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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卻沒有向人求救的意願,是該說他疑心過重呢,還是有恃無恐毫不擔心會掛在這裡。嘆口氣,陳珏有些無奈。誰讓自己在校期間被幾個極富有職業道德的臨床老師洗腦成功,那句“救死扶傷”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更應該是每個醫者的座右銘,日常行醫救人的準則。
“我送你去醫院。”有兩種病人是陳珏最為厭惡的,一種是不配合醫生,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總覺得自己挺一挺靠一靠那病就自己沒了;另一種,就是自以為是自認為醫生說的都是誇大忽悠人的,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下藥診治。而這人,已經觸及到陳珏的第一條底線。
可能是對陳珏說的話有所觸動,男人抬眼,凝視著背對樓道口的青年,男人緊蹙的眉蹙得更緊。看上去不足二十歲的青年,個子比自己矮一些,頭上是搭配身上運動裝的一頂運動帽,帽簷壓下來的劉海遮擋住眉目,小巧的瓊鼻,白皙光滑的面板在燈光的折射下閃現出一種溫潤如玉的瑩澤暈染感,嘴唇抿成一條線,有種不耐煩的意味。
“不去。”捂著腹部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按住傷口部位,頭微微斜過三十度角,下巴抬起,右眼的眉梢向上挑著,是那種既不屑又防備的神情。
早在發現對方的第一時間,他就做好了保全自己的準備。在這個物慾橫流、人心不古社會上誰不是關上自家的門各過各的小日子,最多就是滯留一下腳步,看看熱鬧發表一些對自己不痛不癢的評論,轉身離開拋之腦後。救助一個陌生人,還是個受重傷的陌生人……是該慶幸這個世上還是有神話呢?還是說別有意圖的人比比皆是呢?
這人……還真是……撇撇嘴角,陳珏淡淡的回道:“我呢,勉強算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能。看到傷重的人,總不能視而不見任你待在這兒耗著等死吧。你就當我是堅守職業道德,良知還未泯滅的善良人士吧!”清清冷冷的聲線在不足六平米狹窄的樓道里響起,帶著主人的不耐煩。陳珏討厭麻煩,很討厭,很討厭。可是面對這麼個麻煩,他又沒辦法推拒,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誰讓他是個有著良好職業操守的醫生呢……
似乎是被陳珏說服了,男人道:“不能去醫院。”他的眼神很有壓迫感,深邃幽暗的綠眸有著狠戾和煞氣。“這些傷,我沒有辦法去解釋它的來由。”腹部的刀傷足有十幾公分長,最深處足有兩指餘寬,翻開皮肉可見其中斷裂的肌肉血管。這一路是靠著不斷對腹部的傷口施壓才能勉強止住血,左上臂的槍傷也不過是布條裹起來沒有做什麼處理。
“去我家吧。”就著時隱時現的光源,陳珏掃視一眼傷口創面後在腦中分析著處理方案,家裡那個急救箱裡的東西應該還是很齊全的。紗布、消毒液,還需要什麼呢?看傷口的樣子得縫針止血了。也就是說圓針、角針、持針器、大小止血鉗、鉤鑷子這些器械不能少。嗯……還得用點區域性麻醉藥,傷口要縫合的,不用麻醉藥的話普通人根本受不了清創縫合時的痛。對了,最後還得消炎……得準備一些消炎藥,口服的效果差一些,還是輸液快,省的晚上會因為炎症導致突發高熱。還有止血劑、各種維生素、能量合劑也得準備一些……
“呵呵……”嘶啞低沉的笑聲自男人口中傾瀉出,而後因為笑聲震動牽連到了腹部,疼痛演變成了劇痛。咳咳,大口喘氣的同時重重的咳兩聲,這才緩解掉適才的劇痛感。
好像沒有聽到那人莫名的笑聲,陳珏見他沒有起身的動作,便伸出手準備拉他起來,指尖剛一碰觸到他的胳膊,明顯地聽到男人的悶哼聲。“你的胳膊也受傷了?是槍傷!”
“嗯”男人沒有掩飾,直接承認。忍著痛伸出的左手自陳珏脖頸繞過,將將站起身子的略弓著腰,右手依舊緊緊壓在腹部上。
“哦。”難怪他的手一直緊捂著腹部而沒有什麼急救措施,原來是胳膊受傷了,只能是先顧及比較嚴重的傷勢。“這樣啊……好像有點麻煩。得多準備一些器械了……”
“能處理?”將未受傷的胳膊環繞在對方的肩膀上,身體的大半重量基本都壓迫在陳珏的身上。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彆扭、不順耳呢!撇撇嘴,陳珏一手自他腰後攬過,一手幫著壓迫傷口回道:“我沒接觸過槍傷,估計得花費一些時間才能把彈頭取出來。”
因為身高的關係,陳珏必須昂起頭才能和端木羸對視。也許是因為年紀的關係,陳珏的個子有些矮,二十一歲的他身高不過是一米七四多一點,不足一米七五,這男人卻是比他高出二十幾公分。他是吃什麼長大的?相比之下對自己的身高很有怨念陳珏憤憤道:“也不算是沒接觸過,只不過接觸過的那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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