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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息怒，”川雪自知有錯，羞愧地低著頭，聲音小得跟貓似的，“公子的吩咐，川雪時刻謹記。只不過訊息重大，川雪聯絡了公子好幾次，公子都沒有迴音。川雪擔心公子出了什麼事，一時情急，不得已才……”川雪越說越小聲，生怕寒濜怪罪下來，受罰她倒是不怕，就怕寒濜攆她走。

“行了，”寒濜揉了揉攢竹穴，覺得是自己睡昏了頭，怪不得川雪，“既然來了，你就快說罷，有什麼訊息？”

“公子，川雪將張才良妹妹家裡裡外外搜了個遍，沒有找到書信。”

“什麼？這……怎麼可能……”難不成，是我想錯了？可除了小東西的姨娘，寒濜以為再沒有其他人能算得上張才良信任的人。

“不過，公子，使用飛燕刺的組織，查到了。”

“嗯？”

“飛燕刺在江湖本就少見，也算不上正統武學，因此使用它的人，多半是些無門無派之人，或是殺手組織。在江南一帶，使用飛燕刺的那些人，大多來自於雀羽樓。”

“雀羽樓？”一聽這三個字，寒濜心裡一緊，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個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你確定沒有弄錯？”

“一定沒錯。”

“好，我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小心一些。”

“是，公子。”川雪微微行了禮便準備離開，然剛走到門口，豈料抬頭竟與雪迎風打了照面。

在兩人眼中，彼此都是陌生人，不由得皆一愣，雙雙無言。

“你……”

一時不知所措，川雪下意識回頭看向寒濜，之間寒濜朝她使了個眼色。於是，也沒回應雪迎風，川雪自顧從旁閃過，出了房門後便施展輕功，身影迅速消失在柳宅中。

“迎風，你怎麼來了？”自從自己來到這裡，雪迎風對他都是愛理不理的，甚至刻意迴避，在經過風雨交加那一夜的糾纏之後，兩人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寒濜沒有太過主動，也是因為怕惹雪迎風生氣，想說就這樣先等下去，直到雪迎風消氣。今日雪迎風竟主動來找他，無論為了什麼，寒濜都不免心生難以言喻的興奮。

“我來給你送藥。”雪迎風面無表情地走近，將手中的藥提起來放到了桌上。

“藥？誰讓送的？”

“伯庸。”

“為何？我又沒病。”

“伯庸讓我告訴你，你若再這樣沒日沒夜地拼命下去，不久就會英年早逝。”

這人……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兒！？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寒濜算是服了伯庸了。不過不得不承認，伯庸說得雖是誇張了些，但自己的身體著實已是疲憊不堪，平日看起來沒什麼，那不過是自己硬撐著。被伯庸給看出來了，寒濜打心底裡佩服，不愧是神醫。

“你在忙什麼？”

“嗯？”

方才有點兒走神，寒濜沒聽清雪迎風說了什麼。不過，話一問出口，雪迎風就後悔了，覺得十分難為情，寒濜沒聽見，他慶幸還來不及，怎會再問第二遍？

“沒什麼。”總之，雪迎風不想讓寒濜發覺自己對他一絲一毫的擔心。他們之間早已結束了，不該再有任何的牽扯。

因此，強迫著自己不要多看寒濜一眼，不要與他多說一句話，雪迎風想立刻離開，無奈雙腿卻不聽使喚。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方才那個姑娘，還是十分在意……便忍不住問道：“那個姑娘……她是誰？”

“她……”寒濜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個所以然。

“不想說就算了。”雪迎風稍顯慍色，卻不願再面對寒濜。或許是覺得自己杵在這兒尷尬得緊，不覺臉頰微紅，轉身便拂袖而去。

這一次寒濜沒叫住雪迎風，不是他不想，而是無奈。因為就算叫住了，他確實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或許這一次二人難得的相處，又是不歡而散的結局罷。

……

“不借！”雪迎風拒絕地乾脆。

“迎風，我真的有急事要辦。”寒濜像是安撫一般的語氣。

“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那船說什麼我也不借。”

“可……”

“寒濜，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湖後面停了那麼多船，隨便一艘就過去了，非得在這跟他耗著。”在一旁嗑瓜子的伯庸，看著這兩人在這兒吵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出來，著實耳朵都要聽出繭來了。

“你要敢動就試試！”雪迎風非但沒有對讓他之前瞞著寒濜水路捷徑這件事感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