繼而衝著身後的竹木狂擦手。
這胭脂水粉居然都抹到手上了!
花不倒滿頭黑線。
「啊啊!!!」
於是,日不落的後腰又被花不倒狠狠地踹了一腳,終於腰閃了。
日不落:「花不倒,你個殺千刀,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花不倒理了理領子,又踢了日不落一腳,「你他孃的別嚎了!」
忽然想到他的玉紅繩還在沈輕寒身上捆著,花不倒一個扶額,轉而掉頭直奔去尋月不升。
日不落納悶喊道,「死娘娘腔,你上哪兒去啊?!跑錯方向了你——」
白水扛著沈輕寒重回高明睿那邊時,只見影三影四正和月不升、流不盡分別獨鬥。由於月不升少了一眼視力,影三算準時機,將月不升拽著領子直接拋向流不盡。
可惜,影三的方向感向來不準,那月不升便毫不餘力地瞄準了用兩條腿打架的影四,兩人撲了個正著。
影三:「我擦嘞。」
流不盡揮出一半的倉鐮刀愣是停住了動作。
一旁止血觀戰的高明睿瞥向被撲倒的影四時,眼皮陡然一跳,驀得不禁佩服影三的傻里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