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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啊?”
“你去做什麼?你就好生躺著。”
“可是……”
“沒什麼可可是的,”伯庸徑直走向門口,“別忘了你的身份。”只留下簡單的一句話,徹底使雪迎風安分下來,縱然很不甘心。
……
雪迎風就靜靜地在屋裡等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又不禁責怪自己沒用,伯庸說得對,他時刻都不能忘記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的事實,他若抑制不了自己的衝動,改變不了自己的心性,那將會給他周圍的人帶來災禍。正因如此,這三年來他一直努力改變,從一點一滴改變,讓自己的身體適應甜食,從愛酒如命到滴酒不沾,從生活習慣到性格脾氣,他一直在努力地轉變成另外一個人。
可伯庸去了有一陣了,外面似乎也安靜下來,雪迎風一個人在屋裡坐立不安,實在等不下去了,便打算出去瞧瞧。
但踏出房門的一瞬間,卻恰好撞進了一個人懷裡。“迎風?”
聞聲抬眼一看,柳凡的臉離得很近。
腦海裡忽然浮現那晚的畫面,一絲尷尬閃過,雪迎風連忙退了兩步,不覺神情有些不自然。
“怎……怎麼是你?伯庸呢?”
“伯庸他說有急事要辦,匆忙出門去了。”
“怎麼……”雪迎風有些疑惑,伯庸方才出去看情況,怎麼沒跟自己打聲招呼就走了?“剛才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噢~沒什麼,不過是街裡鬧賊,好像是哪個大戶人家丟了貴重東西,官府派人到處搜查呢。”
“是……是麼?”對於這個比想象中簡單太多的解釋,雪迎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見柳凡一臉輕鬆的模樣,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柳凡是老實人,雪迎風以為,他若是說謊,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來。
五日後,伯庸回來了。雪迎風一見他的面就察覺出不對勁,因為自從與伯庸相識以來,這人將憂慮寫在臉上的時候,至今他只見過一次,就是曾經自己不肯聽囑咐吃藥,腿傷惡化那次……
“伯庸。”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伯庸抬頭一看,果然是雪迎風。這一瞬,還未從憂思中回過神來,難掩一絲詫異,“迎風?你,你站在我門口做什麼?”
“當然是專門來堵你的。”
“堵我?為何?”
“你說為何,”雪迎風用一種凌人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伯庸,朝他逼近了幾步,“這幾天你上哪兒去了?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
“我……我不有急事兒嘛……”
“你能有什麼急事兒?行,就算你有急事兒吧,那現在辦完了?”
“辦……完了。”
“好,那你說說看,什麼事兒這麼急。”雪迎風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看來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結果便是,伯庸跟那兒懵了半晌。
“看來,是還沒想好怎麼編故事,對不對?”
“迎風……”
“伯庸,”雪迎風攔口道,倏爾變得嚴肅許多,“什麼時候,你連我都要瞞了。”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用的。”伯庸似乎也在打算再嘗試一番,盡力瞞下來。
“那我問你,寒濜去哪兒了?”
或許是許久沒有說出這個名字,雪迎風自己都覺著有些別樣的感覺。
可伯庸聽此言,卻是臉色一變。
果然跟寒濜有關,雪迎風心想,不知怎麼的開始有些慌張,這幾日心裡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如今愈發強烈了。
“那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伯庸,你告訴我好不好?”雪迎風用幾近哀求的語氣堅持著,伯庸只靜靜望著他,良久未言。
最終,他還是拗不過雪迎風。
“那日,是申荊監的人來了。”
“什麼!?申荊監怎麼會……”他們可是皇帝的人,雪迎風心想,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還活著的事情暴露了,然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若是如此,那自己不可能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他們將寒濜帶走了。”
“怎麼會!……”這一次,他終於難掩自己的情緒,對於那人,氣憤,心急,擔憂,全都毫無隱瞞地展露出來,“他們有什麼理由抓走寒濜!?”
“據他們講,說是什麼欺君犯上,因為寒濜包庇朝廷命犯。”
“這怎麼可能!寒濜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有什麼不可能呢?”伯庸顯得異常平靜,平靜得令人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