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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嗎?”
我再愣。
428。
“今天是幾號來著?”
“今天是6月1號啊。”
“1945年6月1號?”
你奇怪地看我:“當然是1945年6月1號啊。”
我張張嘴,沒接下去。
429。
1945年6月1號啊。
在另一個歷史上,Steve已經冷藏到北極圈裡好幾個月了。
你已經缺了根胳膊被蘇聯人撿去一年多了。
我已經摔壞了腦子躺進棺材裡一年半多了。
430。
我大概明白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夢,我夢到的是假如當初你聽我的話,沒有去參軍會怎麼樣。
我試著動了動腿。
兩條腿不太靈活地搖了搖,這種不自然的痠麻感我熟悉。這說明我還是小兒麻痺症的倖存者。
我又朝你看過去,你穿著二戰時流行的襯衣款式,結實的左臂從左邊袖口伸出來,彎起叉腰,肌肉和青筋糾結出一個性感的姿態。
我不禁好奇了。
431。
假如真的有假如……
那會是什麼樣的?
432。
在書架邊立著的畫架,上面畫著一身純白的婚紗,白色的蕾絲邊上還有一道淺淡的大紅色花紋。
白色紅色,這是我最喜歡的配色。
如果我將來要結婚,當然會自己設計婚紗,也定然會是紅白的配色。
433。
我看到我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跟現在比起來款式頗為老舊的戒指。
不過在這個時候可是很流行的,不比你真正求婚時用的那個心形戒指差。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戒指。
“迫不及待啦?”你戲謔道,“別急嘛,等Steve帶著Peggy回來,我們就準備婚禮。”
434。
我情不自禁地看向你,看向你的左手。
同樣款式的戒指戴在無名指。
我突然想哭。
435。
假如真的有假如……
假如你聽我的話,沒有去參軍。
那麼你沒有失去一條胳膊,沒有稱為歷史書上標為死亡的烈士,史密森尼博物館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但Steve依然有機會功成名就。
你還會向我求婚,而我也會為你戴上訂婚戒指。
我會為自己設計獨特款式的婚紗。
然後靜靜等著功成名就的Steve帶著Peggy回國。
最終我會由我父親引導,走到紅毯的盡頭。
盡頭會有你。
圍觀者會有我母親和Cava,會有Alan和Howard,會有Steve和Peggy,會有你的同學,會有我的學生。
你會牽著我的手,把訂婚戒指換為結婚戒指。
你會跟我一起復述神父的誓言。
再後來呢?再後來,我還會教畫畫,你會找一份跟你專業相適應的工作。
我還會時不時的調戲你,給你畫畫不完的畫……
假如真的有假如。
436。
給我做心理疏導的Garner醫生說,我有什麼遺憾的事。
我想他大概是對的。
我最遺憾的事,就是上輩子沒能等到我與你的後來,就是可惜沒有假如。
437。
至少,也給我一個參加你“葬禮”的機會嘛。
你的“葬禮”就缺一個女朋友悼詞的環節。
438。
你又問了:“親愛的,怎麼不畫了?”
我笑著把畫遞給你:“不,其實是畫完了。”
你接過來,看看畫,又看看我:“雖然我不懂畫畫,但至少看得出來,你前期的畫風跟後期的畫風不一樣啊……”
當然不一樣。
前期的畫風跟後期的畫風可是跨越了七十年啊。
439。
你看到了素描畫下面的字,興味頓時提了起來:“怎麼了?你居然還寫了詩?這是誰的詩?”
我慢條斯理地收拾著畫具:“是里爾克的詩。”
你有點奇怪:“你幹嘛要把里爾克的詩寫在我的畫像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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