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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悶痛促使男人的神智歸位。只一瞬間,他立刻警覺起來,這不是他熟知的地方!眨眨眼,略有些怔忪迷茫的雙眼四處遊蕩著,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身處何地,又遭遇過什麼。
唔……有人救了自己,還幫助自己處理傷口……思緒一點點回籠。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不知道之前發出去的求救訊號他們有沒有收到?虛弱無力的身子一點點下滑,反射性的右手肘支撐在沙發上企圖把身體支起來。
“老實點,我可不想再給你來一針!”耳邊傳來帶著鼻音的訓斥聲,男人蹙蹙眉頭,原來右手手背依舊埋植著輸液器的針頭。
“我上班去了。輸液用的藥品都掛在衣架上,快輸完了就自己換一下。”陳珏揉揉眼眶,輕輕拍打著臉頰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昨天晚上清創縫合手術後,他又看護了兩個小時才放心的去收拾留下來的亂攤子。
“我餓了。”屈居他人屋簷下,要有自知之明。男人捨去了往常的霸道和理所應當,有的只是陳述事實的平和語氣。
“距離縫合好傷口的時間不足十二小時,為了你日後健康著想,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不允許吃喝東西。違令者,逐出家門!”看都不看歪倒在沙發腿上半死不活的某人,陳珏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放心,餓不死你。”站在門口,陳珏微垂著頭,聲音有些暗啞。“今天給你輸的藥液除了消炎藥就是糖鹽、氨基酸、維生素和蛋白質,不用擔心你這麼個大人物會因為餓肚子而去見上帝。”
“哦。”赤、裸著上身只著褲子的男人沒有絲毫因為不著上衣而帶來的窘迫感。如刀斧雕琢出的剛毅又不失雋秀的面容,又黑又長的劍眉肆意又傲然的朝向兩鬢高挑著,眉峰下深邃時而閃現綠澤的雙眸宣洩著主人對現在這種力不從心的境況的不耐。
外國人?不像,似乎是個混血兒……盯著歪在沙發上閉目休息的某人,陳珏心底有些猶疑。
最近中朝邊境的動作很不尋常,難道……莫談國事,莫談國事。把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東西甩出去,陳珏說道:“還有,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裡,不僅你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外面的痕跡也處理過了,你不必擔心。”
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陳珏如此安慰著自己,天知道在處理那一路上的血跡浪費了他多少寶貴的睡眠時間,可不去處理的話他就等著街道大媽挨家挨戶敲門入戶的騷擾吧。
“多謝。”
陳珏點點頭算是應承了男人的謝意,穿戴好衣物,上班去了。
男人看著房門合上,眼睛眯了眯。也就是說,對方給自己縫合好傷口之後出門清理痕跡了。
一般人,似乎,不會想到這些吧?
況且,對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般人”。
他一向小心謹慎,這次是沒有預料到會有棒國的人參與,大意之下負的傷。之所以會挑選這個居民樓,看中的就是樓房較老,住戶零零散散的,沒想到會這麼巧碰上個醫生。
是運氣?還是預謀?
男人暗暗思量了一會兒,手指在腕間的表撥弄幾下。是不是“巧合”,還是等他安全了之後再打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七點四十五,陳珏準時的走進自己工作的辦公室。陳珏的專業是臨床醫學,中專學歷,在這個滿是高學歷“人才”的社會里,學歷不高、沒有一技之長是不會有一個好的飯碗讓你捧著吃,就算你有門路捧來了鐵飯碗也要時時注意,別一不小心又遺失掉了!
這個時代,可不是擁有一腔熱血、會呼喊著幾句口號就能讓你站在高處俯視眾生。所謂努力、所謂堅持、所謂拼搏往往在某一時段裡形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和陳珏的小舅舅一樣,陳珏沒有進入J·A小城公立醫院工作。倒不是說他沒有這一想法念頭,只是這公家的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單單是內部裙帶關係你糾我纏、團團繞的模式就夠讓人倒足胃口,更別提如果要帶編制在醫院裡工作需上供的人民幣。
陳珏認為那樣的投資很不值,甚至是在助長某些不良風氣囂張的氣焰。帶著屬於那個年紀特有的清高,不屑同流合汙的驕傲,外加帶著點兒“糞土當年萬戶侯”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來,當真是不知社會險惡人世叵測。
三個半小時過的很快,就在做完兩個手術後,時鐘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半的位置。謝絕同事邀約一同吃飯的要求,陳珏的心裡還記掛著家裡的那個高危人士。既然把人救回來了,說什麼也得儘儘救命恩人的職責,總不能說扔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