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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一個人,今個兒卻顯得幾分傻氣……世上竟有如此遲鈍之人!
“怎麼不會!”雪迎風著實給氣著了,一衝動腦子便不那麼靈光了,也沒想太多,竟起身繞到寒濜面前,身子倚在案上,微揚起下巴道,“衣袍都被扒光了,你說能失什麼身?”
直到一見寒濜冷眉微蹙,雪迎風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的姿勢……怎麼好像有點兒引誘的意思?他精緻的五官離自己很近,或是昨夜酩酊大醉酒未醒,微微吐露的氣息縈繞唇齒之間,竟令狐狸覺著有些微醺。
良久,糾結了半天的寒濜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會是被男人……”
“是。”雪迎風悠悠道了聲,轉面過去故作鎮定地又躺回了太師椅上,其實,心裡早就小鹿亂撞了。果然面對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就連天生魅惑的狐狸,在面對寒濜這塊木頭時,引誘不成,自己倒先淪陷了……
方才曖昧一刻,心緒一時還未平復,雪迎風便不敢抬眼看寒濜,生怕他看出自己眸子裡別樣的感情。卻也不巧,錯過了他眉宇間稍縱即逝的情緒,那種,期許了好久,想要見到他為自己而流露的情緒。
他又怎會知道在那人心中,他是蒼茫世間的溫柔與冷淡,他是浩瀚蒼穹的繁華與寂寥,他的萬種風情,白如飛雪,潔如素曩;他便是一枝遺世獨立的清梅,自守一方冰天雪地,不惹塵埃。又怎容得半分汙穢指染?
更甚可惜,他也沒有見到,那人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可誰又知道,是無情,還是命運?鴛鴦不識何為錯過,如同流水不知落英之痛。
倘若再遇見寒濜這般“口不對心”的木頭,那風月,未免太過悲慼。
……
“也就是說你們昨晚遇襲了?那劉管家呢?怎麼你回來了,卻不見他。”
劉管家劉管家劉管家!你就知道劉管家!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就不知道關心關心我!?雪迎風感覺整個人都快炸了,若他真是隻狐狸,怕是全身毛髮都已經炸飛了……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 桓家千金
“哦,劉管家啊,你不用擔心,”洋裝淡定地,又帶過一篇書香,“那人最後知曉我的身份了,他們斷然不敢對劉管家做什麼,多半已將他放了。”
這書看得也太假了些,雪迎風自己當然未發覺,怪只怪一張臉臭得,太過明顯。
“好。”寒濜本欲就此告辭的,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但還未邁出一步,不想抬眼之間竟見著一隻發了瘋的狐狸……
像是感受到那人怔怔的目光,狐狸倒是愈發來勁兒了。
“喂,”寒濜試著喊停,卻並沒有什麼用,看著雪迎風一個勁兒地往嘴裡塞蜜棗,又連忙喊道,“喂,別吃了。”
然而你永遠喊不答應一個裝聾的人,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
可若由著雪迎風這般任性地吃下去,估計他不是被甜死,就是被噎死。無奈之下,寒濜輕嘆了一氣,兩闊步轉到雪迎風身邊,一手掐住兩個鼓鼓的腮幫子將狐狸的下巴抬了起來。被擠得嘟起嘴巴,便閉不攏了,未等雪迎風發出不滿的抗議,寒濜看準時機抬手給了他後背一下,可憐雪迎風“噗”地一聲噴出一串兒蜜棗,跟吐珍珠似的亂糝一地,模樣好不滑稽。
“寒濜!你!別鬧,”寒濜攔口道,樣子有幾分嚴肅,“你這樣吃下去,會吃壞身子。”
既是擔心他,雪迎風心裡也好受了些,況且方才吃了這些蜜餞,此刻已經感覺有些不好受了,便也不再瞎胡鬧,乖乖聽寒濜的話終是安靜了下來。
“要我不鬧也行,那你說與我聽聽,昨夜裡是何等天大的急事,讓你半路拋下我走了?”
“拋”這詞,聽起來怪不舒服的,不過寒濜確實覺得是自己的不對,便沒有計較,“我爹從幾位大臣那裡得知了一個訊息,淄郢一帶,有人私運官鹽。”
“什麼!?”
“陸伯母近來可好?”
“好著呢,就是啊,最近身邊總缺個可以說話的人。這秉文現在長大了,不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就是三天兩頭的往外跑,我這是連話和他都說不上呢!”
“男子嘛,是該多出去走動走動,以後啊筱兒常來看您便是了。”
“娘——”
“你看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見一襲墨灰色的身影映入眼簾。身著墨色的緞錦衣袍,繡著雅緻的竹葉花紋,袖口襯著銀絲流雲的滾邊,手持一把象玉摺扇,眉若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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