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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老爺子已經下令搜查了,齊桓親自帶人去的,這個你放心!”小海沉默一下,猶豫著說:“如果真的是小王爺自願和高城走,那是為什麼呢?”
緲兒搖搖頭,把袁朗難得的溫柔笑臉甩出大腦,有些疲倦的說:“小王爺不會有事兒的,別亂了陣腳!”
小海離去,緲兒站在海棠樹下發了好一會兒愣,才慢慢走回前廳。
雲州城暗潮翻湧,一眾人瘋狂尋找袁朗,不管是王爺府這一黨,受命跟蹤袁朗的兩個賀鞘高手也驚訝的發現袁朗只是去城南常去的果子鋪買了包糖炒栗子,出來人多了一點,擠來擠去,竟然就不見了。兩人顯然受了驚嚇,沿著城南的小路一路往下走,那條路四通八達,可以直達山上的寺廟,沿路還有尼姑庵和喇嘛廟,甚至光山頂就有大仙廟,天王廟,觀音堂等幾個不算小的寺廟,若是袁朗一時興起上山,沒有兩個時辰他們可不一定找得到。
兩個高手一路往山上跑,路過慈溪庵,其中一個拉住另一個:“有聲音!”
兩人順著聲音一直走到後院的庵堂,房間裡一男一女哼哼吱吱,兩人這幾天聽袁朗到處留宿,男女通吃瞧得多了,聽到裡面男人的聲音赫然就是袁朗,氣的幾乎動手拆房子,卻也只能躲在遠一點的樹上看著那房子。
而城裡表面上風平浪靜,暗裡卻是一片慌亂,鐵路急的甚至就要動用暗衛的時候,袁朗正和高城在雲州南城門外的荒地上對峙。
高城沒想到自己喬裝改扮乘著夜色翻城牆時,竟然被人跟了出來,一跟就是十幾裡,跟蹤的人似乎並不怕他發現有人跟著,而且輕功顯然比高城好很多,不遠不近的跟著,也不出手攔他,讓高城如芒在背,他放出渾身本事向南疾奔,那人加快速度,可是高城都氣喘吁吁了,身後的人依然無聲無息,顯然就內功來說,他們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高城只能停下腳步回頭看,可是明明剛才還一直跟著自己的人卻沒了蹤影,高城皺眉警惕的看著荒原上零星的幾棵樹木和連靴子高都沒有的遍地荒草,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心理尋思著這個一直不出手的是人是敵是友的時候,似笑非笑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小小的東西嗖的飛過來:“高侯爺看什麼呢?”
高城聽到聲音就鬆了口氣,不是賀鞘人,而且是這個熟悉的傢伙,於是反手抓住扔過來的東西,還熱乎乎的,他藉著毛月亮昏暗的光看了一眼,是一顆栗子。
“你怎麼跟來了?”高城把栗子剝了,扔進嘴裡,含糊的問:“要是他們發現你不在城裡,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說實話,在這裡看到袁朗,高城不僅驚訝於袁朗武功竟然高到這個程度,更有些被人看穿的羞惱和愧疚。
袁朗從樹枝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的樣子,低頭看著高城,依然帶著笑:“你這是要去哪兒?薊州?”
“知道了還問?”高城攤開手:“還要!”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
袁朗嗤的笑了一聲,把手裡的一大包東西丟過來,高城看看紙包上的標記:“南城門口的陳記果子?你是買這個東西的時候看到我的?”
袁朗不置可否,他當然不會告訴高城,他安排了另外的人在南城牆那邊盯緊高城,這是他的私心,誰都不知道。
“你要去救姑姑和姑父嗎?”袁朗站在樹枝上,背靠樹幹,慢悠悠的晃著手中的扇子:“你一個人去薊州?那裡可是駐守一萬大軍呢!”
“那又如何?”高城滿不在乎的吃著栗子,抬頭看了一眼袁朗:“即為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讓我放任父母身陷險地而自己躲藏於繁華之中,即使吃飽喝足,又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不能頂天立地做人,又如何能對得起父母天地?”
袁朗嗤的笑了一聲:“好自私的男人!為了讓自己不內疚,為了讓別人說你是孝子,為了滿足自以為是的同生共死,你就不顧父母的意願,一門心思的去找死嗎?”
高城一愣,手中捏著栗子不知該不該放進嘴裡,他從來沒想過這些,他只是不想讓父母因為他而被脅迫,好不容易逃出來,還要被送回去,而且送回去必死無疑。他不能看著父母不管。可是袁朗的話也很有道理啊。
袁朗從樹上跳下來,開啟摺扇輕輕的搖了兩下,華美的衣服在月光下搖曳,從容優雅的如同要赴一場高雅的酒筵,一對眼睛在夜色裡格外明亮,就是天上的北斗星都無法與之相比,嘴角一勾,眼神流光溢彩,聲音也飄忽的好像天邊傳來的仙樂:“你想過你父母為什麼拼了命的要從江南逃出來?為什麼明知申帝會沿途抓捕還一路北上?他們明明能忍辱偷生,明明可以逃出來